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
落辰院内,三个身影正在欢快的活动。
“起式,吸气提脚,呼气落脚,对很好就这样,左野马分鬃,右野马分鬃,好,白鹤亮翅,嗯不错,手挥琵琶......十字手,收式,好,今天表现都不错,休息吧!”
玲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白黎道:“夫人,我觉得我越来越轻松了耶”。
“夫人,我们这样子真的能延年益寿吗?”玉瓶走过帮白黎整理她乱糟糟的裙子,玉瓶不太明白练这个有什么用,白黎昨天跟她们说,每天练两次能延年益寿。
白黎觉得这裙子运动起来太不方便,起初她本想把裙子塞裤腰里,被玲儿和玉瓶阻止了。
“当然有用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天睡得比较好?”白黎抬头问她们。
玲儿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她这几天确实睡的比较好,几乎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好像确实上这样子耶夫人。”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玉瓶己经对白黎没有任何怨言了,夫人的脾气很好相处,也不打骂下人,还很有意思。
玉瓶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子,“嗯,夫人。”
“以后你们坚持每天练一下,对你们身体有好处的,不准偷懒。”
“好的,夫人”,二人齐声回答。
“好了,准备一下出府吧!
今天突厥使团进京议和,听说战墨尘昨天晚上都没有回府,白黎很好奇突厥人长什么样,想去看看这个时代的外国人。一大早起来就跟两个小丫头说了,她要上街逛逛,反正她身体己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也该活动活动了。
一行人来到大街上,街道两旁的商户们早早地将店面打扫得一尘不染,招牌擦得锃亮,五彩的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街道尽头,铺着长长的红地毯,一首延伸到街口。街边的小贩们收起了往日的喧闹,整齐地站在摊位后面。
街两旁的百姓们也都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裳,安静地站在道路两侧,翘首以盼。孩童们好奇地探着脑袋,眼睛里满是期待。
“玲儿,城里哪里最高?”
看着自己小土豆般的身高,白黎有点无语,她有点怀念以前自己一米七的身高了,她的大长腿了啊!生生给她截肢了。
玲儿想了想:“夫人,好像是如意楼。”
“那我们就去如意楼。”
踏入如意楼,喧嚣如潮水般扑面而来。大堂之上,宾客满座,欢声笑语、杯盘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雕梁画栋的楼阁,朱红色的柱子撑起一片热闹天地。墙壁上挂着的名人字画,在摇曳的烛光下似有别样韵致。
今天客人爆满,都是来看使团的,尊贵有钱的人都往楼上去了,只有平民百姓挤在一楼,小二一看白黎等人进来就上前招呼,“客官,你是雅间还是拼桌啊?”
“最上层还有吗?”,白黎来就是想站高处看,在下面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脑勺。
“客官,您来的不巧,只有二楼还有一间,您要吗?”
“要”
小二闻言领着白黎等人就要上楼。
“店家,这间上房本少爷要了!”
一个身着华丽锦袍、头戴玉冠的少年咋咋呼呼地冲进酒楼。他满脸骄横,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小厮,一进酒楼就大声嚷嚷。
一看来人白黎气乐了,这不是自己的小表弟吗?
“放肆,你是谁,敢揪本少爷耳朵,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白黎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耳朵,让他面对着自己,“你看我是谁?”
少年一愣,声音也弱了几分“表姐?怎么是你?”
“你给我上来,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白黎觉得这就是个中二少年。
“'哎呦,表姐,你不要拽我,你怎么变得这般粗鲁了?”
后面的白忠看着自家小姐这个样子也是心惊胆战的,胆子也太大了。
白黎可不管那么多,拽着中二少年的领子就把他往楼上带去。
小二见状赶紧前面带路。
白黎走到窗口看了看,还不错,街道一览无余。
迎接使臣的官员己经到城门口了,为首的是一个小老头,战墨尘站在他旁边。
“'啧啧,这小老头也太不霸气了吧!还好战墨尘勉强撑得住场面”。白黎觉得今天战墨尘还是很帅的,当得起镇边大将军这个称号,战墨尘今天一身战袍,周身被一副玄铁打造的盔甲紧紧包裹,隐隐透着肃杀之气。头盔上的红缨随风舞动,好似燃烧的火焰,为这冰冷的盔甲添了几分炽热。
“表姐,有你这样贬低自己爹,抬高自己夫婿的吗?”中二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白黎身边,听到白黎这话,他很无语,表姐还是一样爱战墨尘。
“我去,还真的是我爹”,她终于知道这副小身板怎么回事了?不是遗传是什么?
“对了,十一,你小子怎么在这里闲逛?不用去迎接使臣的吗?”以他的身份应该跟着去迎接使臣才对,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偷溜出来的。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是个没有坏心眼的中二少年,也就是当朝十一皇子,己故皇后的次子,跟原主是表兄妹,什么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的事情经常干,反正白黎觉得这小子很合自己胃口。
“有大哥和舅舅在,哪里还需要我,而且不是有你的好夫婿吗?”
白黎又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没好气的道:“你小子阴阳怪气个啥?人多才有气势,你懂不懂?”
“哎呦,表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好生粗鲁?”
“我......”
下面一片嘈杂之声打断二人的对话,两人立刻把脑袋伸出窗外看热闹。
突厥人的装扮就是少数民族嘛!白黎还以为是外国人呢!
身着短上衣,其衣料为毛毡,坚韧耐磨,上衣的领口与袖口处,饰着的兽牙,下身搭配着宽松的长裤,裤脚束起塞进长靴里。
长靴高及膝盖,靴面上刻有简单却粗犷的花纹,他们头戴尖顶毡帽,帽顶插着一根鹰羽。
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皮带,皮带上挂着各种实用的小物件,如匕首、火镰等。
“请各位下马步行。”
战墨尘站在这些突厥人的马前面,冷水声开口。旁边还有她爹那个小老头和一众大臣。
“笑话,我阿史那族天生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叫我下马,绝无可能”,为首男人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张狂至极。
战墨尘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白黎的父亲,那位小老头站了出来,他微笑着走上前去,用温和却不失威严的语气说道:“这位勇士,下马步行并非是刁难,而是我朝迎接贵宾的礼节,若你们执意骑马进城,恐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为首的突厥男人还是不乐意,刁难道:“笑话,还没人能轻易让我阿史那旱旱从马背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