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绯刃惊鸿

绯刃惊鸿

盛夏惊雷裹挟着滂沱暴雨劈落长板桥，张珂在剧烈的眩晕中呛了满口泥水。意识回笼的刹那，冰凉的雨珠正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浸透的粗麻短打紧贴脊背，混着腥甜的铁锈味首冲鼻腔。他挣扎着撑起上身，耳膜突然捕捉到破空锐响——玄铁软鞭撕裂雨幕的嘶鸣，竟比雷声更令人心悸。

本能驱使他就地翻滚，绣着银丝鳞纹的猩红裙摆擦着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掀起满地泥浆。黑丝包裹的修长玉腿自半空凌空劈落，靴尖上镶嵌的铜钉深深没入他方才躺卧的青石，迸溅的碎石擦着脸颊划过。

“哪里来的登徒子！”带着江南吴侬软语的娇叱裹着雨丝落下。张珂仰起头，只见红衣女子单膝撑在断墙之上，玄色长靴踏碎积水，黑丝袜筒在大腿根部挽着银线绣的蝴蝶结，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雨滴顺着她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水珠，最终坠入抹胸间若隐若现的沟壑。她腰间缠着的软鞭还在微微震颤，黑丝下紧绷的小腿肌肉线条，随着俯身的动作若隐若现，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小时前他还蜷在宿舍熬夜追更《三国绯影录》，漫画里黑丝造型的孙尚香正是用这招“惊鸿掠水”制服敌将。此刻美人眼尾的朱砂痣被雨水晕染，更添三分艳丽，手中软鞭却毫不留情地缠住他咽喉：“报上名来，为何出现在我军密道入口？”

张珂喉间传来锁链勒紧的闷响，却鬼使神差地盯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那些贴在脸颊的青丝，将丹凤眼衬得愈发勾人。“郡主饶命！”他抓住对方鞭梢，掌心传来的温度竟带着丝丝甜香，“我从江东来，身负...”话音未落，孙尚香突然欺身而上，黑丝长腿猛地抵住他腰侧，将他彻底压在斑驳的墙壁上。

温热的身躯隔着单薄布料相贴，张珂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她腰间软鞭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脖颈，绣着金线的抹胸擦过他胸口，带着莲花清香的呼吸喷在耳畔：“若敢有半句虚言——”话音被突然炸响的惊雷劈碎。庙外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孙尚香的睫毛微微颤动，黑丝下的大腿肌肉悄然放松，却仍将他困在臂弯之间。暴雨冲刷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远处的火把光芒穿透雨幕，将她眼尾的朱砂痣映得愈发妖冶，宛如绽开在夜色中的曼珠沙华。

火把光晕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孙尚香的黑丝长腿突然收紧，将张珂死死抵在墙面上。她发间的玉兰香混着雨水扑面而来，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噤声。”话音未落，软鞭己如灵蛇般缠住他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皮肤蜿蜒而上。

庙门轰然洞开，十余道黑影裹挟着寒气涌入。为首的疤面汉子将火把往梁柱上一插，火光照亮孙尚香半露的锁骨，也映出她眼底转瞬即逝的杀意。“郡主果然在此。”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在她黑丝包裹的修长双腿上游移，“刘琦那厮悬赏千金要您的项上人头，可别怪小的们——”

话未说完，张珂突然扣住孙尚香握鞭的手。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拽着她旋身避开暗器，黑丝摩擦的沙沙声擦过耳畔。“东南角有机关！”他贴着她耳畔低语，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后颈细腻的肌肤。孙尚香睫毛轻颤，软鞭应声甩出，缠住头顶横梁，借着力道带着他荡向阴影处。

落地时，张珂后腰撞上供桌，孙尚香顺势压在他身上。黑丝包裹的大腿在他腰间，抹胸滑落半寸，露出大片雪白。“还不松手？”她杏眼圆睁，却见张珂指尖己按在墙角凸起的兽首上。随着机括转动，墙面裂开暗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追兵的呼喝声近在咫尺。孙尚香翻身而起，黑丝长腿踢飞袭来的长剑，软鞭卷住张珂手腕就往暗道里拽。“若敢耍花样——”她的威胁被突然涌入的冷风吹散。暗道狭窄逼仄，两人不得不贴身而行，张珂能清晰感受到她后背的温度，还有黑丝蹭过他手背的微妙触感。

行至转角，前方突然传来窸窣响动。孙尚香猛地将他抵在石壁上，黑丝长腿再次锁住他的腰。这次她没了方才的凌厉，气息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有人设伏。”她的发簪不小心勾住张珂衣领，俯身解扣时，发丝垂落如瀑，将两人笼罩在私密的小空间里。

黑暗中，张珂喉结滚动。孙尚香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锁骨处，指尖不经意划过胸膛。远处传来刀剑相击声，而她似乎浑然不觉，专注地解着纠缠的布料，黑丝下的大腿却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隐秘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