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就是没有道德,所以道德也没办法绑架我。”李莲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方大少爷哪见过这种人,整个人都惊呆了,刚想和他再理论理论,就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女声喊道:“方小宝。”
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大少爷吓得抖了三抖,“这么快就追来了,定是离儿和旺福漏了馅儿。兄弟,帮我挡一下,吃的待会儿给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颠儿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寻了过来,纳闷的左右张望,“奇怪,明明刚刚还听到声音来着。”
“晓凤,这边。”姮妩热情的招呼。
何晓凤定睛一看,是她只见了一次,便决定和她永远做朋友的大美人姮妩,快乐的像只狗子似的跑过来一把抱住,“阿妩,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也知道我是西顾门的人,我同花花游历至此,听说笛飞声现世,所以就过来看一看。”姮妩倒是没有说谎,只是学着某只老狐狸忽悠人的样子,颠倒了一下事情的前后顺序。
何晓凤好奇的小眼神落到了一身青衣的李莲花身上:“花花?”
“在下李莲花。”眉眼温和的某花风度翩翩的自我介绍。
“李莲花。”何晓凤上下打量他一番,一脸恍然道:“传闻中莲花楼的主人就是你啊,你就是那个医术非凡,能救活死人的神医啊,我是天机堂门主何晓惠的小妹何晓凤。”
李莲花拱手:“何姑娘。”
“李神医,那个...我先借走阿妩一下啊。”何晓凤把姮妩拉到一边眉飞色舞的窃窃私语:“阿妩啊,这李神医虽然没有想象中的俊美无双,可一派清风朗月的气质更让人心动呢,你是有福了呢!”
“谁说不是呢,嘿嘿嘿......”姮妩与何晓凤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李莲花站在不远处望天,有些事真的是越来越难以说清了呢!
姮妩问道:“晓凤,你来这玉城做什么啊?”
一说起这个,何晓凤就满脸惆怅,“还不是我那小外甥,他呀姓方名多病,乳名小宝,没小我几岁,性子顽劣的很,御赐的婚说不要就不要,还敢离家出走,让我这个做小姨的操心,我呀是来逮他回家的,我刚刚听到这边有他的声音,但是找过来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他啊?”
“他往那边去了。”姮妩一点儿也不为方多病遮掩,毕竟他拜托的是李莲花又不是她,主打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嘻嘻!
“那我就先去追他了,不跟你聊了啊。”何晓凤刚追出去一步,就又转过身来往姮妩手里塞了个圆筒,“阿妩,江湖是非多,这是我的专用凤凰信烟,你若有事寻我,便点燃此信烟,我一定来帮你,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姮妩挥手送别何晓凤。
听到姮妩卖方多病卖得那叫一个爽快的李莲花默默的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缓缓走过来问道:“阿妩,你既同何姑娘交好,怎么方多病竟一点儿也不认识你,还傻乎乎的把你当成了角丽谯呢?”
“我是去天机堂买百川院的时候认识晓凤的,那个时候方多病偷摸着离家出走去百川院考刑探了,所以我们两个就没见过面。”姮妩提起百川院就没个好脸色,但这次却罕见的眉开眼笑。
“买百川院!什...什么意思啊?”李莲花惊诧,佛彼白石还能把百川院给卖了,他们...他们这是图什么呀?
姮妩解释道:“百川院经营不善,地契早就抵押出去了,后来被酷爱买地置业的何晓惠堂主买了去,我知道了以后派人与何堂主几次商议才敲定了这笔生意。”
“我这次出门的第一站就是去天机堂把百川院的地契拿到了手,现在我正勒令佛彼白石他们搬家呢,但是他们拖拖拉拉的不肯搬,不过倒也没关系,这敬酒不吃自有罚酒给他们吃!”姮妩黛眉一挑,坏水翻倍。
刚刚才给方多病掬了一把同情泪的李莲花又不免给佛彼白石掬了一把同情泪,岳虎妞的敬酒都不好吃,就更别说罚酒了。
李莲花有心开口说和两句吧,隐隐作痛的肩颈交界处却提醒他凡事三思而后行,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姮妩说的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这句话有时候还蛮有道理的。
莲花楼。
李莲花一脸乖巧贤惠的煮着山楂汤,姮妩大爷似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小纸条声情并茂的朗读:“当年一别,曾言施主碧茶难解,仅十年光景可度,今只余一年期,施主心结可解?不若回归复见西顾门故人,与众共寻救命之法,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施主还年轻何必便宜了阎王爷。”
“无了那个秃驴,我曾问他有没有见过李相夷,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没有,我是信了他的,结果到头来竟是诳我的,枉我还给普渡寺捐了大笔的香油钱,早知如此,还不如拿去喂狗呢!”姮妩越看越生气,伸手捏住李莲花腰间的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花花,瞒着所有人偷摸着去死的滋味儿得不得劲儿啊?”
李莲花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劲儿,一点儿也不得劲儿。”
“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呀?”姮妩眯着眼睛问道。
李莲花可怜兮兮的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话说的倒是轻巧,但要是真想长点儿记性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才可以!”姮妩犀利的小眼神儿锁定了下意识抓紧自己领口的、好像要被恶霸染指的李莲花。
姮妩大怒,拍案而起,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啊?我不是那种人!”
李莲花:“......”
我脖子上的牙印还没消呢,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是那种人呢!
“那...那你想怎么样吗?”李莲花委委屈屈的眨巴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呼扇着,让人非常想要亲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