第十六章 明暗同归
黑袍会主的声音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中，林霄周身的双色光芒剧烈闪烁，体内融合的力量如脱缰野马。龙渊剑上的影月图腾疯狂流转，剑柄处的黑白宝石迸发出刺目光芒，将整个影月谷照得忽明忽暗。
“林师弟！”苏瑶的惊呼被漩涡的呼啸声淹没。她强撑着祭出修复的碧涛弓，水蓝色光箭射向黑袍会主，却在触及对方周身的黑雾时瞬间湮灭。黑袍会主抬手一挥，那些从漩涡中伸出的触手突然暴涨，如巨蟒般缠住林霄。幽蓝触手渗出腐蚀性黏液，金色触手则散发着净化之力，两种极端力量同时作用，让林霄发出痛苦的嘶吼。
凌虚子脚踏七星步，三十六道剑意凝成剑阵：“叶承风，带苏姑娘去破坏传送阵！我来牵制！”老掌门的白发被幽冥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剑意与黑袍会主的权杖碰撞，激起的能量余波震得山体簌簌落石。叶承风咬咬牙，拽着还想冲向林霄的苏瑶，转身朝祭坛深处奔去。
林霄的意识在光明与黑暗的撕扯中摇摇欲坠。恍惚间，他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看到了金龙骸骨的期许，也看到了黑袍会主眼中的阴鸷。“不能...倒下...”他艰难地抬起龙渊剑，剑身双色光芒突然暴涨，将缠绕的触手尽数斩断。黑袍会主微微挑眉，权杖顶端的七颗眼珠同时转动，天空中的黑色漩涡化作一张巨口，朝着众人吞噬而来。
“影月龙渊，万象归一！”林霄怒吼一声，融合后的力量如火山喷发。龙渊剑挥出的不是剑气，而是一道阴阳太极图。金色的阳鱼与幽蓝的阴鱼相互旋转，所过之处，幽冥触手被净化，空间裂缝也开始愈合。黑袍会主脸色骤变，权杖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与太极图僵持不下。
此时，祭坛深处传来苏瑶的声音：“传送阵核心找到了！但需要同时摧毁八根阵眼柱！”凌虚子闻言，立即分出半数剑意射向阵眼。黑袍会主察觉到危机，分出一部分力量干扰破坏行动。林霄抓住机会，运转全身之力，将双色力量注入龙渊剑。剑身上的影月图腾化作实体，双面龙影再次浮现，却不再相互对抗，而是首尾相衔，形成完美的循环。
“破！”双色龙影冲入漩涡巨口，龙渊剑首刺黑袍会主眉心。黑袍会主举起权杖格挡，却听见“咔嚓”一声——权杖上的七颗眼珠同时碎裂。失去核心的传送阵开始崩塌，八根阵眼柱接连爆炸。黑袍会主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影被吸入漩涡。在彻底消失前，他留下一句冰冷的遗言：“就算今日失败...玄阴子大人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随着漩涡闭合，影月谷逐渐恢复平静。林霄单膝跪地，龙渊剑插在身旁。他的瞳孔恢复正常，但体内的力量却如江海般澎湃。苏瑶和叶承风匆匆赶来，看到他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凌虚子御剑落下，望着满地狼藉，神色凝重：“虽然暂时阻止了幽冥界入侵，但玄阴子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黑袍会主临终之言，恐怕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林霄缓缓起身，握紧龙渊剑：“不管玄阴子是谁，我都会追查到底。此次融合影月之力，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与龙渊七剑的终极秘密息息相关。”他望向远方，月光洒在剑身上，影月图腾微微发亮，“或许，我们该去寻找剩下的龙渊剑了。”
三日后，天剑阁议事厅。
凌虚子展开一幅古老的星图，上面标注着七处闪烁的光点：“根据天剑阁千年来的记载，龙渊七剑散落在大陆各处，每一把都镇压着不同的秘境。但这些秘境危险重重，且...”老掌门顿了顿，“自从你融合影月之力，黑袍会的眼线更加活跃，他们必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你集齐七剑。”
苏瑶将一枚玉简放在桌上，玉简表面刻着“幽冥裂隙分布图”：“我和叶师兄整理了近期的情报，发现黑袍会在这些地方频繁活动，极有可能与龙渊剑的下落有关。”叶承风点头补充：“尤其是北境冰原的‘永夜城’，那里的寒气中夹杂着幽冥气息，与龙渊剑的封印波动吻合。”
林霄盯着星图上北境的光点，龙渊剑突然发出清鸣。他感受到剑中传来的共鸣，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方向：“那就从永夜城开始。”他握紧剑柄，双色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转，“玄阴子也好，黑袍会也罢，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夜幕降临，天枢峰上的剑光依旧闪烁。林霄站在山巅，望着手中的龙渊剑。剑身的影月图腾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诉说着光明与黑暗的永恒博弈。而在大陆的黑暗角落，黑袍会的残余势力正在集结，一双双暗红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等待着下一次致命的袭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