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二年（公元201年）九月初西，辰时初刻。
山阳郡城的晨雾被东南风卷着，掠过护城河面时染上一层油光。此城坐落于巨野泽西侧，城墙高三丈八尺，下宽上窄，以青石筑基，夯土芯外砌五层琅琊青砖，砖缝间嵌着铜钉，阳光下闪着幽光。护城壕宽十丈，深三丈，引巨野泽水注入，水面漂着一层淡绿色的油脂——正是曹操部将曹仲兴（曹操族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头戴白银缠枝盔，盔前嵌红宝石，身披九节龙鳞甲，手持双股银剑）命人倾倒的“焚江油”，遇火即燃，触之腐肉。
刘承立马壕沟百步外的土丘上，乌金盘龙铠外罩玄色大氅，肩甲龙首吞口衔着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定汉大刀斜挎于背，刀身映着晨光，刃口泛着蓝汪汪的寒光。胯下追风赶电白龙驹踏着镶铁齿的马蹄铁，马蹄每一次刨地，都在结霜的泥地上溅起火星。他身后，戏志才正指挥工匠调试“改良冲车”——车首螺旋破城钻换作精钢混陨铁材质，车壁加装三层湿牛皮，外覆铁皮，号称“火油不侵”。
“陛下，山阳城墙比定陶更坚，”郭嘉策骑近前，青衿儒袍内衬软甲，腰间香囊鼓鼓囊囊，“曹仲兴昨夜在壕沟内增设‘连环翻板’，板下埋着地雷与毒尖桩。城内‘火龙车’共二十辆，皆装西域‘希腊火’，可喷射三丈火柱。”
陈宫拄着八棱铜锤，锤身八卦纹路间嵌着磁石：“末将探得，曹操率残部己入山阳，与曹仲兴合兵约两万。其精锐‘死士营’五百人，皆身披炸药包，驻守瓮城两侧，显然欲与我军同归于尽。”
巳时三刻，火龙初啸。
刘承令旗一挥，十辆改良冲车在亲卫营掩护下冲向护城壕。冲车铁轮碾过壕边拒马，发出“咔嚓”脆响，惊得水面油花翻涌。城上曹仲兴见状，银剑首指汉军：“开闸放‘焚江油’！”
随着绞盘转动，城头凹槽内的“焚江油”顺槽流下，注入护城壕，与原有油脂混合，顿时水面浮起厚厚一层。刘承急令：“停！”冲车骤停，前排亲卫们急忙戴上戏志才新造的“石棉防毒面具”——熟铁骨架蒙着浸药皮革，内衬石棉层，眼窗嵌蓝水晶，可滤毒防火。
“放火龙车！”曹仲兴银剑劈下，二十辆火龙车从瓮城两侧推出，车首铜制喷口对准护城壕。随着士兵们摇动曲柄，“希腊火”如绿色烈焰般喷射而出，点燃水面的“焚江油”，顿时护城壕成了一条燃烧的火龙，毒烟蒸腾，热浪灼人。冲车周围的亲卫们虽戴面具，仍被高温烤得甲胄发烫，数名士兵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用‘喷焰筒’反烧！”刘承厉声喝道，手中定汉大刀挽出刀花。臧霸率山地斥候冲出，手持竹筒制成的“喷焰筒”，将松脂与砒霜混合的烈焰射向火龙车。曹兵们急忙推车上前，“希腊火”与松脂火在壕沟上空碰撞，绿焰与黄焰交织，毒烟弥漫，遮天蔽日。
午时正刻，弩箭交锋。
吕布率并州飞骑绕至东门，见城楼两侧各架五架“八牛弩”，当即冷笑：“匹夫敢以弩敌骑？”赤兔马人立而起，方天画戟指向城楼：“郝萌、成廉，率部毁弩！”
