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料表:香水柠檬、气泡苏打水
小满抱着毯子站在严冬的帐篷外,指尖轻轻敲了敲篷布。
“严冬?”她小声喊。
帐篷的拉链“唰”地拉开,严冬探出头,黑发微乱,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困意。他身上的T恤皱巴巴的,领口斜斜地歪着,露出半边锁骨。
“怎么了?”他嗓音低哑。
小满把毯子往他怀里一塞:“……怕你冷。”
严冬挑眉,看着她发红的耳尖,忽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毯子不够暖,进来。”
帐篷比想象中还要窄。
小满蜷着腿坐在睡袋上,膝盖几乎抵到严冬的腰。帐篷顶挂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晕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你晚上不冷吗?”她小声问。
严冬没回答,只是突然伸手,指尖擦过她的耳垂:“你耳朵这么红,还冷?”
小满猛地往后一缩,后脑勺“咚”地撞上帐篷支架。严冬闷笑一声,手掌垫在她脑后,轻轻揉了揉:“笨蛋。”
夜风掠过帐篷,篷布沙沙作响。
小满盯着严冬近在咫尺的喉结,忽然说:“其实……我想和你说说话,在外面认床睡不着。”
严冬动作一顿:“嗯?”
“谢谢你来徽州看我。”她低头揪着毯子边缘,“之前是你说的那些气话,向你道歉,不管未来怎么样,在乎当下就好,之前是我精神内耗了。”
严冬沉默两秒,忽然躺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小满僵住:“……就、就这样?”
“不然呢?”他侧头看她,眼里带着戏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小满气鼓鼓地躺下,结果翻身时手肘不小心撞到他的胸口。严冬“嘶”了一声,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压住她——
“小满。”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心跳声好吵。”
夜灯的光晕里,他的睫毛几乎蹭到她的脸颊。
小满屏住呼吸,视线落在他微抿的唇上。严冬缓缓低头,嘴唇落在小满的额头上。
小满闭上眼,额头抵在严冬怀里,闷声道:“……太晚了,晚安,严冬。”
严冬憋笑,手指悄悄攥住小满的手:“……晚安,小满。”
第二天一早,小满被山里的鸟吵醒。
一睁眼自己竟睡在帐篷里,旁边是空的,严冬己经起床离开了帐篷。
小满心里一阵心慌,如果思齐醒来看到小满,肯定又来质问嘲笑自己恋爱脑了。
便悄咪咪的从拉开帐篷,严冬正在亭子边靠着。
“早呀——”严冬听到动静便回头看向小满。
晨光撒在严冬的t恤上,凌乱随意的头发耷拉在眼前,小满觉得穿西装是第二帅,这么松弛惬意的严冬才是顶级第一帅。
他终于不用神经紧绷,不用时刻回复团队的工作汇报了。
这一刻,他只属于她。
“我先去房间洗漱了,思齐好了我叫你。”小满惺忪的眼还没完全睁开,严冬凑过身来,摸了摸小满的头:“我己经在邵仪他们房间洗过啦。”严冬宠溺的看着小满,“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小满抱着毯子就回到了房间。
刷开门,思齐还在呼呼大睡,真的很佩服这个家伙,睡眠真是一级棒,躺哪睡哪。
小满开门碰到了桌上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思齐这才微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小满。
“小满,你醒啦?这么早是要出去吗?”
“啊?对,我约了严冬吃早饭,你再睡会吧。”小满吞吞吐吐应了下,看来并没有让思齐产生怀疑啊,这夜不归宿的事,想必可以瞒天过海了。
“几点啦?”昨天爬山思齐还没缓过来。
“己经快7点了。”思齐看了看手机。
思齐立马一咕咚坐起,“完了完了,我什么都还没准备,小满你也不叫我一下。”
“这不还早着么,你起这么早干嘛?说!”小满觉得思齐今天有点不对劲,平日上班9点都拉不起,今天7点还没到还说晚了。
“哎呀,民宿老板说早上没早饭,我寻思着给大家做点嘛。”思齐有点害羞了。
“我怎么听着不是给大家的,而是特地为了给某人的呢?难怪昨天还让民宿老板特地去镇里买食材咯,老实交代。”小满逼问,不给思齐一点狡辩机会。
“哎呀,你别管了,有你的份。”说着转身去了洗漱间。
秋天上午的阳光温和,空气也格外清新,远处山峦半腰处被云雾缭绕,景色如一副画卷般打开,让人心旷神怡。
邵仪和严冬将天幕搭好,小满摆好餐桌椅,在民宿前台拿了一些果蔬零食。
听到隔壁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小满凑上前,原来思齐己经在准备了。
“思齐,我去湖边等你了,你搞好来找我们哦。”
思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的计划。
过了很久思齐才端了一大盘东西过来,邵仪连忙起身去帮忙,接过盘子看到满盘子都是寿司便当,颜值与美味并存。
思齐在野餐垫旁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准备的便当盒。三明治被切成整齐的三角形,边缘没有一丝酱料溢出;水果沙拉里每一颗草莓都保持着完美的形状;就连杯子里的气泡柠檬水,也是她今早现挤的鲜柠檬,气泡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思齐,你这是要开米其林餐厅啊?"邵仪凑过来,夸张地嗅了嗅。
却被思齐白了一眼。
“陈默师兄,这里!”小满向不远处招了招手。
思齐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她慌乱地把便当盒又整了整,往中间推了推:"大、大家一起吃哈..."
小满坏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她,“那为什么某人今天特意洗了头化了妆,还穿了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衣服啦,你今天可不正常哦?”
思齐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条淡蓝色的裙子确实是她精心挑选的,布料上绣着若隐若现的樱花图案,就像此刻湖边那棵樱花树上零星飘落的花瓣。
十年了,从小学被陈默哥扶起的那天开始,她就将那个站在阳光下为她出气,教训欺负她的那些小孩开始,悄悄藏进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来了!"小满突然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