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在诺娅复杂的表情下接过了那本日记,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良久后他做出刻薄的评价。
“愚蠢。”很难想象他的一生痛苦的来源是一个低贱的哑炮。
诺娅在思考了一会儿后,看着斯内普阴沉的脸,“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一场刻意制造,精心谋划的偶遇。”诺娅突然凑的离斯内普很近,她看着斯内普那双让人分辨不出其中情绪的眼睛,想要在其中找到认同感。
似乎是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诺娅毫不犹豫的又朝着托比亚和艾琳的房间跑去,她需要验证托比亚的身份,她目前没有证据来证明她的猜想。
她在这间破屋最大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最终却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回到阁楼时,斯内普还是没忍住开腔:“你这是做无用功。”
他刻薄的评价着:“如果我是托比亚,真的是像你设想的那样的话,我不会将自己阴暗的心思写下来给人留下把柄。”
“你太天真了,诺娅小姐。”天真到有些愚蠢的地步。
但看着诺娅沮丧的表情,他到底还是将更加刻薄的话语咽了回去。
实在是像一只淋了水的小狗,太可怜了。
但诺娅并没有沮丧多久,她紧紧盯着斯内普不解的眼睛:“教授,我们是巫师。”
在斯内普的沉默下她又一次强调:“我们是巫师。”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常规的方式来进行调查所谓的真相。
拜托!他们又不是麻瓜!
他们完全可以用一些独属于巫师的小手段。
“吐真剂。教授。”
“你会熬制的吧?”诺娅期待的看着她的小教授,都怪这段时间被同化了,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巫师了。
就算是托比亚藏得再好,一瓶吐真剂保管给他治的妥妥贴贴,把他今晚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说出来。
“我并不需要知道托比亚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你也不需要知道。”
斯内普对于这个办法不置可否,但却恶心于诺娅的比喻。
并没有在乎斯内普说什么的诺娅己经沉浸在了自己幻想里,她想象着自己一手执魔杖恶狠狠威胁托比亚一手给他灌着吐真剂让他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如实相告。
瞥了眼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诺娅,他遗憾的告知诺娅一个噩耗:“我是会熬制吐真剂没错。”但在诺娅激动的眼神下,他话锋一转:“但家里并没有熬制它的原料。”
诺娅的嘴角沮丧的往下垂了一个弧度,但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
“没事的西弗,我能搞定。”她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斯内普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但还是随她去了。
“我会在圣诞节之前把吐真剂搞到手。”诺娅笑着,就算是在阴暗的阁楼诺娅的笑容也像是太阳,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我己经想好要送你什么圣诞节礼物了,教授。”
一位找回自我的母亲。
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
回到伊万斯宅,诺娅就迫不及待的给詹姆寄信。
在弄不到吐真剂的情况下,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詹姆。
吐真剂的熬制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如果是詹姆的话,不管他那有没有,他总能弄到现成的。
她把信件交给了莉莉家的猫头鹰罗尔,给罗尔喂了些肉干。
打开窗户拍了拍还想和她贴贴的小猫头鹰,冷酷的示意它动作快些,看着罗尔在天边变成一个不清晰的小黑点,她才心满意足的转身。
然后对上了抱着臂一脸狐疑打量她的伊万斯姐妹。
佩妮和莉莉难得统一战线,打量着这几天天天不着家的诺娅。
“你和西弗这几天在搞什么?”
“你跟那贫民窟的坏种这几天在谋划什么?”
两人同时出声,莉莉因为佩妮并不礼貌的措辞生气的瞪了一眼佩妮,佩妮也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白眼。
诺娅讪讪地笑了下,好像是在做坏事的时候突然被抓包。
她在姐妹俩越来越灼热的视线下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如果地上有一条缝的话她或许己经当场钻了进去。
发现诺娅并不想说后,莉莉有些幽怨的用翡翠一样的眼眸看了诺娅一眼:“你总是和别人有小秘密。”
佩妮的表情和语气不太好,她真的非常讨厌斯内普,并不想诺娅和斯内普有过多的交集。
“他会把你带坏的。”她抱怨着,诺娅和斯内普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佩妮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俩的关系居然也还不错。
但一想到诺娅讨人喜欢的特质和社交恐怖分子的性格又有些释然。
但毕竟还是不太开心,所以她板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诺娅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处理好朋友之间的复杂关系。
毕竟詹姆,西里斯和斯内普是这样,莉莉和斯内普是这样,就连佩妮和斯内普也是这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几人的相交点都是斯内普,或许斯内普真的需要反思一下为什么谁都和他相处不好了。
但显而易见的是斯内普根本不在乎这些。
第二天下午詹姆的信就寄到了,附带了一小瓶用粉色水晶瓶装载的吐真剂。
波特家的雕鸮疲惫的落在了诺娅房间的窗棂上。
信上面喋喋不休的倾诉对诺娅的思念,什么宝贝甜心之类的腻歪的词轮番上阵,看得诺娅都有些脸热,又询问了诺娅为什么要吐真剂是不是被骗被欺负了,如果需要的话他们马上就能来科克沃斯镇来找诺娅。
信的后半段就正经多了,潦草的字迹被讲究的花体字取代,是西里斯。
他的字迹似乎是有些纠结,或许是被詹姆影响了话里带了几句宝贝,有的被他顺手划掉了有的又没有,他只是随便说了些他和詹姆这几天做了什么,询问她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有寄信。
最后便是对她怎么突然要吐真剂的疑惑。
诺娅大致看完了信给他们寄去了一封回信,让他们不要瞎担心。
“我一切都好,至于吐真剂,一个秘密。”
收到了回信的詹姆和西里斯头挨着头看这封简短的夸张的信。
然后詹姆发出了质问:“她就一点也不想我们吗?”他不敢置信的将信正反翻了好几遍,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西里斯同样表情不好看,最后詹姆带着沉痛的表情决定,“等她回来了一定要给她些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