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白炽灯在林晨曦头顶投下刺目的光斑，她紧攥着手包，像是要将那皮革捏出个窟窿来。
顾怀瑾西装上还残留着水渍，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肤，与他眼底那抹压抑的疲惫相映。
“晨曦，这次是我疏忽，没保护好木木，我向你道歉。”顾怀瑾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诚恳，目光紧紧盯着林晨曦。
林晨曦冷笑一声，猛地抬头，眼神如淬了毒的箭，首首射向顾怀瑾：“顾怀瑾，你以为以你的身份，你自己负责的艺人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你若是保护不好艺人，你就将她交给可以做好的人。”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顾怀瑾打断她，语气坚定，“林木木是滚石未来的希望，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价值？”林晨曦怒极反笑，向前一步，一双杏眼首逼顾怀瑾，“在你眼里，她就是个赚钱的工具？”
顾怀瑾立即反驳道，“不。他对我来说，有比这更重要的位置。”
林晨曦听到这里，眉头一紧，“我警告你，顾怀瑾，我妹妹对我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怀瑾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缓缓摇头：“你想多了，晨曦。我是个成年人，我了解我的想法。我也不是卑鄙小人，不会拿感情当筹码。我对你们姐妹的真诚，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目光穿过林晨曦，望向病房的方向，眼神温柔而坚定，“木木是我的歌手，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给她最好的发展。”
林晨曦却不买账，眼神依旧警惕：“你对我就不必玩这些个文字游戏了。要是你们真走到一起，我绝对不会让她继续待在滚石！”
“晨曦，木木虽然是你妹妹，但她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附属品。”顾怀瑾轻叹一声，目光灼灼，“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替她做决定。”
“我替她做决定？”林晨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情绪瞬间爆发，“娱乐圈这么复杂，以她的单纯，还不早被你们这些老狐狸吃干抹净了。”
“我知道她单纯，但她也在成长。”顾怀瑾的声音沉稳有力，“我相信她有判断是非的能力，也相信她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林晨曦胸口剧烈起伏，攥着手包的手青筋暴起：“顾怀瑾，你我之前的事，你跟木木坦白过吗？你敢说吗？你能保证你对我妹妹没有一点点是因为之前的事吗？”
顾怀瑾听到林晨曦提到了之前的事，眼神里的无奈又多了一份。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有些事，重要的是过程。对于木木，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林晨曦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顾怀瑾，要是我妹妹因为你流一滴眼泪，我会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永远翻不了身。”
她撂下狠话，转身时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没给顾怀瑾任何回应的机会，只留给走廊尽头一道决绝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