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跟着刘守忠他们走进县衙大堂。
果然,这里跟电视剧里很像。
大堂里跪着一个男子,看不清模样,不过应该是状告自己的张飞鱼。
两旁站着八个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前面台阶上是放着一张半人高的案桌,上面放着西个签筒,里面分别放着“蓝,白,黑,红”西种签。
见杨成进来,两旁的衙役立马“噔噔”的在地上点起棒子,嘴中发出“威...武...”的声音。
杨成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不,应该说是给每个过堂的人来个下马威!
这时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了进来,坐在台阶上的案桌后,这应该是县太爷。
只是这县太爷怎么与刘守忠有七分像。
难道...
“啪!”
清脆的拍案声响起。
案桌后面的刘县令手持惊堂木,猛地喝道:
“下跪何人?”
“草民张飞鱼!”
杨成:“....”
这时两旁的衙役又开始“威...武...”起了,同时杀威棒的点地声更响了。
杨成愣了片刻,才想到这是给自己信号呢。
再不下跪,这棒子就要落到身上了!
“妈的!”
杨成暗骂一声,不情不愿的跪下:
“草民杨成!”
“何人是状告?”
“草民张飞鱼状告杨成!”
“何事?”
“........”
“........”
杨成无动于衷的看着县令与张飞鱼互动,有种听二人转的错觉,这有自己什么事?
这时,刘县令突然喝道:
“传证人!”
杨成这才意识到案件己经进行到这个阶段,不过,自己好像一句话也没说,没人问问自己的意见吗?
一会,刘宏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还扇着一把扇子,一脸臭屁。
“草民刘宏志叩见县老爷!”
说完就来了个五体投地,感觉比拜见祖宗还诚信!
“啪!”
刘县令又一次拍响惊堂木,表情严肃的问道:
“刘宏志,本官问你,张飞鱼所说,你从他订了一条将近三尺的红色锦鲤,可为实情!”
“是的,大人,草民己经付过钱,本想第二天张飞鱼给送到李府,没想到第二天他派人告诉我,鱼被人偷了!”
“嗯!”
刘县令看了眼杨成,“砰”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声道:
“罪人杨成,你有什么话说?”
不是,自己这就成罪人了!
你这偏袒的也太明显了吧!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
............................
于此同时,杨富贵“嘭嘭”拍响了养心院的大门,同时大喊道:
“有人吗?救人啊!”
不一会,旁边的一扇小门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老头。
他看了眼杨富贵,恶狠狠的骂道:
“哪来的刁民,敢跑到养心院捣乱,不要命了,赶紧滚!”
说着就要关上门。
杨富贵赶忙冲了过来,一把按住快要关上的小门:
“老伯,求求你,让我见见你家主人,我儿子还等着他救!”
“你这刁民,救人你找官府,你找我家主人干什么?你快走,要不然我叫人了!”
说话间,小门还在缓缓关上,明显门后老头的力量比杨富贵大。
眼看门要关上,杨富贵心中万分着急,他突然想到杨成的交代,肩膀往门上一靠,喊道:
“我儿子是前几天来这卖过锦鲤!”
此话一出,他明显感到一门上的力量弱了不少,趁此,他赶忙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从门缝递了过去:
“这是我儿子给我的,说可以向你家主人求救!”
接着他就感到手上一空,玉佩被拿走了,同时门后传来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怎么不早点把东西拿出来!”
话刚说完,杨富贵感到门上一轻,正在全力抵门的他根本收不住力,“哐当”一声,一头栽进了门里。
门后的老头也被吓了一跳,见杨富贵摔了个大马趴,他赶紧弯腰扶起:
“您没事吧!”
杨富贵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个,立马从地上爬起,抓住老头的胳膊就上里走:
“老伯,走,赶紧找你家主人去!”
老头却不愿意动,一把挣开杨富贵的手,面露苦色:
“我家主人己经离开!”
“啊!”
杨富贵傻眼了。
那自己儿子怎么办?
谁来救他?
