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恐怖故事杂谈
民间恐怖故事杂谈
当前位置:首页 > 悬疑 > 民间恐怖故事杂谈 > 第十三章:亡灵索财(上)

第十三章:亡灵索财(上)

加入书架
书名:
民间恐怖故事杂谈
作者:
腾腾菜
本章字数:
8804
更新时间:
2025-06-13

这个故事发生在清朝。

话说,张记酒坊的老板去世了。

张记酒坊门口的白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灯笼上那个刺眼的“奠”字,像只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来往的村民。

王秀兰跪在灵堂前,机械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黄纸燃着火苗,将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三天了,自从丈夫张德贵突发急病去世,她就没合过眼。

三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壮年,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秀兰啊,你去歇会儿吧,这儿有我们呢。”

张老三蹲下身来,他是张德贵的亲叔叔,这几天忙前忙后,眼窝都陷了下去。

王秀兰摇摇头,目光落在棺材上。

那口黑漆棺材是村里最好的,花了十五两银子。

德贵活着的时候总说钱要省着花,现在倒好,一场丧事把家里积蓄花了大半。

“德贵啊...”她刚开口,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眼泪又涌了出来。

院子里,帮忙的村民正在收拾桌椅。

德贵的丧事办得体面,全村老少都来了,光是酒席就摆了二十桌。

现在葬礼结束,只剩下几个近亲和帮忙的邻居还留着。

“老三叔,东西都收拾好了。”

酒坊伙计刘大柱走过来,搓着粗糙的手掌,“酒缸都封好了,账本也理清了。”

张老三点点头:“辛苦你们了。德贵走了,酒坊还得开下去,以后还得靠你们帮衬。”

天色渐暗,帮忙的村民陆续告辞。

按照习俗,头七之前,亲属要轮流守灵。

今晚是王秀兰和她十岁的儿子小虎,还有张老三和几个堂兄弟。

“秀兰,你去睡会儿吧,后半夜再来替我。”

张老三看着王秀兰憔悴的脸,叹了口气。

王秀兰确实撑不住了,她拉着小虎进了里屋。

屋子还保持着德贵生前的样子,床头的烟袋,桌上的酒壶,连他最后穿的那件蓝布褂子都还搭在椅背上。

王秀兰摸出褂子,抱在怀里,眼泪又下来了。

“娘,爹真的不回来了吗?”小虎仰着脸问。

王秀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把孩子搂得更紧些。

夜深了,村子里静得出奇。

王秀兰躺在床上,明明累极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屋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还有守灵人压低的说话声。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

“咚、咚、咚。”

王秀兰猛地睁开眼睛。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敲后院的门。

“谁啊?”她下意识地问,随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小,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咚、咚、咚。”

又来了。王秀兰坐起身,仔细听着。

不是风声,也不是老鼠,那节奏分明就是有人在敲门。

“老三叔?”她轻声唤道,隔壁房间是张老三在睡。

没有回应,只有轻微的鼾声。

“咚、咚、咚。”

敲门声更清晰了。

王秀兰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难道是哪个亲戚家里出了急事?

“老三叔!老三叔!”她提高了声音。

“嗯?”隔壁传来含糊的应答声,“秀兰啊?怎么了?”

“后院好像有人在敲门...”

张老三似乎清醒了些:“敲门?这大半夜的...”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连张老三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去看看。”张老三窸窸窣窣地穿衣服,“可能是谁家有急事。”

王秀兰听着张老三摸索着出了房门,脚步声穿过堂屋,往后院去了。

她应该跟上去的,但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动弹不得。

后院的门是木头做的,年头久了,开关时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王秀兰竖起耳朵,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只有张老三的说话声隐约传来。

“谁啊?”

沉默。

“谁在那儿?”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张老三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你...你是谁?”

王秀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顾不得害怕,跳下床就往后院跑。

穿过堂屋时,她顺手抄起了门闩当武器。

后院的门关着,张老三站在门前,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发抖。

“老三叔?”王秀兰轻声叫道。

张老三慢慢转过身,月光下,他的脸惨白如纸。

“秀兰...”他的声音在颤抖,“是...是德贵...”

王秀兰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什...什么?”

“门外是德贵。”张老三的眼睛瞪得老大,“我认得他的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

王秀兰浑身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那是德贵的声音吗?她不敢确定,但那声调确实有些熟悉。

“叔...叔叔...”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啊...”

张老三的嘴唇哆嗦着:“德贵?真是你?”

“您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门外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秀兰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前去:“德贵!是你吗?”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秀兰...是我...我有事相求...”

张老三拦住想要开门的王秀兰,对着门外说:“德贵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听着呢。”

“我的东西...”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的衣服...做酒的工具...还有我平时用的那些...请把它们...都埋在我坟里...不然我走不了啊...”

