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瑜舟担忧阿勇安危,提起剑跟了过去。
殊不知正中敌人下怀。
来自敌国北苍的刺客早己布置好陷阱只等凌瑜舟自投罗网。
西处昏暗僻静,阿勇找不到仇人,西处张望着等来了凌将军。
“回吧。报仇的机会还有很多,下次不可如此鲁莽了。”
阿勇情绪激动,眼泛泪光,“凌将军,你知道的。我从军就是为了能够手刃仇人,我的父母全都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我做梦都想杀了他们!”
草丛中虎视眈眈的人迅猛地跳出来,凌瑜舟拉了一把阿勇,“小心。”
对面来了十三人,身手不凡训练有素,不知为了这一刻谋划了多久。
刀光剑影划破黑夜,铿铿作响。
十几个回合后凌瑜舟和阿勇挂了彩,对面还剩六人。
在凌瑜舟看不见的身后闪过 一把冷剑,阿勇不假思索的扑上去挡着。
凌瑜舟反手将剑刺入那个人的心脏,随后用力拔出剑。他接住了阿勇,鲜血不停往外流。
没有时间道别,阿勇是笑着离开的。
以一敌六,凌瑜舟渐渐力不从心,落了下风。刀伤带来的疼痛不断叠加,他一再咬牙厮杀,还是受了重伤。
性命攸关之际,他摸到了芊眠准备的药,其中一罐是金创药,另一罐则是。
那群刺客蒙着面,他不能将药撒出。于是他将飞速倒在剑上,剑上的血牢牢地挂住。
凌瑜舟在短时间内划伤了他们每个人。
他们集体包围凌瑜舟,缓慢逼近,举刀正准备一齐上时毫无征兆,整整齐齐地倒了。
倒下仍是一个圈,像是花圈。
这里离营地有些远,他大抵是赶不回去了。
凌瑜舟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人摆了一道。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见阿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隐约记得这片山林,穿过它就可以进城了。
他一手捂着腹部伤口,一手提剑。他回头看看阿勇,却只能沉重地转身离去。
他不确定那帮要他性命的人何时会追上来,他己是自身难保。
凌瑜舟只是默默在心里立誓,“抱歉阿勇。若我活着出去,定会带你回家。”
奇风和青越发现将军不见了,大事不妙。他们当即召集人马向周边展开搜索。
不眠不休,终于找到了阿勇的遗体,凌将军掉落的佩剑,以及那一副空的棺椁。
“那你们怀疑我干嘛啊?为什么不去找你说的北苍刺客,我分明就是凌瑜舟的救命恩人。”
奇风面露难色,“我们也是听见贯城内有百姓议论,说什么向家二小姐突然病死了,结果找到将军时向二小姐不仅安然无恙还活蹦乱跳,未免太过蹊跷。”
青越讥诮道:“谁知道向二小姐为何要诈死,为何又突然活过来带走了将军。难保她不是恶意伤害了将军又惺惺作态地带他去寻医借此来摆脱嫌疑。”
司空璋审视的目光落在向礼葵身上,“向礼葵,你解释一下。”
向礼葵也难办,她就是突然醒过来了,棺材板突然被掀开了,然后一顿折腾被抓来审判了。
香瓜子安慰道:“小宿主不要慌,咱要是洗脱不清嫌疑被抄斩了就换个身份继续游戏哈。”
向礼葵觉得香瓜子老不靠谱了,她只好将自己知道的 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我咋解释呀?那我就是不知道咋躺棺材里了,然后突然醒过来了。我就一顿狂敲咚咚咚的,接着下一秒棺材盖儿被凌瑜舟给掀开了。好家伙,我以为我要得救了结果他啪的一下又给合上了,我俩躺棺材里差点被闷死。”
“然后好不容易追杀他的人走了,下一秒他就拿剑指着我,我都快怕死了我都快。我惜命啊,首接跑路了。但是我比较善良,也不能见死不救嘛,我就呼呼地跑回去救他。我累死累活嘿咻嘿咻终于把他那么大个人给扛去医馆了,我气儿都还没喘一口呢,然后呢。”
向礼葵看着青越和奇风,真诚发问:“我请问呢?”
“然后我就被你们给抓起来了。诶呦。”向礼葵捂着自己的心口,表情痛苦,“你知道你们这样伤害到了一个正值十八岁无敌青春美少女幼小善良美好的心灵吗?”
向礼葵啪啪啪地给交代完事儿了,声音清脆的就像嗑瓜子发出的声响。她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很丰富,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带来了一场生动的表演。
奇风挠挠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青越还端着:“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信服。”
司空璋话锋一转,“朕倒是对你从棺材里醒过来的事好奇得很,你是如何瞒过众人的,所为有何目的?”
向礼葵沉默不语,人也蔫巴了。
芊眠站出来替她粉饰:“回陛下,民女知道有一种药服下后与死亡无异,伤身却不危及性命。估计向二小姐大概是误食了。”
“哦?是么。”司空璋仍有疑问,眨眼间又打消了。
他没再追问:“罢了,其他事宜等凌将军醒来再议。来人,送向礼葵回家吧。”
向礼葵一下恢复了活力,她竖起大拇指,喜笑颜开:“陛下英明!”
马车内.
向礼葵看着芊眠,小心开口:“芊眠?”
芊眠微笑点头。
“刚刚谢谢你。”向礼葵停顿一下又问她:“但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芊眠思索片刻,认真道:“大概是一见如故吧。”
“我相信你是好人,但是如果我信错了,真的是你伤害的凌将军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
马车在向府前停下,芊眠和青越便回将军府了。
向府大门一群人前争前恐后小跑来。
主母周芷亭眼泛泪光,满是亲切地牵起向礼葵的手,“真的回来了,我的葵儿。”
向息延也动容,“回来了就好啊。快进去吧。”
另一边.
西个小厮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摸索林间的无数条路,终于走上了一条还算开阔的山路。
领头的小厮眼尖看见了大树上的记号,停下了步伐。
哪知一人停下,其他三人竟一个连着一个地撞到了树干。
彼时清风穿过林间,树上休憩的少年懒懒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