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摊前的喧闹还未散尽，楚昭己经带着大牛和二狗开始盘算下一步。自从那日用陷阱治服了顺风堂的人，摊子前倒是清净了不少，连带着豆腐销量又上了一个台阶。
“昭哥，”大牛一边剁着豆腐块一边嘟囔，“咱们这豆腐卖得是真好，可豆子也吃得快，仓库里那几麻袋黄豆都快见底了。”
“别光想着吃。”楚昭正蹲在角落里写账本，闻言抬头，“明天就得去城里粮铺看看，再进一批黄豆回来。”
“哎哟，我差点忘了！”二狗突然从仓库跑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破布包，“昨儿我去仓库搬豆子，发现角落里泡水的豆子好像发芽了，白嫩的，还挺好看。”
“啥？”楚昭一愣，笔尖在纸上戳了个黑点，“你说什么？发芽了？”
“对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豆子坏了呢。”二狗把布包打开，“你瞧，就长成这样。”
楚昭凑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堆白生生的小芽，根须细嫩，顶上还带点豆壳，像是刚从土里冒出来的春笋。
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呀卧糟！这是豆芽啊！”
“豆芽？”大牛疑惑地凑过来，“啥玩意儿？能吃不？”
“当然能吃！”楚昭兴奋得几乎跳起来，“而且比豆腐还金贵！这玩意儿清脆爽口，还能做汤、炒菜、凉拌……简首是人间美味！”
“真的假的？”大牛半信半疑，“不就是泡多了水发了芽吗？”
“你懂个屁。”楚昭翻了个白眼，“知道为啥市面上很少有豆芽吗？因为没人会专门泡豆子等它发芽，都是偶然才有的。现在我们有了稳定的制作方法，这不是发财了吗？”
“那咋整？”二狗搓着手，“咱是继续做豆腐，还是改行种豆芽？”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楚昭眯着眼，“先把这个豆芽的流程标准化，然后找个地方晾晒储存。等豆腐作坊建好了，豆芽也能作为副产品一起卖。”
说干就干，三人立刻钻进了仓库，开始研究这批意外之喜的豆芽。
“首先，得确认这些豆芽到底能不能吃。”楚昭拿起一根最长的豆芽，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从外观上看没问题，应该没坏。”
“那你吃一口试试？”大牛咧嘴一笑，“要是中毒了，我们就首接给你收尸。”
“滚蛋。”楚昭瞪他一眼，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嗯……有点甜，挺脆。”
“真吃了？”二狗瞪大眼睛，“昭哥你疯了吧？”
“放心吧，我命硬得很。”楚昭拍拍胸口，“来，你们也尝尝。”
大牛犹豫了一下，也掰了一根嚼了嚼，顿时眼睛亮了：“哎哟，还真不错！比豆腐还有嚼劲！”
“那就成了。”楚昭嘴角一扬，“今晚咱们加餐，豆芽炒鸡蛋，让兄弟们都尝尝鲜。”
到了晚上，豆腐摊后的小棚子里热气腾腾，锅里翻炒着豆芽和鸡蛋，香气扑鼻。
“哇，这也太香了吧！”一个乞丐兄弟扒着门框看，“昭哥，这啥新菜啊？”
“豆芽炒蛋。”楚昭舀了一勺递过去，“尝尝。”
那人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口，眼睛瞬间放光：“哎哟，这味道绝了！昭哥，咱以后能不能天天吃这个？”
“你想得美。”楚昭笑着摇头，“这可是新产品，还得试验一阵子。”
第二天一大早，楚昭就拉着大牛和二狗重新检查了一遍。
“我们要系统性地生产豆芽。”他指着墙角几个空桶，“每个桶放不同量的水，控制温度和时间，记录发芽情况。”
“昭哥，你是想搞个豆芽实验室？”二狗一脸懵逼。
“差不多意思。”楚昭点点头，“这叫科学种植。”
于是，整个仓库变成了实验基地，各种桶、盆、罐摆得到处都是，像极了炼丹炉阵。
“左边三桶泡六小时，中间五桶泡八小时，右边两桶泡十小时。”楚昭边记笔记边安排，“每天早晚各观察一次，记录变化。”
“昭哥，我觉得这活儿比磨豆腐还累。”大牛苦着脸擦汗，“还得记这记那的。”
“少废话。”楚昭敲了敲他的脑门，“等豆芽上市，你就天天抱着豆芽啃吧。”
几天下来，他们终于摸索出最佳泡制时间和温度，豆芽不仅长得快，而且口感最好。
“成功了！”二狗举着一筐豆芽激动地喊，“昭哥，咱们可以正式推豆芽了！”
“等等。”楚昭却摆摆手，“先找几个老主顾试吃一下，听听反馈。”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们免费送出了不少豆芽，换来了无数好评。
“这东西比豆腐还好卖！”一位常来的客人边吃边夸，“我家婆娘最爱吃了，又香又脆！”
“太棒了！”大牛听得眉开眼笑，“昭哥，咱们是不是该考虑扩大豆芽作坊了？”
“急什么。”楚昭慢悠悠地说，“先稳住产量，等豆腐作坊稳定下来，再一起上马。”
夜晚，仓库外的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楚昭站在门口，望着那一排排泡着豆子的桶，心中己经有了新的计划。
“豆芽只是开始。”他喃喃自语，“接下来，我们还可以尝试其他豆制品……比如腐竹、豆皮……甚至豆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猫叫，打断了他的思绪。
“走吧。”他转身招呼两人，“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进货呢。”
大牛和二狗应声跟上，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那些泡着的豆子静静地沉在水中，仿佛也在等待着明日的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