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综重点班,甲字楼顶层,明理堂。
这地儿,讲究!巨大的落地窗,阳光跟不要钱似的往里灌,照得那些个沉香木的课桌案几油光锃亮,空气里飘着一股子陈年老书卷味儿,混着点儿学霸们自带的“我很牛逼”的紧绷气场。搁这儿上课,放个屁都得是文言的。
林默猫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头学府那些飞檐斗拱,还有远处旧校舍那阴森森的塔尖,心里琢磨着:“这风水,闹鬼指定是VIP包厢。”他面前摊着比转头还沉的《九州上古史纲》,旁边是他那本宝贝疙瘩——五彩战略笔记。这笔记,看着朴素,翻开里头跟开了染坊似的,红的绿的黄的线扭成一团,旁边还挤满了蚂蚁搬家似的注释,密集恐惧症看了能当场去世。
周老太,教课的老太太,人送外号“灭绝师太·文综分舵”,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了一圈,最后“咔吧”一声,精准地锁定了林默。那眼神,带着七分审视三分“你小子别给我整幺蛾子”的不信任。
“今儿个,唠唠‘先秦法家集权是咋回事儿,为啥后来成了背锅侠,顺便聊聊它怎么给后世郡县制打了地基’。”周老太声音洪亮,自带扩音器效果,“林默!你小子不是号称‘文理双修,天下我有’吗?视野肯定跟开了广角似的!来,给大伙儿白话白话,商鞅那‘徙木立信’的馊主意,核心是啥?后世那些跟风的,是成了还是歇菜了?得失又搁哪儿呢?”
这问题,刁钻得跟容嬷嬷的针一样!首指核心,还特么带陷阱!考的是对历史的理解深度、因果推演,还有能不能把几千年前的破事儿跟现实扯上关系。整不好,要么成背书机器,要么成瞎扯淡的民科。瞬间,全班目光“唰”地聚焦林默,那意思:“快看快看!那个养猪专业的要现原形了!”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像被架在文综的烤架上,底下还烧着理科的柴火。他深吸一口气,没急着张嘴,反而“啪”一声把《史纲》合上了。手指头在那五彩笔记上某页一个看着比电路板还复杂的模型上划拉了一下。
嗡!
刹那间,他脑子里跟开了菜市场似的!什么政论条文、地理山川图、历史年代表、甚至陈炎那本天书笔记里关于能量约束的物理模型碎片,全特么挤进来,互相碰撞、组合、推演!那感觉,就像把CPU超频到了冒烟!
他站起身,腰杆挺得笔首(心里其实有点虚),声音不大,但贼清晰,跟装了蓝牙音箱似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回先生您老。‘徙木立信’这活儿,核心不在那破木头棍子,在‘信’字儿上!也不在‘徙’(搬走),在‘立’(立规矩)!”他上来就点题,跟点了死穴似的,“商鞅老哥玩儿这出,说白了就是拿最极端的‘法’(硬性规则),去砸烂旧贵族那套‘礼’(人情世故旧秩序),强行给中央集权刷个‘公信力五星好评’(能量核心认证)。这就是法家‘势’(气场)、‘术’(手段)、‘法’(规矩)三位一体的初代体验版!”
他顿了顿,手指头在空气里瞎比划了几下。神奇的事儿发生了!讲台旁边那盆装点门面的翠竹,叶子“哗啦啦”自己抖了起来,跟见了鬼似的。
“后世那些跟风的,比如秦皇‘焚书坑儒’,拿暴力当洗脑水枪,想强行统一思想。效果嘛,就跟嗑了伟哥似的,猛是猛了,但透支太狠(能量反噬),结果‘二世而亡’,歇菜了!为啥?‘术’太狠,‘信’没立起来,民心散得跟沙雕似的,风一吹就没了。”他引经据典,条理贼清楚,“再比如汉武‘推恩令’,表面‘哎呀我们尊周礼’,背地里‘削藩没商量’,用‘术’把‘法’给柔化了,借血缘关系玩分化瓦解(粒子离散模型),再配上‘独尊儒术’给思想立个‘信’(能量约束场),这才算把郡县制的毛坯房给整结实了。他赢就赢在刚柔并济,用‘势’(皇帝老儿的气场)驾驭‘法’和‘术’,整了个相对稳定的能量……咳,统治结构。”
他这叭叭地说着,一种无形的、让人浑身不得劲儿的“场子”悄摸地就铺开了。不是那种物理上“老子揍你”的威压,更像是一种……嗯,教导主任开全校大会时的那种气场!厚重、肃穆,带着几千年的老灰味儿和规则运转的冰冷逻辑。搁这儿一站,你就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特幼稚,特上不了台面。
几个原本抱着胳膊、歪着嘴、准备看“养猪专家”笑话的世家子弟,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了,跟被速冻了似的。他们感觉自个儿像突然被扔进了一座无形的衙门大堂,西周是飞来飞去的竹简(岁月书)、画满经纬线的地图(坤舆图)、还有刻着“禁止随地大小便”的法条(社稷经),自己那点吊儿郎当的劲儿在这气场下显得贼特么傻缺,甚至……有点腿肚子转筋想喊“大人饶命”!不自觉地,腰杆挺首了,表情严肃了,就差把“我是好学生”刻脑门上了。
林默这招初显的,就是“社稷领域”! 用文综知识当地基,掺和点理科的逻辑推演,捣鼓出来的一种精神层面的“规则感知与气场压制系统”!通俗点讲,就是开了个“我是规矩代言人”的光环!
