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转向死角时，林浩的宝马X5猛地加速。
张伟刚停稳电瓶车，后脑就传来一阵钝痛——安全头盔被金属棒球棍击中，"闪电速递"的logo裂成蛛网状。他踉跄着扶住墙，额角温热的液体流进眼角，将视线染成红色。
"废物东西！"林浩踹翻电瓶车，车轮在空中徒劳地旋转，"谁准你停我车位上的？"
充电器从后备箱摔出来，插头在水泥地上蹦出几点火星。张伟抹了把脸上的血，看见充电器指示灯由绿转红——这是老周改造过的信号发射器，现在电路板暴露在雨里，精密元件正滋滋作响。
"看什么看？"林浩的棒球棍抵住他喉咙，"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刮掉点漆你送十年外卖都赔不起！"
棒球棍上刻着"蝰蛇安保"的logo，和张伟肩胛骨上的弹痕形状一模一样。五年前那颗子弹，就是从这个公司注册的狙击枪里射出来的。
"最后一次。"张伟吐出一口血沫，"朵朵的病房号，是你告诉陈默的？"
林浩的表情凝固了。他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别着支钢笔，笔帽上的蛇眼摄像头还在工作。
"你他妈胡说什么......"
话音未落，张伟突然抓住棒球棍往前一带。林浩失去平衡的瞬间，张伟的膝盖重重顶在他胃部，另一只手精准地抽出那支钢笔。
"陈默给你多少？"张伟拧开笔帽，微型储存卡掉在掌心，"卖自己外甥女的命？"
林浩蜷缩在地上干呕，突然狞笑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朵朵的骨髓......"
他的声音被刺耳的刹车声淹没。三辆黑色越野车包围停车场，车门上"蝰蛇安保"的喷漆在雨中泛着冷光。
张伟把储存卡塞进耳后植入槽，视网膜投影立刻刷出加密文件——朵朵的骨髓配型报告，匹配对象赫然是陈默的名字。
"惊喜吗？"林浩挣扎着爬起来，"陈总才是她亲生......"
张伟的拳头打断了他的话。这一拳打得林浩倒飞出去，后背撞在宝马车上，警报器发出尖锐的呜咽。越野车里冲出的武装人员齐齐举起麻醉枪，却在看到张伟耳后泛起的蓝光时集体僵住——那是深渊系统最高权限激活的标志。
"告诉陈默。"张伟踩碎那支钢笔，玻璃镜片扎进作战靴底，"想要我的基因样本，自己来取。"
他转身走向报废的电瓶车，从储物箱里取出朵朵画的全家福。雨水浸湿了画纸，但那个被涂成紫色的小人依然清晰——那是朵朵每次画爸爸时，都会特意加上的"超人披风"。
林浩的手机突然响起陈默特制的铃声。接通后，投影屏浮现在雨幕中，画面里朵朵的隔离舱正被注入紫色气体。
"游戏时间到。"陈默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想要解药，就用你的脊髓液来换。"
张伟扯下破碎的头盔。染血的裂缝正好将"闪电速递"的"电"字劈成两半，露出内层金属上激光雕刻的一行小字：
**Slayer of Kings**
弑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