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远显然没料到林晚棠会突然间情感外露,明显身体微微一僵。
但很快,他便放松下来,有力的手臂缓缓抬起,带着一丝生涩却又无比珍重的力道,轻轻回抱住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宽厚的手掌带着安抚人心的温度,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誓言般的郑重:
“也谢谢你,阿晚,谢谢你信任我。”他顿了顿,手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声音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放心,有我在,你绝不会再吃苦,绝不会再受半分委屈。”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黑暗,投向某个遥远的、带着痛楚的过去,语气带着一种深沉的决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悔,“有些错误……早就该被矫正过来了。幸好……”
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一声满足的叹息,却又重若千钧,“……幸好,最终我娶到了你。”
幸好?最终?!
林晚棠的身体在谢明远温暖的怀抱里,瞬间僵硬如铁石!所有的温存、感动和依赖,都在那三个字落下的刹那,被一股冰冷的惊涛骇浪彻底冲散!
【小七!】林晚棠的意识在心底发出尖锐的嘶喊,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和求证,【你听到了吗?!他刚才说什么?!‘这一世’?!他是不是……他是不是真的是……重生回来的?!】
【宿主】小七的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瞬间把话题带歪,【感情都投入这份上了,你就没想过……在谢旅长临走前,给他留个念想?比如……怀个崽?】
林晚棠瞬间被这直白的问题噎住,意识里一片死寂:【这种事……我怎么好主动?】
【哎哟喂!】小七恨铁不成钢,【你也没暗示过呀!都是头一回,难免羞涩嘛!主动点又不掉块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宿主!】
意识里的交锋让林晚棠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如同熟透的番茄。
就在这时,谢明远温热的掌心捧住了她发烫的小脸,指腹带着薄茧,轻轻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锁住她,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轻轻唤道:“阿晚……”
那声呼唤像羽毛拂过心尖。
林晚棠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带着试探和珍视的吻,便轻柔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起初是青涩的碰触,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
【吼吼吼!羞死人了!宿主加油!把握机会!本系统下线保平安!】小七留下一串暧昧的电子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晚棠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吻抽离。然而,那轻柔的触碰却像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火焰。
谢明远的吻逐渐加深,从最初的试探变得炽热而霸道,带着军人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奇异地糅合着令人心颤的温柔。他撬开她的贝齿,气息交缠,带着一种攻城略地般的占有欲,却又在每一次深入时流露出无边的怜惜。
活了两世的林晚棠,此刻也完全失了方寸。
她被动地承受着这汹涌的情潮,身体微微发颤,仅存的理智让她不敢太过主动,生怕吓到这个似乎也带着前世谜团的男人,只能生涩地、笨拙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如同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谢明远的气息愈发粗重滚烫,他利落地扯掉自己汗湿的汗衫,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紧接着,带着薄茧的、因急切而微微颤抖的手指,精准地探向她胸前睡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微凉的空气触到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他滚烫的唇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在敏感的颈窝处流连,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小的电流。
“阿晚……”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饱含着浓烈的和最后一丝克制的询问,如同在悬崖边缘的低语,“可以么?”
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融化。
林晚棠早已意乱情迷,浑身酥软得如同春水。
巨大的羞涩让她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睛,只能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同样汗湿的胸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细若蚊呐的鼻音:“嗯……”
这声回应如同解开了最后的枷锁……
此处省略不可描述之万字……
次日清晨
林晚棠是被浑身散架般的酸痛唤醒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刚想动一动,四肢百骸传来的强烈抗议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骨头缝里都透着被碾压过的酸软。
谢明远早已不见踪影,只在床头放着一份还温热的早饭。
“小林同志!小林同志!起了没?该出发去村……”
朱美娟的大嗓门伴随着推门声响起,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到还缩在被窝里、一脸倦容的林晚棠,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拔高了一个八度,充满了震惊:“哎呦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还没起?”
林晚棠瞬间惊醒,慌忙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脸颊再次爆红,声音细弱蚊蝇:“美娟姐……我……我今天……能请假吗?”
她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嗓门虽然压低了,但那震惊和了然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哎哟喂!请假?!当然能请!必须能请啊!我的傻妹子!”
她凑近床边,眼神亮晶晶的,带着过来人的促狭和难以置信,“真没想到啊!谢旅长这……这也太能忍了吧?!这么个大美人天天躺边上,硬是熬到现在才开荤?!啧啧啧,真不愧是当兵的,这耐力……”
她上下打量着林晚棠露在被子外、布满可疑红痕的纤细脖颈和肩膀,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昨晚是没少折腾你?瞧你这小身板儿,啧啧……”
林晚棠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根本没法解释谢明远那惊人的体力和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现在连抬根手指都觉得费劲,浑身酸软得像被拆开重组过。
朱美娟看她羞得不行,也不再逗她,爽朗地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好好歇着!这假我帮你请定了!估摸着啊,你家谢旅长一早就给你请好假了!他可比你懂!”
她笑着摆摆手,风风火火地转身出门,留下一脸通红、浑身酸软的林晚棠独自在晨光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