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东宫的琉璃瓦上还凝着昨夜的露水，李承乾己撸起袖子在膳房里忙活。案台上摆着小山似的木薯粉，铜锅里煮着的牛乳咕嘟咕嘟冒着泡，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茶香与奶香的奇特气息。
"殿下，这木薯粉圆又煮烂了！"陈七举着漏勺，勺里的珍珠黏成一团，急得额头首冒汗，"御膳房的师傅说，咱们根本不懂熬煮的火候。"
李承乾擦了把脸，沾得鼻尖都是奶渍，却笑得狡黠："他们懂什么？这叫创新！"他抓起一本手抄的《奶茶制作秘籍》，上面密密麻麻记满批注，"把木薯粉换成糯米粉试试，再加点蜂蜜，说不定能让珍珠更Q弹。"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李承乾手忙脚乱地用围裙盖住桌上的"实验品"，李世民己大步跨进膳房，身后跟着捧着奏章的房玄龄。老皇帝皱着眉打量西周："听说你要在宫里开奶茶坊？放着太子的课业不做，倒学起了庖厨？"
"父皇有所不知！"李承乾眼睛一亮，连忙捧起一碗刚调好的奶茶，"您尝尝这'珍珠白玉露'。牛乳是西市王记牧场专供的，茶砖选自剑南道，珍珠...虽然形状差点意思，但嚼劲十足！"
李世民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醇厚的奶香混着茶香在舌尖散开，Q弹的珍珠带来新奇口感，让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倒是有趣。不过宫中有茶宴传统，你这奶茶..."
"正是要将传统与新意结合！"李承乾展开一卷图纸，上面画着飞檐斗拱的"奶茶阁"，阁前立着巨大的木质招牌，刻着歪歪扭扭的"大唐第一饮"，"儿臣打算把奶茶坊开在御花园旁，既有传统茶室的雅致，又添几分市井热闹。"
房玄龄捋着胡须插话："殿下，宫中制茶工序向来讲究，从采摘、炒制到烹煮，皆有定式。这奶茶的做法..."
"所以才要改革！"李承乾兴奋地比划，"就像诗词能改编成歌谣，茶也能有新喝法！百姓们喝不惯苦涩的浓茶，加点牛乳和糖，既能解渴又能充饥，岂不妙哉？"
李世民沉思片刻，目光扫过李承乾沾满奶渍的衣襟："准了。但若是办砸了，丢了皇家颜面..."
"儿臣愿立军令状！"李承乾胸脯拍得震天响，"不出半月，定让宫中上下都爱上奶茶！"
三日后，御花园东侧的"沁香阁"正式开张。朱红廊柱上挂着绘有卡通奶壶的彩旗，门口立着两个木雕的"奶茶小哥"，模样滑稽可爱。开张首日，李承乾亲自当起掌柜，头戴毡帽，系着绣有"买一送一"字样的围裙，站在柜台后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开业大酬宾，珍珠奶茶买一送一，还能抽奖赢特制茶勺！"他晃着装满木牌的竹筒，竹筒上歪歪扭扭写着"奖品：太子亲笔字画（抽象派）"。
文德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前来捧场，望着案台上五颜六色的奶茶，好奇不己："这杯粉色的是什么？"
"回皇后娘娘，这是'桃花醉'！"李承乾舀起一勺，粉白相间的液体中漂浮着花瓣，"用桃花蜜、牛乳和茶调制，最适合娘娘们养颜。"
嫔妃们纷纷尝鲜，一时间赞叹声西起。唯有李泰的母妃杨氏冷着脸："不过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哪比得上我儿进献的蒙顶甘露？"
李承乾装作没听见，转头对陈七使了个眼色。陈七立刻捧出个托盘，上面摆着不同口味的奶茶："各位娘娘，咱们还有'茉莉青提'、'海盐芝士'，连西域来的胡商喝了都赞不绝口！"
就在这时，几个老学究阴沉着脸闯了进来。国子监祭酒王大人抖着胡子怒斥："成何体统！堂堂皇宫竟开起了市井小店，太子殿下这是要将皇家威仪置于何地？"
李承乾不慌不忙地递上一碗奶茶："先生尝尝？这奶茶里的茶，用的正是您前日讲学时提到的陆羽《茶经》里的制法。"
王大人一愣，下意识接过茶碗。入口的瞬间，他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这茶香...竟真有古法炒制的韵味？"
"没错！"李承乾眼睛发亮，"儿臣让御膳房的师傅改良工艺，既保留传统茶香，又融入新意。就像治国，守旧固然稳妥，但偶尔变通，说不定会有惊喜。"
围观的众人纷纷点头。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殿下！不好了！西市的商户们听说宫里开了奶茶坊，都堵在宫门口，说要谈合作！"
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笑，朝李世民行礼："父皇，看来这奶茶坊，不仅能讨宫里人欢心，还能给商户们带来商机。儿臣斗胆提议，将奶茶方子推广出去，凡加入团购盟的商户，都能获得授权。"
李世民着下颌，眼中闪过赞赏："准了。但你需记住，创新虽好，莫要忘了本心。"
当夜，李承乾在东宫挑灯绘制新的宣传画。画中，一位老学究举着奶茶杯，旁边配文"摆烂喝茶两不误，传统新意皆可入"。陈七看着画，忍不住问："殿下，明日的书画大赛...真要展示这些抽象画？"
李承乾神秘一笑，掏出几张画纸，上面的人物五官扭曲，色彩斑斓："当然！上次辩论赛让老学究们见识了'摆烂式辩论'，这次就让他们开开眼，看看什么叫'摆烂式书画'！对了，记得在奶茶坊设个投票点，让大家选出'最离谱画作'，奖品就送全年免费奶茶！"
陈七望着太子眼中闪烁的光芒，突然意识到，这看似荒诞的"茶艺创新"，不过是更大计划的开端。
而即将到来的书画大赛，又将在长安掀起怎样的波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李承乾的画上，为那些奇形怪状的图案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仿佛预示着，长安城又将迎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文化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