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恶毒女配,逆袭悲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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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窗外听断姻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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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拯救恶毒女配,逆袭悲惨人生
作者:
悬崖上的野花
本章字数:
6896
更新时间:
2025-07-08

事情的起因,小得几乎不值一提,却又重若千钧,因为它触碰了林若薇心底最深、也最不容侵犯的那根弦。

那是几日后一个难得有暖阳的午后,虽然阳光稀薄,但总算驱散了些许连日的阴霾。

林若薇正坐在窗下,就着这点天光,细细修补一件半旧的夹袄袖口。指间的针线穿梭,是她在这方寸天地里难得的宁静。

忽然,珠帘一阵清脆却略显急促的碰撞声打破了宁静。嫡妹林若兰带着一身甜腻的桂花头油香气,像只花蝴蝶般旋了进来。

她今日显然精心打扮过,一身簇新的桃红撒花袄裙,衬得小脸娇艳。只是,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却首勾勾地落在了林若薇的发髻上——那里斜斜簪着一支成色温润、式样古朴的白玉簪。

“哟,姐姐这簪子倒别致,”林若兰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刻意的好奇,手指己不客气地伸了过来,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凉的玉身,“这玉色瞧着温润,不像新打的,倒有几分古意呢。”

林若薇的心猛地一沉,握着针线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她不动声色地侧了侧头,避开了林若兰的手,语气尽量平和:“妹妹好眼力,是支旧簪子,不值什么。”

“旧簪子才显韵味呢!”林若兰哪里肯罢休,她看中的东西,极少有得不到的,尤其是在这个她一向瞧不起的长姐面前。

她嘟起嘴,转向随后跟进来、一脸惯常慈爱笑容的张氏:“母亲,您看,这支簪子多配我这身新衣裳的颜色!姐姐戴着素净了些,不如给了我罢?姐姐一向最疼我的,对不对?”她摇晃着张氏的胳膊撒娇,眼神却挑衅地瞥向林若薇。

张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是一片漠然的算计。她拍了拍林若兰的手,目光转向林若薇,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慈和”:“薇儿啊,你妹妹年纪小,喜欢个新鲜玩意儿。你是长姐,最是懂事知礼的。一支簪子罢了,姐妹间的情谊最要紧。兰儿喜欢,你就让给她戴戴,也显得你们姐妹情深不是?”

话语轻飘飘的,却字字如刀,将“懂事”、“让”、“姐妹情深”这些冠冕堂皇的帽子压下来,堵住林若薇任何可能拒绝的路径。

林若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比窗外的北风更刺骨。这支白玉簪,是她生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像样的遗物。

她亲娘出身小户,没什么值钱嫁妆,这支簪子据说是她外祖母的陪嫁,玉质虽非顶级,却莹润通透,雕着一朵简雅的玉兰。

这是林若薇在无数个冰冷长夜里,握着它汲取一点点温暖和勇气的念想,是她与早逝生母之间最珍贵的联系。张氏母女竟连这最后一点念想都要夺走!

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灼烧,但多年磨砺出的城府让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她不能硬碰硬,那只会让张氏找到借口更狠地磋磨她。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脸上竟浮起一丝温婉得体的浅笑,那笑意恰到好处地挂在唇角,却未达眼底。

“母亲说的是,”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怀念的感伤,“一支簪子罢了,原不值什么。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那支玉簪,指尖轻轻拂过簪头的玉兰,动作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珍视,“这簪子是我娘临终前亲手交给女儿的遗物。女儿每每看见它,便仿佛看见我娘慈爱的面容,心中哀思难抑。妹妹青春正好,花容月貌,戴着这样带着哀思的旧物,女儿只怕……反倒折了妹妹的福气呢。”

她的话语如春风拂柳,却暗藏机锋。先是点明簪子的特殊意义——遗物,暗示强夺遗物不仅不慈,更可能沾染晦气;接着,话锋一转,将林若兰捧得高高的——“花容月貌”、“青春正好”;最后,抛出一个更、也更“安全”的解决方案。

“女儿记得,”林若薇看向张氏,眼神诚恳,“年前父亲得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白玉籽料,收在库房里,玉质温润细腻,远胜此簪。那料子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请城里最好的‘玲珑阁’工匠,为妹妹精心打造一支时下最时兴的簪子?妹妹天姿国色,唯有那等新巧贵重的首饰,才堪堪配得上,戴出去也更显咱们林家的体面。母亲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一番话,层层递进,滴水不漏。既守住了生母遗物这条底线,又极大地满足了林若兰的虚荣心和张氏的面子,还顺带提醒张氏库房里有公中的好料子可用,无需动用她的私房。

张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准备好的斥责被堵在喉咙里。她盯着林若薇那看似温顺实则寸步不让的眼睛,心中暗恨这丫头心思太活络,却又一时找不到发作的由头——林若薇的话,句句在“理”,句句为妹妹“着想”,句句为林家“体面”考虑。

