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本事，若想杀我，也不必费这么多周折。”老者笑了，“而且，我对你没恶意。”
“哦？”她终于坐下，指尖不经意地着手链，“那您把我叫来，是为了什么？”
老者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我想谈谈这个。”
姜九笙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它有什么好谈的？”
“它不是凡物。”老者语气平静，“你也不是普通人。”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她笑了笑，“难道我看起来像外星人？”
老者没理会她的调侃，继续道：“它能读取生命波动、分析能量结构、甚至模拟修炼环境，这些功能，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姜九笙眼神微眯：“你知道它的来历？”
“知道一些。”老者点头，“但也仅限于皮毛。我曾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比你这个残缺得多。”
“在哪？”
“几十年前，在一处远古遗迹。”老者缓缓道，“那时我还年轻，和几位同道一起闯入，结果……只有我活着出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那件东西，毁了我们所有人。”
姜九笙沉默片刻，才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别碰它？”
“不。”老者摇头，“我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她挑眉。
“我知道你在查京城那些诡异案件。”老者继续道，“也知道你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搅局。我可以帮你找到更多线索，只要你愿意让我研究这手链。”
“听起来不错。”她淡淡一笑，“可惜我不信你。”
老者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谨慎是对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明。”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她：“这是我当年记录下的部分信息，关于那个遗迹，以及……某些被掩盖的历史。”
姜九笙接过玉简，略一感知，果然察觉其中蕴含着大量玄气残留，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秘传之物。
“如果你觉得有用，就来找我。”老者站起身，转身朝屋内走去，“我在城南的‘归尘阁’等你。”
风起，吹乱了院中的枯叶。姜九笙望着老者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指尖依旧着手链，思绪翻涌。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慕容瑾低声问。
“真假参半吧。”她收起玉简，站起身来，“但他知道的，比我想象中多。”
“那你打算去找他？”
“当然。”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既然他想找我合作，那就让他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
回到医馆己是深夜，门外依旧有求医者徘徊不去。姜九笙站在二楼窗前，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看来，这场戏才刚开始。”
慕容瑾站在她身旁，沉默片刻后道：“你打算怎么应对宫里的那位？”
“顺水推舟。”她收回视线，“既然他们想看我的本事，那就让他们好好瞧瞧。”夜风拂过，她手腕上的手链微微震动，仿佛回应着她的心跳。而在某座高楼之上，一道身影静静伫立，手中握着一封密函。
“姜九笙……”那人低声呢喃，“你果然是个麻烦。”
他缓缓展开手中的纸张，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手链持有者，务必控制。灯火映照下，他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唯有嘴角的一抹冷笑清晰可见。下一刻，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姜九笙站在窗前，指尖轻轻着手链，思绪还在老者那枚玉简上打转。夜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一丝凉意，也吹散了她心头的浮躁。
“他到底知道多少？”她低声自语。慕容瑾没有接话，只是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力道不重，却稳得让人安心。
她回头看他一眼，嘴角微扬：“你今晚真安静。”
“我在想，”他目光沉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你这条手链，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麻烦。”
“它本来就麻烦。”她耸耸肩，“不过嘛……越是麻烦的东西，越能让我活得久一点。”慕容瑾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窗外的天色己经泛白，医馆门前的喧嚣还未开始，街道上只有几个挑水的小贩匆匆走过。姜九笙正打算回房休息片刻，忽然眼神一凝，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屋顶。
她不动声色地朝慕容瑾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下一秒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上屋檐。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姜九笙挑眉：“动作挺快。”不多时，慕容瑾拎着一个人从楼上跳下，像提麻袋一样轻松。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巾，但手臂上的刺青却清晰可见，一只盘踞的毒蝎。
“万毒谷的人？”她眯起眼，“敖烈倒是手脚够快。”慕容瑾扯下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说吧，谁派你来的？”姜九笙靠在门框上，语气随意得像是在拉家常。黑衣人冷哼一声，猛地咬紧牙关。“哎呀，还挺硬气。”她叹了口气，“可惜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耍狠。”
她手腕一翻，手链微微亮起，一股无形的能量瞬间侵入对方体内。黑衣人脸色骤变，浑身抽搐起来，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停……停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是归尘阁的老东西！他说要请你们去谈合作，其实是设了局，想夺你的手链！”姜九笙闻言，笑意更深：“果然啊，这世上就没有真正免费的合作。”
慕容瑾松开手，任由黑衣人瘫倒在地。他看了姜九笙一眼：“现在怎么办？”
“既然人家都准备好了，咱们不去赴约，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归尘阁坐落在城南一处僻静巷弄中，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家普通的古玩店，但内里却暗藏玄机。姜九笙和慕容瑾踏入其中时，门口挂着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