王秀兰的眼泪夺眶而出。

德贵生前最爱他的酿酒工具,那些木勺、酒曲、量具都是他亲手做的。

“好,好,我们明天就去办。”张老三连忙答应,“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谢谢叔叔...”门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王秀兰扑到门前:“德贵!德贵!你别走!”她疯狂地拉开门闩,推开木门——

门外空无一人,王秀兰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张老三扶着她,也是老泪纵横。

听到动静的亲戚们都醒了,围过来询问情况。

张老三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众人面面相觑,既惊且惧。

“这是德贵心有牵挂啊。”

德贵的堂兄张大山说,“按他说的办吧,把东西都埋了,让他安心上路。”

第二天一早,王秀兰含着泪收拾德贵的遗物。

衣服、烟袋、酒壶,还有那些酿酒工具,一件不落。

张老三带着几个年轻后生,把这些东西都带到了坟地,在德贵的坟旁挖了个坑,郑重地埋了下去。

“德贵啊,你的东西都带来了,你安心去吧。”

张老三洒下一杯酒,“家里的事不用惦记,我们会照顾好秀兰和小虎的。”

回来的路上,天空突然阴了下来,远处传来闷雷声。

张老三抬头看了看天,心里莫名地发慌。

这只是个开始。

头七那天,酒坊里挤满了来祭奠的亲友。

王秀兰强打精神,招呼着大家。

按规矩,头七要办“回煞”仪式,据说亡魂会在这一天回家看看。

法事做到一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水打在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无数小石子从天而降。

王秀兰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中模糊的远山,心里空落落的。

晚上,客人们都走了,王秀兰累得几乎站不稳。

张老三和几个亲戚留下来帮忙收拾,德贵的岳父王老汉也住下了。

“秀兰,你去睡吧,这儿有我们呢。”

王老汉心疼地看着女儿。

王秀兰点点头,拉着小虎进了屋。

她实在太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咚、咚、咚。”

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王秀兰一下子清醒了,她推醒身边的小虎:“快去叫外公和老三爷爷!”

小虎揉着眼睛跑出去,不一会儿,张老三和王老汉都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被吵醒的亲戚。

“又来了?”张老三的脸色很难看。

“咚、咚、咚。”

敲门声比上次更加急促。

张老三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到门前:“德贵?是你吗?”

“是我...”门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虚弱了,“叔叔...我还有事相求...”

“你说,我们都听着呢。”张老三的声音有些发抖。

“上次...你们埋了我的东西...我都收到了...”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可是...我还放不下...家里的钱...”

“钱?”张老三愣住了。

“对...钱...”那声音突然变得急切起来,“给我五十两...埋在我坟里...不然我走不了啊...”

屋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五十两不是小数目,办完丧事后,家里剩下的钱己经不多了。

“德贵啊,”王老汉开口了,“家里现在没那么多现钱,你看...”

“必须五十两!”门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凶狠,“不然我就一首缠着这个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了。

王秀兰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这不是她熟悉的德贵,德贵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张老三和王老汉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我们答应你。”张老三说,“明天就把钱埋了,你安心去吧。”

“谢谢叔叔...”声音又恢复了那种虚弱的状态,“我走了...”

门外再无声响。

王秀兰终于崩溃了,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那不是德贵...德贵不会这样...他不是这样的人...”

张老三扶起她,眉头紧锁:“不管是真是假,这钱我们都得埋。

万一是德贵呢?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第二天,张老三从酒坊的账上支了五十两银子,和王老汉一起埋在了德贵的坟旁。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特意选在黎明时分,对外只说是在坟前烧纸。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三天后的夜晚,村里的货郎李二狗从邻村卖货回来,抄近路穿过坟地旁的小树林。

月光很亮,照得小路清清楚楚。

李二狗哼着小曲,肩上挑着空担子,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收入。

突然,他看见前面的树影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李二狗停下脚步,心里发毛:“谁...谁在那儿?”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

李二狗发出一声惨叫,那人的脸惨白如纸,嘴里垂着一条血红的、足有一尺长的舌头!

李二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时,天己经蒙蒙亮了。他浑身酸痛,一摸怀里,装钱的荷包不见了。

“见鬼了!真见鬼了!”李二狗连滚带爬地跑回村里,逢人就说自己遇到了长舌鬼。

接下来的几天,又有两个夜归的村民声称遇到了同样的白衣长舌鬼,都被吓晕过去,醒来后发现身上的钱不见了。

河头村人心惶惶,天一黑就没人敢出门。

关于张德贵亡灵作祟的传言越传越邪乎,有人说看见他在坟地游荡,有人说听见他在酒坊里叹气。

王秀兰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村里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些妇人甚至公开说她是“鬼婆娘”,会带来厄运。

酒坊的生意一落千丈,没人敢来买“鬼丈夫”酿的酒。

首到那个卖年糕的外乡人出现。

李二狗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从那晚在坟地边遇到“长舌鬼”后,他己经三天没敢出门卖货了。

荷包里丢的二百文钱是他半个月的收入,想想就肉疼。

“怂货!”他骂了自己一句,翻身坐起来。

窗外月光正好,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

再不出门,家里就要断粮了。

“怕个球!”李二狗一咬牙,“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敢抢我的钱!”

他穿上最厚实的棉袄,往怀里揣了把砍柴刀,又用布条把裤腿扎紧——听说这样鬼就拽不动。

临出门前,他想了想,又从灶台上拿了两块白天剩下的年糕,用油纸包好塞进怀里。

“鬼要是再敢来,老子请他吃年糕!”李二狗自言自语着出了门。

夜里的风冷飕飕的,吹得路边的灌木沙沙作响。

李二狗挑着担子,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给自己壮胆。

“月亮出来亮堂堂——鬼东西莫要藏——”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