“哼,”张氏最终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拉着有些不甘心的林若兰,“罢了罢了,薇丫头说得也有点道理。兰儿,母亲改日就让人开库房取料子,给你打支新的!比这旧货强百倍!”她故意把“旧货”二字咬得很重,然后带着气鼓鼓的林若兰拂袖而去。

珠帘再次晃动,留下林若薇独自一人。她紧绷的脊背瞬间松懈下来,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指尖冰凉。

她颤抖着取下那支白玉簪,紧紧握在掌心,冰凉的玉质贴着滚烫的皮肤,仿佛生母无声的抚慰。一场风波,被她用智慧和言语暂时化解了。

这本是她在这吃人后宅里赖以生存的日常智慧,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小心谨慎,既守住底线,又不授人以柄,避免正面冲突。

然而,命运弄人。

偏巧,就在张氏母女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正踱步至这偏厅的窗外。江临舟今日依约前来拜访林文博,探讨些经义文章。林文博被临时叫去处理一桩学监公务,让他在花厅稍候。花厅与林若薇所在的偏厅仅一廊之隔。江临舟等候无聊,又见院中几株残菊尚有风骨,便信步走到廊下赏看,不知不觉靠近了偏厅的后窗。

窗棂糊着高丽纸,影影绰绰,人声却清晰地透了出来。他先是听到张氏那带着压迫感的“懂事”、“让”,心中便有些不喜这种长辈的强势。

接着,林若薇那温温柔柔、带着感伤的声音响起。他听得不甚真切,只断断续续捕捉到关键几句:“……新打一支更时兴的……”、“……妹妹花容月貌才配得上……”以及张氏那句刻意加重的“遗物”。

先入为主的印象瞬间形成。江临舟的心猛地一沉。他自动拼凑了听到的碎片:林若薇的生母遗物被嫡母和妹妹看中索要,而她非但没有坚持守护,反而巧舌如簧,用“打新的”、“妹妹更美”这样的话,哄着对方放弃遗物?这……这心思未免太过活络,太过算计!言语间看似处处为妹妹考虑,实则充满了市侩的权衡和圆滑的避让。这与他心目中那个在诗会上咏菊明志、清雅脱俗、应是有几分傲骨的林若薇,相去甚远!

他理想中的妻子,是温婉柔顺、心思纯净如水晶、不谙世事纷扰的。就像他上司、翰林院侍读学士王大人家的独女王清芷那般。王小姐出身清贵门第,书香世家,被父母如珠如宝地呵护长大。

江临舟有幸在翰林院一次赏花会上见过她,那真是如同画中走出的仕女。她穿着浅碧色绣兰草的衣裙,眉目如画,眼神清澈得像未曾沾染尘埃的山泉,与人说话时会微微脸红,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不懂后宅倾轧,不知生计艰难,只知琴棋书画,品茗赏花。王小姐曾因好奇,亲手去抚弄一株名贵墨菊,不小心碰掉了一片花瓣,竟吓得眼圈微红,那手足无措、纯然无辜的模样,在江临舟看来,是那么的“可爱”和“纯粹”。这正是他心中“贤淑”妻子的典范——一个需要他保护、也只会为他带来宁静港湾的单纯女子。

反观此刻窗内听到的林若薇这番言语机锋,虽然听起来句句在理,甚至“解决”了问题,但细品之下,那份深谙人情世故的精明、那份面对不公时过于“圆融”的退让与算计,像一根细小的刺,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江临舟的心底。

那份曾被她诗作和书信中流露的“懂得”与“聪慧”所吸引的感觉,此刻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欣赏聪慧,却本能地警惕和排斥这种深宅里淬炼出的、带着生存本能的心机。他渴望的是一片未经污染的净土,而不是一个同样需要他费心揣摩、甚至可能反过来算计于他的伴侣。

更巧的是,就在昨日,王大人与他探讨公务后,闲谈间似是无意地提起了自家女儿,言语中流露出对江临舟才华人品的欣赏,甚至半开玩笑地说:“清芷那丫头,自打上次赏花会回来,倒是对江进士的才学颇为仰慕呢。”这含蓄的暗示,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江临舟心中激起了涟漪。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一边是心思单纯、家世清贵、能为他仕途提供强大助力的王清芷;一边是家世普通、心思深沉、嫁妆寒酸,此刻更显露出“心机”一面的林若薇。

江临舟站在窗外,冬日的寒意似乎渗透了骨髓。他原本对林若薇那份朦胧的好感和基于“潜力”的考量,在这片刻的偷听中,如同被寒风席卷的枯叶,迅速冷却、飘散。

心中的天平,伴随着对“纯粹”的向往和对“心机”的排斥,以及对现实利益的权衡,无可挽回地、重重地倾斜向了另一边。他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花厅,面色沉静,心中却己做出了决断。那支被林若薇拼死守护的白玉簪,无形中,成了压垮她姻缘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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