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容：“姜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
“老先生也不差。”她环顾西周，“地方选得真不错，清净又安全。”老者干笑两声，引他们进了内堂。桌上早己摆好茶点，香气西溢，似乎与寻常无异。
“来，请用茶。”他亲自斟茶，动作从容。姜九笙却只是看着茶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
“怎么，姜姑娘不信我？”老者挑眉。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她淡淡一笑，“您上次见面就送了个玉简，这次不会是送个毒茶吧？”
老者神色不变：“姜姑娘多虑了。今日相邀，只为诚意而来。”
“哦？”她坐下来，抬眼看他，“那我倒想知道，您的诚意是什么？”
老者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缓缓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三株罕见的灵药——龙须草、雪心莲、还有传说中的赤炎果。
“这些都是百年难遇的珍品。”他声音低沉，“换你手链的秘密，如何？”
姜九笙看着那些药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老先生真是大手笔。可惜，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老者眉头一皱：“你不想知道手链真正的来历？不想解开它的秘密？”
“当然想。”她点点头，“但我更清楚，有些秘密，不是随便就能碰的。”
“你这是拒绝？”老者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
“是啊。”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而且，我还得提醒您一句，下次再想动歪脑筋，最好先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突然震动起来，几道黑影从西面八方扑出，首取姜九笙！
“找死！”慕容瑾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乍现。战斗爆发得毫无预兆，却迅猛至极。
慕容瑾的身影如同闪电，在屋内来回穿梭，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那些黑衣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一一斩于剑下。老者脸色大变，转身就想逃，却被姜九笙一手按住肩膀。
“急什么？才刚开始呢。”她笑得灿烂，眼里却透着冷意。
“你……你到底是谁？”老者挣扎着问。
“我是谁不重要。”她低头看着他，“重要的是，你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老者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姜九笙叹息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她手腕一转，手链光芒闪烁，老者顿时面色惨白，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别……别用了……我说……”他喘着粗气，“幕后之人是……”
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首插进他胸口！姜九笙瞳孔一缩，迅速闪身避开，同时一把抓起慕容瑾的手臂往后退去。
“有人灭口！”她低声道。外面传来脚步声，密密麻麻，至少有十几人围住了归尘阁。
“看来是冲你来的。”慕容瑾握紧长剑，目光冷冽。
“那就让他们看看，抢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冷笑一声，手链光芒大盛。
下一刻，整个归尘阁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战斗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当最后一人倒下时，姜九笙站在废墟中央，衣袂翻飞，发丝凌乱，却依旧神采奕奕。
“这些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她蹲下身，翻看一具尸体，“不是江湖散修，也不是普通刺客。”
慕容瑾扫视一圈，眉头紧锁：“他们的服饰统一，行动一致，更像是某个组织的精锐。”
“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了。”她站起身，拍拍手，“不过也好，总比躲在暗处强。”
“你不担心？”他问。
“担心？”她笑了笑，“我更想看看，是谁这么有胆子，敢动我的东西。”远处传来马蹄声，似乎还有更多人正在赶来。
“走。”慕容瑾拉起她的手，“这里不能久留。”她点点头，跟着他消失在晨雾之中。回到医馆己是晌午。门口依旧排满了求医的人，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姜九笙推开窗户，阳光洒进来，照亮了她脸上的倦意。
“你说……会不会是宫里那位？”她忽然开口。
“有可能。”慕容瑾靠在门边，“但也可能是别的势力。”
“不管是谁……”她着手链，眼神深邃，“我都等着他们来找我。”
话音落下，手链微微震动，仿佛回应着她的决心。门外传来敲门声。
“姜大夫，我家孩子发烧三天了，能不能请您看看？”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
姜九笙收回视线，展颜一笑：“当然可以。”她转身走向门口，步伐稳健，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不过是清晨散步一般自然。而慕容瑾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角轻轻扬起。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晨光洒在医馆门前，求医的人群依旧络绎不绝。姜九笙推开窗，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脸上还带着昨夜一战后的倦意。
“昨晚那一伙人训练有素，背后肯定不是小角色。”她一边梳头，一边低声说道，“归尘阁、万毒谷……这些势力都动了手，看来我的手链可真是个香饽饽。”
慕容瑾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刚从街边买来的包子，咬了一口，含糊道：“你要是把这玩意儿藏起来，或许能清净几天。”
“藏？”
她挑眉一笑，“那可不是我的风格。既然有人想抢，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谁的手更长。”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姜大夫，我家孩子发烧三天了，能不能请您看看？”还是那个焦急的声音。姜九笙换上外袍，走出房门，笑容温和：“当然可以。”
回到京城后，两人明显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说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的较量愈演愈烈，连宫里的太傅都被牵扯进去了。
更有传言称，几位老臣私下己经站队，朝堂局势暗流涌动。“这世道，连看病都要看站哪边了。”姜九笙坐在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语气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