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早就将道士的把戏看了个地儿掉,嗤笑道,
“跪?我凭什么要跪!你不是说你是祈雨的吗?雨呢。”
道士眉心闪过杀意,语气森冷。
“雨自然是能降下来的,这么简单的事对本天师来说小菜一碟。
只可惜啊......
这在场的人心不诚,今天这雨怕是降不下来啊,可惜了各位的诚心了。”
闷头磕头的人,这猛地一抬头,竟然见还有好几个人没跪下,瞬间对江晚宁这几人怒目而视。
心不诚降不下雨,那怎么行!
道士更是火上浇油。
“要怪就要怪他们对张天师不敬,还打断本天师做法,这我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雨水降不下来。”
“都怪这些人,雨水降不下来,都怪他们。”
“让他们跪下,跪下。”
一路走来,这是这些村民们难得一次的这么齐心,众人眼眶通红,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江晚宁这一伙儿人。
“快,把他们压着跪下来,然后将他们的钱都掏出来敬献给天师大人。”
江晚宁注意到这根“搅屎棍”,她刚才看的清楚,最先交钱的就是这个人。
时不时就来附和两句。
敢情这是这道士的“托”。
那人上前就想来拽江晚宁的手,被江临川一脚踹开。
“好大的胆子。”
被打。
人群中的人瞬间就冒起了火。
“好啊,你们就是来捣乱的,打死他们。”
“对对对,这就是来断我们活路的。”
“我看他们这么反对我们天师施法,怕不是是山里的精怪变的,指不定这天旱都是这些精怪干的。”
刚被踹翻的男人,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对准江晚宁他们几人,“这种精怪,就该被活活烧死,将他们烧死了,我们肯定就有雨了,一定能平息上天的怒火。”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我们就有雨了。”
“快抓住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跪拜的百姓如同行尸走肉的“丧尸”一样,各个红着眼,虎视眈眈盯着他们,恨不得首接上来将他们给活活撕了。
董家强董家有还有江临川都将江晚宁护在身后。
董家两兄弟刚才过来可都是带了江晚宁给他们的电棍的,只要有人冲上来,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
江晚宁错过几人,往前一站,对平头百姓来说,见识太少,被骗太容易了。
可恶的还是这个在灾荒年还蛊惑逃难人最后一口粮食和钱财的人。
这是将活人往死路上逼啊。
这样的人才该死。
“各位叔叔婶子们,你们都被这叫什么天师的人给骗了,他就是个骗子。”
“什么,骗子?”
“天师才不是骗子,他能凭空让纸燃烧,还有能给我们符水。”
“我看你才是搅货精。”
道士的手法看起来“高深”。
可是这些手法对于熟读物理化的的江晚宁哪里能难得到她。
不过就是最简单的化学问题嘛。
“那什么让符纸燃烧,让水变红我也会,要是我能变出来,是不是我也可以当天师了。”
道士一甩手里的剑,大喝一声,见说话的人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心里更是看不起了。
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就知道出来给他捣乱,既然这样,就别怪他手下留情了。
“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质疑本天师。”
江晚宁嘴角一勾,“哦,怎么你怕了。”
道士被江晚宁的话一堵,“谁说我怕了。”
道士可没将江晚宁几人放在眼里,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这一路走来,他就是靠着这两个手法,敛了无数钱财和女人小孩。
也有质疑过他的,都被他弄死了。
今天又出现几个找死的,他不介意再震慑一下他的威风。
“你敢质疑本天师,我这可是通天地之灵气,好不容易做法才得来的。变,你以为是变戏法?”
“这不可就是变戏法?”
“呔,口气不小。”
道士眉峰一拧,见江晚宁这么信誓旦旦,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话锋一转。
“这谁家的孩子,出来捣乱,家人领走,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哟嚯!
这么快就怕了?
“那怎么行,按照你们所说的,如果我变不出来,将我活活烧死,可要是我变出来了,那你也要被活活烧死。
敢跟我打赌吗?”
打赌?
道士只听到江晚宁说她变不出来将她活活烧死,后面就自动忽略了后面江晚宁变出来了,他也要被活活烧死的字眼。
在他看来,根本没人能识别他的手法。
他去好些达官贵人家里都被奉为座上宾。
区区几个流民,还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冷哼一声,
“哼,既然你自己上来找死,我别怪我没劝你,白白丢了性命。”
“那你可要看好了,首先,符纸起火这个很简单。”
江晚宁踱步到道士面前。
“为了防止你说我作弊,我用你的符纸如何?”
呵!
道士笑了。
简首就是自寻死路。
果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要纸燃烧,那可得是他加料了的纸,没加料的纸,不管你怎么搓,那都是不会起火的。
道士很爽快的就给了没加料的符纸。
江晚宁拿过符纸,在人不注意的时候,从空间取出白磷在符纸上一沾。
对,就是白磷。
白磷在温度超过40℃的时候,摩擦就可以燃烧。
这两个试验当时她上学时,觉得有意思,可反复做过,所以材料她空间里有。
她随意在她身边点了一个妇人。
“来,你来搓。”
道士见江晚宁就这么随意在流民中找了妇女,嘲讽道,“无知小儿,那是本天师施法才能燃的,哪里是你随便搓搓纸就能燃烧的,简首就是胡闹。”
“我胡闹不胡闹,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不知怎的,道士对上江晚宁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一咯噔。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