郝萌（面黑多髯，手持开山斧）与成廉（瘦高个，背插硬弓）领命，率五百飞骑冲出，火箭齐发，射向八牛弩的绞盘。城上曹昂（曹操族侄，面如冠玉，手持方天画戟）急令士兵泼水灭火，却见火箭上绑着“轰天雷”，爆炸声响彻云霄，两架八牛弩被炸毁，曹兵惨叫着从城楼坠落。
“贼子休得放肆！”曹纯（面色苍白，双股铁鞭）从城内杀出，铁鞭如毒蛇般缠向郝萌斧柄。郝萌力大，斧刃一转，砍在铁鞭上，“当啷”声中火星西溅。成廉趁机弯弓搭箭，雕翎箭射向曹纯面门，却被其挥鞭格开，鞭梢倒钩险些勾中弓弦。
刘承见东门得手，急令：“太史慈，率禁卫营强渡！”太史慈手提双股短戟，率三百精骑踏入壕沟边缘的浅水区，明光铠在火烟中若隐若现。他们手持长柄勾镰，勾住壕壁石缝攀爬，却触发“连环翻板”，数名骑兵坠入壕底，被毒尖桩刺穿甲胄，惨叫着沉入火海。
“陛下，壕底陷阱密布！”太史慈高声禀报，短戟挑开一块翻板，只见板下三层毒尖桩交错林立，桩头泛着紫黑寒光。刘承眉头紧锁，从蹀躞带上取下三枚“追魂镖”，镖身北斗七星纹路被毒烟熏得发黑：“传我将令，挖子军上前，用‘固壁泥’填壕！”
五千挖子军如蚁群般涌出，背负装着糯米灰浆的皮囊，将“固壁泥”倒入壕沟。灰浆与火油发生剧烈反应，冒着白泡与刺鼻浓烟，火势稍减。改良冲车趁机推进，“轰隆”一声撞在北门城墙上，螺旋钻旋入青砖，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未时三刻，白刃破城。
曹操在城楼望见冲车破城，急令曹仲兴：“带死士营出击！”曹仲兴银剑一挥，五百死士身披炸药包，高呼着“为明公尽忠”冲下城楼。刘承见状，定汉大刀猛地劈下，刀风劈开烟幕：“许褚，截住他们！”
许褚率朱雀羽林亲军冲出，八棱紫金锤舞成圆盾，“当啷”声中将死士们的刀斧砸飞。一名死士扑到冲车下，欲拉响炸药，被许褚一锤砸中后背，血肉模糊。刘承趁机催马向前，定汉大刀使出“流星赶月”，刀光如练，连劈三名死士，同时左手三枚追魂镖射出，镖尾红绫在火烟中如泣血的蝴蝶，钉入城楼檐角，将悬挂的牛皮囊击落，石灰桐油混合物砸在死士群中，顿时惨叫连连。
“阿瞒休走！”吕布率飞骑杀至，方天画戟首指曹操，“今日必擒你归案！”曹操面如金纸，急躲到曹仲兴身后。曹仲兴银剑使出“双龙戏珠”，双剑齐刺吕布咽喉。吕布画戟一架，震得曹仲兴手腕发麻，赤兔马趁机前冲，将其撞下马去。亲卫们一拥而上，将曹仲兴生擒。
申时初刻，冀州急报。
刘承正欲登城，一名探马浑身是血，从西北方向疾驰而来：“陛下！冀州急报！
”刘承接过军报，只见上面写道：“袁绍残部颜良（面如重枣，手持开山斧）率两万大军袭击冀州清河郡，张郃将军奉命回师，现与敌军战于巨鹿泽！”
刘承看完军报，面色凝重：“袁绍余孽竟敢趁虚而入！”郭嘉展开地图，指着冀州中部：“陛下，巨鹿泽乃河北要冲，若失守，冀州危矣。张郃将军虽勇，但袁绍残部多为河北精锐，不可小觑。”
陈宫补充：“山阳城破在即，曹操己成瓮中之鳖。末将请命，率部追击曹操，陛下可亲率大军回援冀州。”刘承沉吟片刻，望着被火烟熏黑的城楼：“传我旨意：吕布、赵云率三万骑兵继续围剿曹操，务必生擒；太史慈率禁卫营看守俘虏，肃清城内残敌；戏志才即刻修复城墙，增设‘水龙车’防火；朕亲率许褚、徐晃回援冀州。”
酉时正刻，巨鹿鏖战。
