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却动作迅捷，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幽蓝光芒的短刀。
“你们不该来这里。”他冷冷开口，声音嘶哑。
“我们也觉得不该来。”姜九笙一边戒备，一边笑嘻嘻地说，“但既然来了，就得把事情弄清楚。”
话音未落，那人己再度袭来！
慕容瑾瞬间迎上，两人交手数招，竟难分胜负。
姜九笙趁机绕到那人身后，手链光芒一闪，释放出一道束缚之力，将其双脚定住。
“现在，轮到你回答问题了。”她笑眯眯地上前一步。
那人气急败坏，猛地一咬牙，袖中突然喷出一股淡绿色烟雾，身形迅速向后跃去，撞碎窗棂，消失在夜色之中。
姜九笙皱眉捂鼻：“这烟……有点意思。”
慕容瑾伸手将她拉回几步，冷静道：“别碰，毒性不明。”
她耸耸肩，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跑了就跑了吧，至少我们抓到了点东西。”
“嗯。”他点头，目光落在地上的短刀和几片破碎的衣角上，“这个人身手不俗，不是普通杀手。”
“而且他对三清塔很熟。”姜九笙若有所思，“说明他经常在这附近活动。”
“线索虽断，但方向明确了。”慕容瑾沉声道，“玄门、神秘组织、死者身上的符号……这些都不是巧合。”
“所以接下来？”她挑眉。
“查三清塔的过往记录，再找找最近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命案。”他说着，转身看向她，“还有，那个手链——或许比你知道的更特别。”
姜九笙低头看了眼手腕上微微发亮的手链，心头一动：“你是说，它能感应到玄门的气息？”
“不止。”他语气平静，“它本身就是一种媒介。”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听上去像是个超级神器。”
“也许吧。”他没否认，“但神器也需要合适的主人。”
“那你呢？”她忽然问，“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些事知道得这么多？”
慕容瑾沉默片刻，只是淡淡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姜九笙撇嘴：“又是这一套。”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告诉你。”他语气认真，不再回避。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最终耸耸肩：“行吧，那我就等着瞧。”
翌日清晨，两人回到客栈，开始整理手中的线索。
“死者共五人，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高手。”姜九笙翻着手中的卷宗，“死状相同，脸色发青，嘴角渗血，体内经脉紊乱。”
“中毒迹象明显，但毒源不明。”慕容瑾补充，“再加上那些符号，极有可能是某种古老的禁术。”
“玄门之术。”她喃喃，“听起来像邪教。”
“比邪教更危险。”他神色凝重，“他们研究的是古法禁术，据说可以操控生死，甚至改写命运。”
“听着像传说。”她挑眉，“不过如果真有人在做这种实验，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他说。
姜九笙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在青云阁，那位老掌柜提到过一个叫‘玄符令’的东西，说是玄门的重要信物。你说会不会跟手链有关？”
“有可能。”慕容瑾思索片刻，“玄符令是玄门内部身份象征，只有核心成员才有资格持有。如果你的手链真是玄门遗物，那它的来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也就是说……”她眨眨眼，“我可能是个被选中的人？”
“也可能是被盯上的人。”他提醒道。
她吐了吐舌头：“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个人，真的很难相处。”她咕哝了一句，转而翻开另一份卷宗，“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
“什么？”
“这几起命案虽然分散在不同地方，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她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都是午夜时分，在特定时辰死亡，且尸体摆放方式一致。”
“这是仪式。”慕容瑾眼神微冷，“他们在进行某种献祭。”
“献祭谁？还是献祭什么？”她眉头紧锁。
“目前还不清楚。”他起身走到窗边，“但我们己经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下一步，我们需要找到他们的据点。”
“怎么找？”她凑过来，“靠首觉？”
“靠逻辑。”他抽出一张纸，“从死者身份入手，看看他们生前有没有共同接触过的地方或人物。另外，手链的追踪功能，也可以试试。”
“好嘞！”她手腕一翻，手链轻轻震动起来，一道微弱的光点在空中浮现，指向城南方向。
“看来有反应了。”她咧嘴一笑，“咱们走吧。”
两人一路穿过京城喧嚣的街道，来到城南一处偏僻的废弃院落。
院墙斑驳，藤蔓缠绕，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依稀可见“归元堂”三个字。
“这里是以前的一家医馆。”姜九笙回忆道，“十年前因为一场瘟疫倒闭了。”
“瘟疫？”慕容瑾眯起眼，“那时候，玄门是否活跃？”
“不清楚。”她摇头，“但这地方，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们悄然潜入院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药草混合的味道。
“这味道……不太对。”她低声说，“像是……炼丹残留的气息。”
“小心。”慕容瑾走在前方，脚步无声。
他们绕过正厅，来到后院，发现一口枯井旁放着几个陶罐，里面装着一些奇怪的粉末。
姜九笙蹲下身，用银针轻轻挑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尸粉。”
“什么意思？”他皱眉。
“就是用死人骨头磨成的粉末。”她面色凝重，“常用于某些邪术仪式中。”
“果然……这里曾是他们的据点。”慕容瑾环顾西周，“可惜人己经转移了。”
“但他们不会走远。”她站起身，眼神闪烁，“玄门做事讲究时机，他们一定还在准备下一次行动。”
“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他沉声道。
“怎么抢？”她问。
“找出他们下一个目标。”他说，“然后设伏。”
姜九笙笑了笑：“我喜欢这个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