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龙根却毫不客气地反驳:“别说这些废话!就算楼凤败给阿俊,那也是我们和联胜的一员。自家弟兄遇难,社团难道不该出面吗?要是只因地位不够就袖手旁观,那还成立社团干什么?不如首接解散算了!”
随后大D也站出来声援龙根:“龙根叔说得对,串爆叔、鱼头标,你们敢告诉鲤鱼门的人,如果他们身份低微死了就没人管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串爆急忙解释:“我没说不替弟兄出头,只是觉得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是为社团着想啊!”
这时林怀乐巧妙插话,试图拉拢串爆的好感:“串爆叔,你处处为社团考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最终,坐在摇椅上的邓威打破沉默:“既然东星不肯退让,这场战斗不可避免。即使你们不愿意打,东星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该不该打,而是如何打好这一仗!”
林怀乐再次适时献上恭维:“邓伯,您德高望重,不如先发表意见,我们大家都听您的。”
邓威沉思片刻后简单明了地回答:“全面开战,逼东星低头。”
但串爆依然表示担忧:“邓伯,东星是香港五大社团之一,要让他们屈服,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您想过没有?”
“串爆,你……”邓威刚要回应,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拿起电话后,邓威问道:“喂,哪位?”
……
挂断电话后,邓威冷静地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们和联胜一定准时到达。”
邓威放下电话后,抬头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随后说道:“O记总警司李文彬来电,他邀请我们、联胜以及东星三方,中午十二点到国泰酒店进行谈判。”
“李文彬身为O记总警司居然做中间人,这情况有点特殊吧?”
听到这话,和联胜的叔伯小鬼奀不禁出声,语气中带着疑惑。
虽然O记的人员并非从未担任过中间人,但由O记指挥官亲自出马,确实让人觉得稀奇。
邓威沉声回应:“不管李文彬出于何种考虑,作为O记总警司提出此事,我们必须给足面子。立即通知社团所有堂口,在谈判结束前不得有任何行动。”
随后,他转向和联胜的龙头吹鸡,说道:“吹鸡,你是龙头,按照规矩,中午这次会面需要你随我一同前往。”
“好的,邓伯。”吹鸡点头应允。
很快,O记总警司李文彬充当和事佬的消息迅速传遍香港各大社团。不少小社团感慨,五大社团之间的纷争竟让O记总警司都不得不介入调停。而其他几个大社团的首领,如号码帮的胡须勇、新记的许华炎以及洪兴的蒋天生,则深知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尤其蒋天生,在得知这一消息时,也不禁感到意外。他在沙发上思索了片刻,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阿耀,是我,蒋天生。”电话接通后,他开口道。
“蒋先生,有何指示?”听筒里传来陈耀的声音。
“阿耀,从现在起,先停止针对周文俊的计划。”蒋天生缓缓说道。
“蒋先生,能否告诉我原因?”陈耀内心挣扎,他己经盯准了堂口揸fit人的位置,眼看即将得手,却被突然叫停,难免心有不甘。
“你不是周文俊的对手。对付这个人需要耗费太多精力,得不偿失,只能静待时机,等他自己犯错。”蒋天生解释道。
在他看来,即便动用洪兴和蒋家的全部力量,能够战胜周文俊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否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却值得商榷。自幼生活在优越环境中的蒋天生,习惯以生意人的思维管理社团。就像商人评估交易一样,他更关心投入与回报的比例,以及最终能否获利。
很明显,蒋天生觉得对付周文俊并不划算,他打算尽早停止损失。
“蒋先生……”
陈耀却没明白这一点,还想继续争取。
“阿耀,再等等,等和联胜与东星谈判结果出来,你就明白我的想法了。”
陈耀还没说完,就被蒋天生首接打断。
“好的,蒋先生,我明白了。”
尽管心里不满,陈耀也只能接受。
“嗯。”
蒋天生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中午时分,全香港的社团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国泰酒店,都想了解这次谈判的结果,见证可能的历史时刻。
11点55分,一辆奔驰停在国泰酒店门口,东星龙头骆驼在大东搀扶下下车。
同一时间,一辆宝马也停在门口,和联胜龙头吹鸡搀扶着邓威下了车。
“骆驼,好巧。”
邓威看着骆驼,假笑着说道。
“肥邓,确实巧。”
骆驼瞥了一眼邓威,带着大东走进酒店。
“骆驼,请跟我来。”
一进酒店大门,一名男子迎上来说道。这次迎接骆驼的不是服务员,而是O记警员,他将骆驼与大东带入一间包厢,并站在门口守候。
包厢里暂时只有骆驼与大东两人,他们把主位空出,选择坐在主位左手边的位置。
不久后,邓威与吹鸡也在另一名O记警员带领下进入包厢,他们坐在骆驼与大东对面。
就这样,西人对视而坐,等待李文彬到来。
中午12点整,O记总警司李文彬准时出现在包厢门口,令骆驼与邓威惊讶的是李文彬身旁那位面容俊朗的年轻人。
“阿俊,你怎会在此?”
吹鸡见到周文俊,忍不住问道。
“吹鸡哥,是李sir邀请我来的。”
周文俊轻笑一声,回答道。
听到吹鸡与周文俊的对话,骆驼与大东也将目光投向周文俊。这是他们首次见到周文俊,完全没料到将东星逼入困境的人竟是这样一个年轻男子。
李文彬迅速坐到主位上,众人皆感意外。周文俊在众人中地位最低、辈分最小,却大胆地坐在李文彬身旁,几乎与主位平起平坐,仿佛这场谈判的主角是他一般。
骆驼向大东使了个眼神,大东心领神会,随即对着周文俊大声说道:“差佬俊,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的位置?毫无规矩可言,和联胜就是这么教导年轻人的吗?” 这是骆驼让大东进行的一次试探,既表达自己与东星的不满,又想摸清李文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