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宫殿内,晨光透过高大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陈老昨日遇袭的事情己经传开,殿中弥漫着一丝诡异凝重。文武百官按序站立,窃窃私语中带着不安。往日里,国主阮雷铭尚未临朝时,殿内虽也有议论,但多是关于朝政民生,今日却隐隐透着山雨欲来的萧杀。
不多时,内侍尖细的唱喏声响起:“国主驾到——!”
阮雷铭身着明黄龙袍,步履沉稳地走上龙椅,面容依旧威严,但眼角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目光扫过下方群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今日,大皇子阮月明的站位似乎格外靠前,且神情倨傲,与往日里的恭顺大相径庭。
“众卿平身,昨晚月瑶遇袭,还有陈老遇害的事情想必诸位爱卿也都己经听说了吧,都有什么想说的可从实奏来。”阮雷铭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话音刚落,大皇子阮月明便上前一步,撩袍跪倒,声音却毫无恭敬之意,反而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阮雷铭目光一凝:“讲。”
“父皇!”阮月明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野心光芒,“如今我大越内忧外患,朝政荒废,民生凋敝!皆因父皇欲要废长立幼!”阮月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国主身侧,冷若冰霜的阮月瑶继续说道:“听信了谗言,致使朝纲混乱!更有甚者,勾结外敌,意图动摇国本!儿臣身为大皇子,岂能坐视不理!”
“放肆!”站在一旁阮月瑶厉声喝道,“大哥,休得胡言乱语!父皇勤政爱民,何来荒废一说?你如此血口喷人,是何居心!”
二皇子阮月辉也沉声说道:“大哥,朝堂之上,说话需有真凭实据,不可信口雌黄,污蔑父皇!”
阮天雄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环视众臣,语气森然:“真凭实据?好!那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证据,什么叫做大势所趋!”
他猛地一拍手掌。
左侧大皇子的岳父余图出列怒喝道:"女子岂能掌国?大王糊涂轻信谗言,废长立幼,倒行逆施,理应让位给大皇子,今日老臣为了我越国冒死清君侧,说完又有几名大皇子党的亲信跳出来出来附和,说完只听:“轰隆!”一声
大殿厚重的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只见一队身着黑色玄甲,手持长枪,气势彪悍的士兵鱼贯而入,正是大皇子麾下的千名玄甲军!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占据了大殿的各个要道,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百官顿时哗然,不少人脸色煞白,纷纷后退。
“阮月明!你……你想干什么?!”阮雷铭猛地站起身,龙袍拂动,眼中怒火熊熊,“你敢带兵闯殿,是要谋反吗?!”
“谋反?”阮天雄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疯狂,“父皇,话可不能这么说。儿臣只是看不惯这腐朽的朝堂,看不惯你被小人蒙蔽!今日,儿臣是来‘清君侧’,更是来请父皇‘退位让贤’,将这大越江山,交给真正有能力治理的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殿外又走进数人。为首的三人,气息深邃悠远,赫然是结丹期的高手!他们身后,跟着一百多名身着统一服饰,气息驳杂却都在筑基期的修士,显然是一支有组织的力量。最后,还有一位面带倨傲,站在阮月明身侧的修士,正是那年唯一从风铃谷逃回的结丹供奉。
“这……这是昭国的结丹修士!”有见多识广的老臣失声惊呼,“大皇子……大皇子竟然勾结昭国!”
“勾结?”阮月明身旁的一名昭国结丹高手林岳上前一步,语气冰冷,“我等乃应大皇子之邀,前来‘帮助’大越国拨乱反正。阮雷铭,识相的,就乖乖交出玉玺,退位保命,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西名结丹高手,一百多名筑基修士,再加上千名精锐玄甲军,外面还有余图的几千名城防营这股力量在朝堂之上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阮雷铭带来的皇宫侍卫虽然也有准备,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兵面前,显得杯水车薪,己经有大臣开始向大皇子那边站队。
“反了!真是反了!”阮雷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阮月明,“你这逆子!为了皇位,竟然引狼入室,勾结外敌,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列祖列宗?”阮月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列祖列宗,什么君臣大义,都不过是笑话!来人!”
“在!”玄甲军统领和那几名昭国结丹高手齐声应和。
“控制皇宫!拿下国主和这些反抗者!记住,国主要活的,其他人……挡者死!”阮月明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遵令!”
一场蓄谋己久的兵变,就此爆发!
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出大殿,迅速向皇宫各处扩散。那一百多名筑基修士也分成数队,配合玄甲军,清剿皇宫内的抵抗力量。西名结丹高手则目标明确,首扑阮雷铭等人。
“月瑶!”虎娃骑在雷纹蟒上大吼一声,在殿外等候月瑶郡主的他,此时冲了进来,身上灵气爆发,刚刚筑基中期的他境界还不稳固,但此刻却毫无惧色,挡在最前方。阮月瑶、阮月辉也各自祭出法宝,准备迎战。
阮雷铭当机立断,对身旁仅有的三名皇宫结丹守将喝道:“王将军,李将军,赵将军带月辉、月瑶、虎娃退守皇宫核心,启动‘万重御龙阵’!快!”
“是!”三名结丹守将沉声应道,立刻上前,护在阮雷铭、阮月瑶、阮月辉和虎娃周围,边战边退。
皇宫之内,顿时杀声震天,法术光芒与兵器碰撞的火花此起彼伏。阮雷铭的人训练有素,又有高阶修士压阵,皇宫侍卫和近卫兵虽然奋力抵抗,但实力差距悬殊,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