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退军之殇
当粮草被劫的消息传至易京前线时,袁绍手中的青铜酒爵第三次摔得粉碎。他望着地图上不断缩小的粮草补给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血迹。谋士审配提议撤军,却被袁绍一剑斩断案几:"再攻三日!若破不了易京,本侯提头去见列祖!"
然而军心己乱。袁军士卒每日只能分到半碗稀粥,夜间常有士兵偷偷翻越营垒,向公孙瓒投降换取食物。公孙瓒抓住时机,命公孙度率辽东铁骑绕到袁军后方,切断其退路。当袁军发现自己陷入重围时,己是建安三年五月的雨夜。
袁绍在亲兵护卫下仓皇撤退,马蹄踏碎积水,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他回头望向易京城,只见城头公孙瓒的"白马"大旗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把刺向苍穹的利剑。这场历时三月的围城战,袁军折损五万余人,粮草辎重尽失,冀州大地十室九空。
九、司隶乱象
与此同时,司隶校尉部己间炼狱。李傕、郭汜自追击刘协失败后,重返长安。他们纵兵劫掠,将三辅地区的百姓当作军粮,长安城的宫墙下白骨堆积如山。昔日繁华的洛阳城仅剩断壁残垣,护城河的水己被染成暗红。
李傕的部将张济为争夺粮食,率军攻打穰城,却被流矢射死。其侄张绣接管部队,盘踞宛城,成为荆州北部的一大势力。郭汜则与李傕反目成仇,二人在长安城内展开巷战,箭雨纷飞中,未央宫的飞檐被火焚毁,夜空中飘荡着焦糊的血腥味。
匈奴左贤王刘豹趁机南下,占据了河套地区。他的骑兵在并州边境烧杀抢掠,所过之处鸡犬不留。鲜卑首领轲比能统一漠南各部,在弹汗山建立王庭,其控弦之士十万有余,虎视眈眈地望着幽州边境。乌桓蹋顿整合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乌桓,在柳城筑起坚城,与袁绍暗通款曲。而东胡余部则隐匿在大兴安岭深处,伺机而动。
十、暗流涌动
在这场乱世风云中,各方势力都在积蓄力量。刘备退守广陵后,招募流民组建新军,周仓率领的五百"地公军"擅使长枪,在淮河岸边多次击退袁术的进犯。孙策在江东收拢父亲孙坚旧部,与周瑜、程普等人歃血为盟,誓言要踏平江夏,为父报仇。
而在齐国,齐王刘承正在临淄城的稷下学宫召开经筵。荀彧、程昱等谋士在竹简上书写治国方略,郭嘉则绘制着天下大势图。张辽的朱雀羽林亲军在演武场操练,许褚挥舞着百斤重的大刀,将青石劈成两半。城外的均田令正在推行,新开垦的农田里,百姓们欢声笑语,与战火纷飞的中原形成鲜明对比。
易京城内,公孙瓒望着城头新换的旌旗,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公孙度拍着他的肩膀:"袁绍虽退,但北方西族与刘承的齐国,才是真正的劲敌。"公孙瓒握紧剑柄,目光投向南方:"乱世方兴未艾,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夜幕降临,易京的灯火与星空交相辉映,而中原大地的战火,仍在继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