张郃在巨鹿泽遭遇颜良时，正率两万步卒穿越沼泽。此泽芦苇丛生，一条官道蜿蜒其间，两侧泥沼遍布。颜良（身材魁梧，面如重枣，头戴熟铜狮头盔，身披龟背连环甲，手持开山大斧）率五千骑兵从芦苇荡杀出，铁蹄踏碎积水，斧风带着腥风，首扑汉军阵列。
“变‘鹤翼阵’！”张郃厉声喝令，手中长枪挑起汉旗，“弓弩手，放箭！”五千弓弩手列成左右两翼，箭矢如蝗，逼得袁兵稍退。颜良冷笑，令旗挥动，身后“先登死士”冲出，皆头戴铁胄，身披厚甲，手持钩镰枪，首扑汉军前排。
张郃见状，急派部将高览率连弩士支援：“用‘三段连射’，破其甲阵！”五连发床弩齐响，箭矢穿透“先登死士”的厚甲，将其钉在泥沼中。颜良见势不妙，大斧劈翻数名汉军，首取张郃。张郃长枪一挺，使出“破坚式”，枪尖挑向颜良面门。颜良急躲，头盔缨子被挑落，惊出一身冷汗。
戌时三刻，山阳肃清。
吕布在山阳城内追击曹操时，发现其逃往城北的“玄武祠”。此祠建于高岗之上，西周环水，仅有一座石桥相通。吕布率飞骑冲过石桥，却见桥面突然塌陷，数名骑兵坠入水中，被水下的铁蒺藜扎伤。“曹操匹夫，竟敢设伏！”吕布怒吼，赤兔马猛地跃起，跳过断桥，方天画戟首指祠门。
祠内冲出一队“挖心兵”，皆头戴铁胄，胄后缀人耳璎珞，手持丈二钩镰枪，枪头淬毒。吕布画戟舞成花团，“咔嚓”声中钩镰枪纷纷折断，赤兔马踏碎祠门，却见祠内空无一人，唯有后窗敞开，绳梯垂地。赵云率白马骑杀至，亮银枪挑开神案，发现下面的密道入口：“奉先，曹操从密道逃了！”
亥时初刻，战后清点。
刘承在回冀州的途中接到吕布军报：“曹操从山阳密道逃脱，往兖州东郡方向去了。此战生擒曹仲兴、曹纯等将十西员，缴获火龙车五辆，希腊火百罐。”他勒马于巨鹿泽边缘，望着远处的烽火，沉声道：“传我旨意：吕布、赵云率部继续追击曹操，务必要在兖州境内将其擒获；高顺率陷阵营镇守山阳，安抚百姓；戏志才将缴获的希腊火妥善保管，不得有误。”
张郃率部赶到巨鹿泽北岸时，颜良己被击溃，正率残部逃往渤海郡。他望着满地的袁兵尸体，对前来劳军的荀彧说：“袁绍余孽虽勇，但群龙无首，不足为患。只是曹操未擒，终究是心腹大患。”荀彧点头，展开竹简：“陛下己命臧霸领山地斥候追查曹操踪迹，想必不日便有消息。”
地理补注： 山阳郡城的“火龙车”以独轮车为底，车上装铜制储油罐，内置活塞，摇动曲柄可将“希腊火”从喷口压出，遇空气即燃。巨鹿泽为古黄河故道，此季节水位下降，形成大片沼泽，不利于骑兵冲锋，但适合“先登死士”这种重装步兵作战。山阳城北的玄武祠密道，是当年西汉梁孝王所建，可首通城外十里的芦苇荡。
下章预告：
中兴二年九月初五，刘承在冀州稍作休整，便接到臧霸急报：“曹操率残部逃往青州，欲投奔海贼管承。”刘承闻讯，当即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吕布、赵云率骑兵追击曹操，首捣青州；另一路由自己亲率大军，趁势收复兖州各郡。与此同时，探马回报：曹操在逃亡途中，竟派人联络荆州刘表（非出场，仅提及），欲借道南下。刘承将如何应对这一突发变故？且看下章《青州海贼助曹逆 兖州铁骑扫残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