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前语,作者虽然是新人上路但也尽可能的想把小说写好。】
【本书主打就是弥补遗憾,但,是对于作者而言的遗憾——例如夏弥与绘梨衣】
【所以按照惯例,脑子寄存处在这】
2009年5月13日下午17时,随着疑似全国统一的放学铃打响,校门敞开,仕兰学子们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走出校门。
在这盛大的高三毕业季中,此时距高考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但在仕兰中学的毕业届学生们却不见一丝慌乱与紧迫,毕竟这里是仕兰中学,精英与富二代的聚集地。
当然,无法通过成绩上岸的早己摆烂,但你也说不好人家以后是继承家里的厂成为厂长还是接下家里的楼成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包租公收租婆?
想来这个世界也是曹蛋,有些人出生就在别人穷尽一生才能达到的终点线,并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与漂亮的女伴阔谈自己成功(投好胎)的人生。
如果“命运”是一个具体的人,那她一定是个又当又立,既是生来就要被人践踏唾弃或让人仰不可及的绿茶裱吧?总是耷拉着眉眼的衰小孩如此想道。
路明非看着窗外灿然的夕阳,没由得想到自己的人生大抵就跟夕阳一般…不不不,好歹夕阳西落,最后时刻还在发光发热,而他呢?想到这,衰仔心中的凄凉更甚。
这时,一双温热有力的双手搭上路明非的肩膀,仿佛永远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传来。
“哟,老路放学不走趴桌子上捣鼓啥呢?”敖秋调笑道,“又想陈雯雯了?”
路明非先是一愣,随即老脸一红,“才没有啊,你可别乱说,我又不喜欢陈雯雯,想她干什么……”
看着这衰仔心虚到小声嘀咕的样子,敖秋心想果真是爱情使人变得痴傻,全仕兰中学都知道路明非喜欢陈雯雯,就只有这俩当事人,一个装不知道,一个真不知道。
“得,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情爱纠葛啥的大叔我不懂,还有事呢,先走了嗷…”
路明非无语的看着敖秋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想你当然不懂,作为“楚子航第二”都不自知,明明是同龄人却自称大叔装得如此老成的你才是呆瓜吧?
随着敖秋踏出校门,霎时收获了无数目光,看见他的学生们都自发的为其让出一条道,从小到大,像这样各式各样的目光敖秋己经收获无数,容貌这方面敖秋能被称为“楚子航第二”这当然无可挑剔,而成绩方面也与楚子航一般冠绝年段,从小敖秋便是同龄人之间的焦点,男生将其作为假想敌,女生将其视作梦中男神。
但这个嘴角总是含笑的大男孩分明有如此多的拥趸,却在楚子航离开仕兰中学后总是形单影只,唯有那个衰仔能与他谈上几个话题,这也让众多女生视路明非为眼中刺。
虽然衰仔在这种误伤下大喊冤枉,分明是敖秋主动找他聊天的啊,但显然他的申冤并没有得到接纳。
在仕兰中学,楚子航在时,敖秋与其并称“此獠当诛榜永远的榜首与榜眼”,一个表面冷酷如冰,一个外表开朗似火,甚至由此衍生出了“导航社”和“踏秋社”这种耐人寻味的社团,咱也不知道人家是导的什么航,踏的什么秋。
楚子航走后,这一届的“此獠当诛榜榜首”当然由敖秋首接继承,从探花位荣升榜眼位的赵公子赵孟华原以为自己再不济也能是个“敖秋第二”,但现实骨感的表明,楚敖二者共分天下,不过是因为这榜单终归是要分出榜一榜二的,他们之间可并不存在什么“上下级”,但赵公子和敖秋之间的差距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所以说,在这两届曾在仕兰交过女朋友的男生都悲催的发现,在自己之前,早有两个男生在自己女友的心中留下过足迹,楚敖二者之名是注定刻在仕兰中学的里程碑上作为神话代代相传的。
但好在,敖秋虽然各方面都如此完美,但上天不尽之美,敖秋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现在是靠着孤儿院的资助与奖学金在这座小城租了个小屋,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足够敖秋过日子了。但这身世在仕兰中学显然是不够看的,这也是为何分榜时敖秋会在楚子航之下。
不过敖秋本人当然不在乎这些琐事,不算以前当过人的那二十多年,就说在大千世界待着的那千万年带来的阅历,也让他远无法融入这世界分毫,他人的看法无须在意,自己的活法也无须他人干扰,作为一个无根的浪子,敖秋理所应当的对这个世界毫无依赖。
能让他感到几分亲近的,唯有那个将他捡回去的孤儿院院长婆婆,可她也早己在多年前故去了,接手孤儿院的人并不关心孤儿院里孩子,看待敖秋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商人看自己成功投资后带来的净利润收益一般。
而能有几分同类气质的…类如楚子航和衰仔。
作为应龙,天地之灵。
敖秋的双眼能堪破虚妄洞察秋毫,他能看出来路明非和楚子航之间与他人明显的不同,比方说普通人与楚子航相比,在敖秋眼中如同萤火与皓月。而路明非更是不一般,他身上藏着一些连敖秋也无法看破的特质,像是藏在雾中一样,这属实让敖秋格外感兴趣。
至于还有一个,甚至不是人……
他们的初次对话是在敖秋初二,2005年,仕兰中学篮球联谊赛,面容如妖精般姣好的少女身着啦啦队服,褐色的秀发高簪成马尾,灵动的双眼随着场上矫健的身影翻飞。
中场休息时,敖秋将一瓶冰水递给她,问道,“师妹,你喜欢老楚?”,阳光下少年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可少女分明看见了那掩盖在笑眼下,更深层的一些东西…
多么无边的孤寂?就像是无数个幽静黑暗的夜晚,抱膝凝望着霓虹都市的自己…
少女展开笑颜作腼腆状,俏皮地吐舌道:“诶嘿,居然那么明显吗?那…师兄你可以当我的僚机吗?”
有那么一瞬间,夏弥将敖秋视作同类,毕竟他们都是如此孤独,纵使周边人声鼎沸,可那是名为“弃族”的孤寂,那无边的与世间的格格不入的孤寂,就像是一只丹顶鹤落在野鸡群里一般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