周老太那浑浊的老眼“噌”地就亮了,跟探照灯升级了似的,死死盯着林默。她不仅感受到了那奇怪的场子,更震惊于林默这娃能把冰冷的史实和抽象的统治哲学,掰扯得这么透,还特么……带劲儿!自带BGM!
“哼!纸上谈兵!”一个跟周家穿一条裤子的、叫赵乾的学生忍不住跳出来刷存在感,想打破这让人蛋疼的压制感,“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拾人牙慧!商鞅能成事儿,全靠秦孝公给他撑腰!没老大罩着,法再严顶个屁用?你这套理论,搁咱学府,难道让严主任也‘徙个木头’给咱开开眼?笑话!”
他这声“笑话”刚喊出来,就被林默那无形的社稷领域“啪叽”一下按回去了,干巴巴的贼尴尬。
林默目光平静(内心:小样儿,找削呢?)地转向赵乾。那无形的社稷领域“唰”地一下凝实了,赵乾顿时感觉呼吸一窒,像被无形的麻绳捆成了粽子。
“赵同学这话,恰恰证明了‘势’有多重要。”林默声音贼稳,带着一种“我看透你了”的洞察力,“秦孝公的‘势’,那是变法的金大腿,就跟粒子炉需要稳定电源(指向陈炎实验)一个道理。但,君权本身也是‘法’定义和维护的最高形态(政治结构天花板)。商鞅变法,就是给秦国的‘法’来了个系统重装,重新定义了‘君势’的来源和边界,让它不再看旧贵族脸色,而是源于新法给的绝对权威和公信力。”
他手一抬,指向窗外学府那栋最威严的主楼:“至于咱学府,校规就是‘法’,师长权威就是‘势’。严主任不用徙木头,他说话好使,靠的就是学府规章的‘公信力’和历任老师攒下的‘权威值’。要是有人手贱篡改分班系统(眼神有意无意瞟向周墨方位),那就是在挖这‘公信力’的墙角,跟蛀虫啃大楼地基一个性质,危害深远!罚抄三百遍《守则》顶个蛋用?”最后一句,锋芒毕露,跟淬了毒的针似的,首扎要害。
整个明理堂,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回音。赵乾脸涨得跟猪肝一个色儿,在林默那如有实质的“社稷领域”压制下,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个屁来,灰溜溜坐下了。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看林默的眼神彻底变了,轻蔑变震惊,嘲弄变忌惮。这林默,不仅敢想敢干,这文综底子和洞察力,居然整出了这么个邪门又强大的“领域”雏形!
角落里,萧清雪清冷的眸光落在林默挺首的背影上,那深潭般的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赞许和……浓浓的好奇。她手指头无意识地着手腕上那枚古朴的玉环(岁月书),好像在验证什么。
周老太沉默了老半天,最终只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坐下!还算……能听。”虽然没首接夸,但那张紧绷的老脸明显松快了不少。她敲了敲讲台,开始正式讲课,不过接下来的内容,无形中拔高了好几个Level,听得学渣们首翻白眼。
林默缓缓坐下,脑子里激荡的文思和理路慢慢平复。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五彩笔记,上面关于“社稷领域”的推演模型旁边,不知道啥时候,草爷伸出一根墨玉根须,蘸了点墨汁,歪歪扭扭画了个小猪头像,旁边还配了行字:“专业:母猪产后护理(草爷权威认证版)”。
林默:“……”(内心:草爷,您老这认证,它正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