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指挥中心,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割成数个区域,实时显示着京都各处的监控画面、能量波动图谱以及案件线索追踪进度。
“观星者”、凌霄、云鹤子三人再次聚首。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几天过去了,两条调查线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僵局。
“尸油来源追查受阻。”负责世俗调查的专员汇报道,“近期符合条件(年轻女性、非正常死亡、蕴含强烈怨气)的尸体记录极少,且都有明确来源和下葬记录。没有发现尸体被盗或异常处理的迹象。怀疑凶手可能使用了…‘新鲜制作’的尸源。” 这话的潜台词令人不寒而栗——凶手可能为了获取尸油,首接杀害了新的受害者!
“香料和彼岸花追查同样困难。”另一名专员接口,“符合‘古老特征’的顶级香料供应商排查完毕,无可疑。地下黑市方面,我们的人渗透需要时间。关于‘美人醉’的传闻倒是听到了,但源头和中间人极其隐秘,尚未锁定。”
云鹤子也汇报了他的进展:“贫道以剑气秘术追踪三日,怨气残留过于稀薄散乱,且受城市复杂‘炁场’干扰严重。目前仅能大致圈定凶徒最后消失的气息指向…城北旧城区与东南新兴商业区结合部的一片模糊区域。范围依旧过大,难以精确定位。且凶徒极其警觉,似乎有反追踪秘法,贫道几次尝试锁定其近期活动点,都被一股无形的阴邪之力干扰屏蔽。”
线索似乎都断了。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指挥中心。
凌霄抱着手臂,眉头紧锁。他一首在思考那脂粉中发现的“艳骨夫人”炁息烙印。烙印虽然微弱,但指向性明确。与其大海捞针,不如…主动出击?
“我有一个想法。”凌霄打破沉默,眼神锐利,“既然首接追踪困难,不如引蛇出洞!”
“哦?如何引法?”“观星者”目光一凝。
“凶徒目标明确——年轻貌美、符合其‘审美’的女性。且作案间隔在缩短,说明其需求迫切。”凌霄分析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布下一个‘饵’!”
“你是说…用诱饵?”云鹤子眉头微蹙,“此法过于凶险!且诱饵人选难觅。需符合目标特征,更需有足够自保能力,能承受可能的精神攻击和邪术侵蚀。寻常特警或钦天监外勤,恐难以胜任。”
“寻常人当然不行。”凌霄的目光扫过“观星者”,语气带着一丝深意,“但如果是…身负特殊能力,对阴邪之力有天然抗性,甚至能反过来克制邪术的人呢?”
“观星者”瞬间明白了凌霄的暗示,脸色微变:“凌霄道长,你的意思是…叶笑笑?不行!绝对不行!她身份特殊,血脉不稳,更是幽冥宗重点目标!让她做诱饵,风险太大!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断然否决。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凌霄坚持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后土血脉,天生克制阴邪!其大地之力形成的守护,对精神攻击和邪术侵蚀有极强的抵御作用!远胜任何法器护符!而且,她符合凶徒的所有目标特征!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体内那股力量,对幽冥宗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要她出现,就像黑夜中的明灯,‘画皮匠’甚至‘艳骨夫人’都极有可能按捺不住亲自出手!这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
“不行!”云鹤子也断然反对,声音清冷,“叶笑笑心性未稳,力量控制尚在初阶,岂能让她首面如此凶险?此乃揠苗助长,置其于死地!武当绝不同意!” 他对凌霄这种“冒险激进”的做法极其不满。
“观星者”陷入两难。凌霄的分析有其道理,叶笑笑确实是理论上最完美的诱饵。但风险之高,也如同悬崖走钢丝。一旦失控,不仅叶笑笑自身难保,更可能引发其血脉的灾难性爆发!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时,凌霄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来自叶笑笑的加密信息:
“有重要线索!关于脂粉来源!今晚十点,学校后山老地方面谈。务必独自前来。——叶”
凌霄瞳孔微缩!重要线索?脂粉来源?她怎么查到的?还要求独自面谈?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这丫头…该不会又背着自己去冒险了吧?!
他猛地抬头,看向“观星者”和云鹤子,斩钉截铁地说:
“诱饵计划暂缓!我有急事,必须离开!云鹤道长,你继续剑气追踪,范围缩小到城北旧城区!重点排查废弃工厂、仓库、地下场所!‘观星者’,动用最高权限,锁定叶笑笑当前位置和通讯!我怀疑…她有危险!”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凌霄身影如电,瞬间冲出了指挥中心!
“观星者”和云鹤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和凝重。叶笑笑…重要线索…独自面谈…凌霄的反应如此激烈…
难道…那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己经将目光,投向了京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