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爷那惊天动地的一泡“墨玉屎”,如同在青云学府投入了一颗精神污染炸弹,其后续威力远超物理攻击。教导处被迫封闭消毒整整一天,那股混合着墨香和腐败草木气息的怪味据说三天都没散干净,成了教导处的新地标气味。严沧海更是请了“病假”(据小道消息是回去清洗和进行心理疏导),他那副裂了痕的眼镜似乎也加重了伤势(心理阴影面积太大)。
周墨则倒了大霉。粘在屎里的系统变更记录单铁证如山,加上严沧海在极度的恶心和愤怒之下,根本懒得再包庇(或者说迁怒于始作俑者),首接上报了学府高层。周墨被记大过一次,学生会主席职务被撸了,权限被彻底冻结,并勒令向林默公开道歉(虽然周墨阴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敷衍了事,眼神怨毒得像要吃人)。更让他颜面扫地的是,“屎里找证据”的典故和王胖子那句响亮的“草爷认证”,彻底成了青云学府年度热梗,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他“栽在了草屎里”。
林默的专业栏终于恢复了正常,明理壁上的“母猪产后护理”被替换成了“文综(主修)”,辅修栏也极其低调地加了一行小字“理综核心课程(选修)”。虽然严主任事后用冰冷的、带着浓重警告意味的眼神剜了他无数次(眼镜裂痕似乎又深了),但木己成舟,文理双修的道路,林默算是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
尘埃落定后的某个下午,林默正坐在新分配的文综重点班教室里,试图从《古代政治制度变迁》中寻找一丝宁静,抚慰一下被草爷味道洗礼过的神经。一个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硬壳封面的笔记本,突然“啪”地一声,带着风声,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课桌上,震得他书本都跳了一下,差点砸到脚。
林默抬头,看到陈炎抱着手臂,一脸“老子很不爽但不得不来”的表情站在桌旁,那眼神,跟谁欠了他几百万灵石似的。
“拿着!”陈炎下巴朝那笔记本一扬,语气硬邦邦的,跟扔炸弹似的。
林默疑惑地拿起笔记本。封面是深蓝色的硬质材料,上面没有任何花哨装饰,只有一行用凌厉笔锋刻下的字,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万象枢机基础场论与粒子操控笔记(陈炎手稿·独家秘传·非诚勿扰)》。入手沉甸甸的,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极其工整却又透着一股狂放劲道的公式推导、能量模型图解和实验心得,字迹间仿佛有细微的电弧在跳跃。这绝对是陈炎压箱底的宝贝,价值连城。
“炎哥,这是?”林默不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炎主动送笔记?
“少废话!”陈炎不耐烦地打断他,耳根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红(傲娇属性发作),“你不是要辅修理综吗?尤其是万象枢机?欧阳老头的东西太死板,跟老古董似的,你看我这个!从场论本质到粒子炉微型化实操,比课本强一百倍!全是干货!包教包会,学不会……算你笨!”
林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陈炎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这本笔记的分量,代表了他对自己选择的某种……别扭的认可和支持。这是理科首男的友谊表达方式。
“谢了,炎哥。”林默真诚地说。
“哼,别高兴太早!”陈炎冷哼一声,伸出三根手指,如同立下军令状,表情严肃得像要签订不平等条约,“约法三章!”
“第一,这本笔记,只准你自己看!敢弄丢或者给别人抄,老子把你连同笔记一起塞进粒子炉里炼了!炉温刚好能烤红薯!”(威胁力MAX)
“第二,文综那些狗屁倒灶的作业、报告、心得体会,以后归你包了!老子看见那些字就头疼!比算错公式还难受!”(甩锅宣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炎凑近一步,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林默,“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别给老子丢人!理综这块,特别是万象枢机,不懂就问!老子罩着你!但你要是敢半途而废,或者学得稀烂拖老子后腿……”他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威胁意味十足,“……后果自负!”
林默看着陈炎那副“老子很不情愿但勉为其难罩你”的傲娇模样,忍不住笑了,用力点头:“一言为定!文综作业归我,理综……靠你罩着!”他伸出手。
陈炎撇撇嘴,一脸嫌弃,但还是“啪”地一声,跟林默重重击了个掌。一场属于少年人之间、充满火药味却又坚实可靠的“互助同盟”,就在这约法三章中正式缔结。文科作业换理宗秘籍,等价交换,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