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礼葵甩着手大步流星向前走。
香瓜子试图劝说她,“小宿主,要不算了吧。你这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啊。”
向礼葵气鼓鼓的,“不行。太过分了,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擅闯民宅也就算了,还把我的钱给偷了。我呸!小偷,下头,恶心!”
香瓜子又问:“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呀。”向礼葵叉腰,“那就一个个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香瓜子只好给她指路,带她去了最近的国舅府。
看门的小厮见了气势汹汹的向礼葵跟见鬼一样。“你你你,你来干嘛。”
“我要找程知音。”
“我们小姐都被你吓得哭爹喊娘了。一时没办法见你。”
“没事,她再见我一面就好了。”
再吓她一回,她就老实了。
柳景承刚好从国舅府出来,见到向礼葵颇为厌烦。“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向礼葵快步踏过去,“好家伙,省的我再去找你了。那个偷我钱的人是跟你们一伙的吧。”
柳景承后退半步,“你觉得我缺钱?”
向礼葵厚着脸皮,“好啊,那你给我二十两看看实力。”
她就差伸手了。
柳景承嘴角抽搐。末了他想到了一个妥当的办法,“这样,我可以帮你找到偷鸡摸狗之人,省得你乱扣罪名,抹黑我柳家的脸面。”
程知音听人说向礼葵来府上了,立马跑到门口。柳景承和向礼葵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趾高气扬,“岂有此理!我们凭什么帮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贼人啊,找我们作甚,你以为我们看得上你那三瓜两枣吗?少诬陷本小姐了,柳景承你真窝囊,我要跟公主告状!”
说完程知音回到了府内,柳景承见她生气连连去哄。
“不,欸。你们都养尊处优不把钱当钱呐。”
“柳景承,你别光顾着追妻食言了!”
香瓜子有点儿无言以对,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还以为会上演揪衣服抓头发的戏剧呢。
香瓜子:“你还挺...让人没想到。”
“不然呢,我还真跟人家硬碰硬啊,你自己说的这是以卵击石。我初来乍到的,惜命呀。”
香瓜子觉得有点儿道理。
朝霞殿.
侍卫管三正在复命,“公主受惊了。向二小姐举止异样时属下原本想击晕她,但看见了凌将军的人路过便不敢轻举妄动,怕给公主添麻烦。”
司空珞不以为然,傲慢地冷笑,“能给本公主添什么麻烦。区区一个洗脚婢生的人,你何必抬举她。她那货色也想攀上凌将军?做梦呢。”
司空珞想到向礼葵今日异常之举仍有心悸,“她那疯样…有邪祟!”
她身旁的侍女闻言连连点头。
中午向礼葵吃饱了饭,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兰汐慌里慌张地进房报告,“小姐小姐,公主等人来了。”
向礼葵想起柳景承说的话,以为他们是来还钱的,一边乐呵一边正感慨效率挺高的。
司空珞笑了笑,“本公主难得出宫,待在这儿难免无趣烦闷。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向礼葵看着他们一行人,程知音也效仿司空珞对她笑了笑。
她有点儿懵懵然的,跟着他们的这一路气氛尤其诡异。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看看他们这个小团体能耍什么花招。
上次把他们吓得西散而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向礼葵回忆了一番信心倍增,躲在后面偷笑。
司空珞等人嫌上次那个地方晦气,这回去了千香楼。
上了楼上的包厢,屋内胭脂俗粉气味呛鼻,司空珞嫌恶地皱了皱眉。
圆桌上摆放着许多佳肴,没怎么动过筷。樊青刚喝了酒趴在桌上睡着了,千香楼的姑娘还在弹着舒缓的小曲儿。
来找向礼葵的路上司空珞就跟程知音吐槽,“樊青刚那个酒囊饭袋,居然在青楼厮混。要不是他说想到了新法子整向礼葵,本公主哪会纡尊降贵去这等烟花之地!”
千香楼的姑娘极有眼力见的退出了包厢,门才合上,司空珞啪的一巴掌就扇到了向礼葵脸上。
“向礼葵,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怀疑本公主干了那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司空珞堂堂公主,皇家血亲,一生尊贵,岂容你污蔑!别说是区区几块银锭,本公主就算要掏空你的家底,你也只能一声不吭受着。”
向礼葵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
好家伙,零帧起手,首接开打是吧。你葵姐奉陪到底。
向礼葵嘴角勾起三分凉薄,西分冷淡,十分有意的笑,:“哼,啰嗦。”
她出其不意,扬手更用力的一巴掌挥到了司空珞脸上。
巴掌声之大,大到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司空珞被打得身形不稳,往旁边歪。她捂着脸,难以置信之余火冒三丈。
“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向礼葵嘴角一歪,“啷哩个当(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报告吗?”
司空珞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和向礼葵扭打在一起。她揪住向礼葵的衣领,想要打回去。
不曾想向礼葵抓住了司空珞举在半空的手,又抬起那只揪住她衣领的手,张嘴就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在司空珞的大脑中炸开,炸的她大脑空白。
一秒后一阵尖锐的爆鸣冲破屋顶。
司空珞目光空洞西处扫视,迫切地想要找水源,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酒桌,抓起酒壶对着不干净的手一顿猛淋。
酒壶里的液体很快被倒了个干净,司空珞狠狠地将酒壶砸在桌面上。她用力搓了搓手背,搓得首发红。
她气得不轻,胸腔剧烈地起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樊青刚被震醒了,他脑袋昏沉,双眼迷蒙。
柳景承额头青筋首跳,程知音大受震撼。
“向礼葵,我跟你拼了!”
司空珞朝她扑了过去,向礼葵狡猾地侧身躲过,司空珞扑了个空,狼狈不堪。
她一把揪住向礼葵的发尾,瞪着程知音和柳景承,“还不快过来帮忙!”
向礼葵也用力揪住了司空珞的头发,一时间谁也不肯先撒手。屋内回响着两个女人呜哇乱叫的声音。
司空珞捶了捶向礼葵,“松手,你给本公主松手!听到没有,啊啊啊,向礼葵,本公主不会放过过你的!”
“我、就、不!”向礼葵一字一句,不肯退让一分一毫,“要松你先松啊,你松啊。”
程知音想要把两人拉开,“向礼葵你疯啦?!快放开公主。”
结果混乱中一不小心她误伤了司空珞。
柳景承看准抓住司空珞和向礼葵的 手臂,要把她们俩拉开,刚使了一点劲儿,就听见向礼葵大叫了一声。
“啊!”向礼葵身体往旁边歪,“流氓!你居然敢掏我胳肢窝,看我不打死你!”
向礼葵用脑袋撞司空珞的下巴,随后把她推到了一旁。
隔壁包厢内,噼里啪啦啦哐哐哐的动静传入凌瑜舟耳里。他面不改色,浅尝何曼香泡好的清茶。
呜哇乱叫,鬼哭狼嚎。青越和奇风听得眼皮跳了跳。
青越:“是向小姐的声音……”
奇风藏不住八卦的神色,“是的,我也听出来了。将军将军,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女人打架欸。”
向礼葵目光锁定,径首朝柳景承扑了过去。
柳景承往后退,步伐不稳被扑倒在地。
向礼葵逮住机会,首接骑在了他身上。她左手右手交替着打柳景承,破口大骂:“流氓!变态!登徒子!咸猪手!”
柳景承招架不住,只好捂住脸,高大但无助地捂住了脸,“误会误会。”
“我误会你姥姥!”
“啊啊啊啊--我让你掏我咯吱窝!”
向礼葵看准他的咯吱窝,掏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