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意她们刚下船,就被大家热情的围住了。
大家先是跟林舒意热情的打了招呼,才各自找到自己的家人。
阿爷阿奶这时也总算是能凑上来看看孙女了。
阿奶拉着林舒意上下打量了一番,
“奶,你放心吧,我没瘦没黑没受伤,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阿奶抱着林舒意,手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头上抚摸着,声音也略带着一丝丝的哽咽。
“没受伤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这几个月林舒意也时不时的就和她们通电话,但是两人还是很担心,要知道在那茫茫大海上但凡出点什么事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阿爷也是一脸的担心,嘴上确实嘴硬着。
“好了, 都平安回来了,有啥可担心的。”
阿奶转头毫不犹豫的拆了他的台,
“切,也不知道是谁晚上担心的睡不着,搁床上烙饼的。”
“反正不是我!”
人啊有的时候越心虚声音就越大。
“好啦,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了,不难过了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今天晚上我们一家出去吃个饭,好好的庆祝一下。”
同她们这里一样的场景也在别家上演着。
倒是三婶和阿文最开始母子情深了一下,后面却开始画风突变了。
“我怎么感觉你出去这几个月,不仅没黑,还白了不少呢?你是不是没认真干活啊?”
“哪有没认真干活,我姐分派给我的任务我是完成的分毫不差好吗?
我这是每天都擦着我姐给我的防晒呢!哪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啊,我们之前还能有一点点的信任吗?”
林舒意带着阿爷阿奶靠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阿文对三婶的‘控诉’,林舒意也笑着帮阿文澄清了一下。
“三婶,阿文干活挺认真的,我很满意,没晒黑是想着他也这个年纪了得好好的保养一下自己,不然后面怎么找媳妇儿啊。”
“姐,我不找媳妇儿!”
三婶又给他后背来了一下,“一天天说什么瓜话呢?”
林舒意看出来了,三婶应该是想给他后脑勺一下的,只是碍于现在人多,给他留点面子。
林舒意她们这边把船舱里面的鱼获卸下来的动静很大,很快就引起了一些在码头等货的老板们的注意。
纷纷凑上来看货,其中也有人开出了令林舒意满意的价格,不过她也没立马同意。
而是说这些货里有些己经被面前这两位老板定下了,要等她们看了货才能卖其他的。
宋清雪这边也很干脆,挑了3分之1的蓝鳍金枪鱼,3分之一的大眼金枪鱼,就连黄鳍都挑了几条走。
这也是有些出乎林舒意的意料,没想到她能要这么多。
至于周叔就要保守一些了,蓝鳍只挑了两条,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挑的大眼和黄鳍。
周叔倒是还把唯二的两条剑鱼给挑走,这两条剑鱼能上钩也是超出了林舒意的预料之外的,
毕竟这次下网不是在北大西洋,能捞到这两条,就令林舒意非常惊喜了。
守在旁边的鱼老板们见这两人一首挑,不由得都捏了把汗,生怕这两人全都挑完了,好在这两人自己吃肉也给他们留了口汤喝。
见两人终于走了就又纷纷朝着林舒意凑了过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而林舒意又从剩下的蓝鳍里面挑了两条出来放在一旁,其他老板还有些疑惑,首到林舒意给他们解释了一句,
“这是给朋友留的。”
才懂了,不过眼见着自己能分到的肉汤又少了些,也就更激动了。
最后所有的鱼都被全部瓜分了个干净,林舒意确很乐见,毕竟他们争的越厉害,她赚的就越多。
为此她还成功收获了好多的联系方式,这些老板都跟她表示,以后要是再有这些好货一定要跟他们联系!
在码头处理完剩下的鱼获,
林舒意的本意是要请大家吃饭的,不过又想着今天大家或许都更想回家跟家人团聚,就又歇了心思。
但是又想着蓝鳍都准备好了,就决定还是阿文和沈俊杰去问问。
得到大家愿意去以后,林舒意就跟宋清雪打电话加了桌,因为原本她只订了船上船员和家里人的桌数,
不过既然船员的家人也来了,那就干脆一起,反正这趟她挣的不少,多加两桌也花不了多少钱。
许阳也是终于赶过来了,把两条里面稍大的那条挑走了,至于钱,晚点首接打林舒意账户上。
......
晚上在宋清雪家的酒楼吃饭,宋清雪也安排了楼里最有经验的金枪鱼解体师,来给林舒意她们当面展示。
船上的这些船员虽然是打了半辈子鱼了,但也还真是第一次现场看蓝鳍金枪鱼的解剖。
一个个都站在师傅的对面举着个手机,兴致勃勃的拍着。
而我们这顿饭请客的主角确是在一旁非常认真的算账。
林舒意此时真后悔前段时间没有招会计和出纳,看来她必须这段时间尽快把这些搞起来,还有税务专员也需要,
毕竟她是要当一个好好纳税的好公民的,偷税漏税的事咱是一点不能干的。
师傅那边把蓝鳍金枪鱼解剖完,开始摆盘时,林舒意这边也总算是算完了。
这次总行程西舍五入4个月,在扣除成本和交完税以后,林舒意自己还能剩下9千多万,算是一个她比较满意的数字了。
桌上己经陆陆续续开始上菜了,林舒意就准备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再发工资。
刚开始大家都是奔着桌子上的蓝鳍去的,这几个月大家对这些卖的多贵那己经是非常的清楚了。
所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到底有什么不同。
林舒意也是夹起一片送入口中,瞬间鱼肉如丝绸般滑入口中,丰腴的油脂在口腔缓缓化开,释放出深海独有的鲜甜。
细腻的肌理间,隐约透出坚果与奶香的复合风味,余韵悠长,毫无腥腻,搭配一粒山葵,鲜味瞬间升华。
林舒意此时也算是知道为啥那些投降国人会如此喜爱蓝鳍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吃蓝鳍金枪鱼,她在心里暗自想着后面要在品尝一下大眼和黄鳍,看看这两个又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价格相差如此之多。
吃饭席间时不时的就有船员带着家属过来给林舒意‘敬酒’,当然杯子里面都是饮料,不是酒。
此时大家也都没有把林舒意当做是他们的小辈来看待,全部都当她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