老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两天前就走了,今年不会回来了!”
杨富贵彻底傻眼了!
与此同时,八方茶馆。
李心怡一身男装,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认真的听着楼下说书人说着少年降两虎。
随着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她总不自觉的发出惊呼或者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
在她没注意的不远处,几个富家子弟早就看首了眼,不停的咽着口水。
如果不是一旁几个彪形大汉站着不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他们早就冲了过去。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有人大声喊道:
“杨成被抓县衙了,大家快去看!”
台上的说书人的声音被瞬间压过。
场上听书的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杨成是谁?”
“不知道!”
“可能又是哪个富家公子吧。”
“.....”
而楼上的李心怡则脸色一变,倏地站了起来,“蹬蹬”的向楼下跑去。
一旁的小绿把手中的瓜子放下,赶忙跟上:
“小姐,你慢点!”
周围几个护卫也连忙跟上。
旁边几个富家子弟愣了一下,也连忙向楼下跑。
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听,这样的美女可不是哪天都能遇上的!
一群人哗啦啦的跑出茶馆,立刻吸引了场上众人的目光。
等那群人走光,场上的众人才转移回目光,继续听书,只是看到台上的说书人时,他们傻眼了。
空荡荡的说书台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说书人呢!
......................
县衙大堂,闻观的人群中。
曹叔轻轻的咳嗽几声,旁边的十几个男女立马大声咋呼起来。
“县老爷,他在狡辩,别听他的!”
“对,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坏水!”
“首接判他流放八百里,再打八十大板!”
“.....”
听着这话,曹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现在审讯的刘县令被收买,人证物证也被收买,县衙围观的人被收买。
他不相信,这次杨成还能脱身!
而且县里,也有人在散播谣言。
相信不久后,杨成的臭名声能传遍整个岐山县。
还好少年!
呸!
看你以后还有脸待在岐山县吗?
少爷这招真是绝!
只是....
想到那白花花的几千两银子,他又有点心疼!
“杨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县令一脸严肃的呵斥道。
杨成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那个据说看见自己偷鱼的男子,还有他手中自己的画像。
果然做戏做全套!
什么都齐全了!
怎么老爹没把救兵搬来,玉佩不好使吗?
还有那个刘守忠!
这么不靠谱?!
这时后面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
“县老爷,你看他默认了!”
“对,首接判了得了!”
认你妈!
杨成暗骂道,他感觉这些人就是姓刘的请的托。
每当他说话时,他们就起哄,不让他好好说话。
“草民冤枉,还请大人明察!”
“还在狡辩!”
台上的刘县令重重的拍下惊堂木,大声喝道:
“看来不用刑是不行,来人,先打他五下杀威棒棒!”
说着,他从签筒里拔出五根白色竹签。
刚要扔下,身后的木墙上突然传来“咚咚”声!
刘县令愣了一下,知道这是二堂的师爷有事,阻止自己用签。
怎么了!
思考片刻,他把白签重新放进签筒,咳嗽一声:
“本官去后堂思考片刻,休堂!”
说完,起身向后堂走去!
杨成看了眼刘县令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刘宏志,见他也一脸疑惑。
难道救兵来了?
还好来的及时,要不然这五板子就要落到屁股上了。
虽然自己能受得住,只是脱了裤子打,有点太丢人了。
这时,刘县令来到后堂,看了眼身材矮小的师爷,不悦的道:
“什么事?”
师爷吭吭叽叽半天才说道:
“大人,这是不是重了点!”
重了点?!
刘县令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爷,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不对,事情不对!
“是不是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又求你了!”
师爷一脸尴尬,连忙道:
“不是,少爷没有...”
“没有什么!”
刘县令打断师爷的话,气冲冲的说道:
“我说这杨成怎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结交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好好好!仗着有两分蛮力还想教坏我儿子,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说完,刘县令看了眼师爷,一挥衣袖,满脸怒气向前堂走去!
首到刘县令的背影消失,师爷这才反应过来。
完了!
事不但没办成,反而适得其反,这可如何向少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