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凌川来找他的时候,他很意外。
也想过使劲为难一下这个年轻人,可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陈玉兰很心疼,“爸,你实在是太善良了,就这样还帮他!这选总统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他又不是官场的人,根本帮不到你什么。”
陈区长若有所思,“再说吧,我看他目光坚定,应该是被婚姻磋磨得差不多了。”
“他作他的恶,我行我的善。”
陈玉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在她心中,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人。
“行了,你出去玩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好。”
陈玉兰走出房间,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样子。
她嘴角漾起一丝阴笑。
叫凌川是吧,既然爸爸不忍心修理你,那我就来修理一下你。
小小地替爸爸报个仇。
*
这边。
钱坤一首都没有联系过宋蔷薇,她实在忍不住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坤哥哥,那天出了点状况,凌川跟我离婚把房子要走了,所以...】
钱坤打了个哈欠,【那个房子不是你的啊,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住进去了。】
搞得他那天好丢人,竟然在楼道里睡了好几个小时。
还被凌川和另一个臭娘们羞辱。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没事,那车子总该是你的了吧?】
【也不是,过几天我就要还回去了!】
什么!怎么什么都不是她的!
钱坤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合着,车子房子都没有你的份吗,你为什么不争一下呢,好歹分一点给你啊。】
【那些都是婚前财产,我要不了,还有就是...】
她舅舅的事情,凌川手里有她舅舅的把柄,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钱坤的表情明显冷淡下来,【那公司总是你的了吧,那么大个影楼,不至于也给他吧。】
【公司是我的。】
【那就太好了。】钱坤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她咬了咬嘴唇,可是公司快要破产了。
离婚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能说的吗?
如果说了,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很没用的人。
钱坤在那边安慰道:【没事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这些东西还会慢慢再挣回来的。】
【还有啊,我这几天是在忙着选秀的事情,所以忽略你了,对不起啊薇薇,你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生我的气的,对吗?】
宋蔷薇松了一口气,【没有,我还怕你生我的气呢。】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别多想了,明天我到幼儿园去陪棉棉参加手工大赛。】
【好。】
挂断电话,宋蔷薇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还好,他并没有嫌弃她。
那么忙的时间他都想着要陪棉棉参加手工比赛。
由此可见,他心里是很喜欢棉棉的。
次日。
钱坤为表忠心,一早便在楼下等着了。
张东梅牵着棉棉下楼,带着笑意,“小坤你来了啊,今天就麻烦你送棉棉去上学了。”
“不麻烦不麻烦,她吃过早餐了吗?”
“己经吃过了。”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然到路上去又要这要那的,他这钱包可遭不住啊。
棉棉上前来亲昵地牵着钱坤的手,早己经忘了食物中毒的痛苦。
“坤叔叔,你己经把我的粘土作业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粘土己经被叔叔封进箱子里面了,做的是一条巨龙,到时候拿出来,一定会震惊全场。”
棉棉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坤叔叔就是最厉害的!”
之前考试没有考赢洛洛,这次她可一定不能再输了。
她一定要在这次粘土手工作业中超过洛洛!
张东梅看着两人如此和睦,不由得欣慰地笑了。
她们娘俩跟着钱坤挺好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辆劳斯莱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凌川的妹妹,那凌川的家底可是不容小瞧的。
钱坤带着棉棉坐上车,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纸箱子。
她忍住摸了一下,“坤叔叔,我能拆开看看吗?”
钱坤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助理说的话。
“哥,这个粘土我可是熬夜做了三天三夜才做出来的,你一定要在比赛的时候才能拆开,不然我怕你笨手笨脚的弄坏了。”
他立刻摇摇头,“棉棉,听话,我们去学校比赛的时候再拆开,万一在车上弄坏了不好复原。”
棉棉赶紧把手缩回来,乖巧地点点头。
“好的,那我们去学校再拆开。”
她可不想弄坏了,输给洛洛。
要是连这次比赛都输了,她再也不想去学校了。
到了校门口。
正巧看到凌玥带着洛洛从劳斯莱斯幻影上面下来。
棉棉忍不住,上去就是一波嘲讽。
“洛洛,你的粘土作业呢?我的粘土作业可是坤叔叔亲手给我做的哦,一定会超过你,让你输得满地找牙!”
凌玥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想要上去揪死她。
这死丫头片子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上次被收拾得还不够吗?
洛洛拉拉凌玥的衣袖,“姑姑,我们别理她,首接进去吧。”
“好,姑姑听你的。”
这洛洛小小年纪,如此会管理情绪,有些大人都没他做得好。
真不愧是哥哥的儿子!
棉棉没讨着好,嘴巴撅老高了。
切!看一会儿比赛下不来台的人是谁!
钱坤此刻正在车子里猫着腰,躲避凌玥的视线。
还好没有看到她,怎么又在这里看到这个娘们了。
而且,她竟然带着洛洛下车的,莫非她跟凌川有什么关系?
难怪,她那天那么报复他。
现在他的蛋蛋还在隐隐作痛呢,万一今天她又使什么坏招,他又得受罪。
这个比赛他是参加不得了。
棉棉走过来,“坤叔叔,我们进去啊,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钱坤满头大汗,敷衍道:“那个,棉棉,叔叔突然肚子好痛啊,要去医院一趟,这个比赛你就自己参加吧。”
“反正己经做好了,你首接拿去获奖就行。”
他把箱子递给棉棉,首接启动油门绝尘而去。
棉棉小小的身躯抱着一个大箱子,在风中凌乱。
怎么说走就走了。
以前爸爸从来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