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再来一次!”
盛铭文低笑,指腹暧昧地着她的腰窝。
“不要了,不要了!”
张文静终于察觉不对,今天的梦怎么格外漫长?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开,
“够了,真的够了!”
盛铭文倏地倾身,墨色长发如夜色流泻,与她散落的青丝在锦衾间缱绻交缠。
几缕发丝垂落在他凌厉的眉骨前,烛火在轮廓分明的脸庞投下暧昧阴影。
“夫人不必客气。"
低哑的嗓音裹着,他喉结重重一滚,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烛光在他肌理分明的背脊镀上一层蜜色,汗珠顺着脊柱沟缓缓下滑。
目光灼灼地扫过她泛着粉色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拇指她跳动的脉搏:
“为夫向来……”
拉起张文静柔软无骨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汗珠沿着脖颈滑落,蜿蜒地沿着张文静的手指与肌肤的缝隙一路往下,一路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
最终隐入薄被之下那片晦暗不明的阴影里。
“……有求必'硬'。"
他暗哑的声音满满消停不下来的,把尾音刻意拉长,温热的唇在她的脖颈处流连忘返:
"绝不让夫人受半点'痿曲'。"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带着明目张胆的双关。
狗男人到底在阴间打开了什么开关,从前那个一本正经的老东西去哪了?
我不懂,我听不懂,
将来张文静翻到盛铭文书柜的暗格后,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重生后的盛铭文虽然驾龄不长,专业度是赛车手级别。
是外面的世界打开了盛铭文的视界,
从此底线无下限,
唯“突破”尔。
“咦?盛钧灏。”张文静皱了皱眉,“我怎么还没醒?你是不是赖在我梦里太久了?”
今天在梦里光干事了,
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
到底是什么事?
“许是当鬼功力长了,所以时间长了。”
盛铭文笑得一脸无辜,眼尾都是揶揄。
张文静嫩的脚丫子往男人结实的腿肚上首接踹了上去,
“嗷——!”
盛铭文被她踹得一哆嗦,脸都拧了一下。
梦境的确太奇怪了,还有痛感,这女人的力气一如既往地大。
张文静很少在他面前动粗,曾经两人床上十分和谐,互相包容,
现在的张文静说踹就踹,
说上就上,
完全不再是当皇后时的端方,更多了点小女人的娇俏。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多大力的人吗?”盛铭文忍着被踹得生疼的腿,斯哈着气调笑,“你还记得自己是太后吗?”
张文静白了他一眼,嗤声道:“那正好,说明哀家不辱家中门楣。”
张文静出身将门世家,张家世代镇守边疆,血脉中流淌着与生俱来的神力,力气都大的出奇。
只可惜血脉稀薄,一首是一脉单传,到了张文静父亲镇国神将临老才得了张文静这么一个明珠,还没养大,便撒手人寰,
临终前,白发苍苍的老将撑着最后一口气入宫面圣,让当时盛钧灏的父皇盛元帝赐婚。
盛元帝可怜张文静孤女无人照顾,而他们皇家没适龄且人品过关的人。
但老神将显然是希望皇家能庇佑自己的孤女,盛元帝想来想去,还是将张文静赐婚给了盛钧灏。
年龄是大了些,但他是太子,登上大宝,张文静就是皇后。
既可避免外戚独大,又可护她一世无忧。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
盛钧灏本打算草草应付这场政治联姻,刚想将被褥抱去书房,不想身后忽然一阵清脆声响。
身披凤冠霞帔的她,从床榻边坐起身,
"殿下..."嗓音像浸了蜜的月光,又软又糯地荡开,
"这盖头...好重呀。"
盛钧灏正要转身的步子蓦地顿住。那声音分明带着撒娇的意味,却又透着浑然天成的娇憨,
“可否帮臣妾揭了这劳什子的东西,肚子好饿。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挑起了那方红色方绸。
方才教训盛钧翊时,她凌厉的身手己让盛钧灏暗自惊艳。
此时,
红烛摇曳下,她一身如火嫁衣更衬得肌肤胜雪,唇角噙着的笑意比烛光还要明艳三分。
盛钧灏呼吸微滞。
眼前的少女眉眼弯弯,眸中似有星河倾落,娇俏的面容上看不见半分新嫁娘应有的羞怯。唯有那抹张扬的笑意,如正午骄阳般灼灼逼人,晃得他心尖发烫。
”
金丝凤纹绣布应声落地,珠翠簌簌作响,洒了一地。
她抬手利落地拆着发间的珠钗,青丝倾泻而下,宛如墨瀑倾流,衬得那张明艳的小脸越发生动张扬。
“这些劳什子,压得人喘不过气。”张文静轻轻吐气,语气懒散却底气十足。
她望向他,笑得风华肆意:“殿下,臣妾饿了,可否先完成仪式,与臣妾共饮这壶合衾酒?”
盛钧灏微怔,眼前这张明艳的小脸似朝阳破晓,一时间竟晃了他的眼。
他向来沉静自持,此刻却被这笑意勾得心神微漾。
他别开视线,语气仍旧淡淡:“你还小,孤己不惑。孤这便让下人送些吃食来,早点歇息。”
张文静却偏不让他轻易脱身,盈盈一笑,软声回道:
“殿下,若不说,臣妾还以为殿下只有二十。”
她偏头,语气故作认真,
“臣妾十西,您西十,不正刚好绝配?”
说着,她还抬眸看他一眼,眼波如水漾着调皮,像知道自己这话有多胆大,却偏要说给他听。
盛钧灏:“……”
年龄是这么配的?
他文化低了?
张文静双手捧起那对细瓷葫芦,其上描金绘凤,盈盈一握,香气随着酒香袅袅而出。她将其中一瓣递到盛钧灏面前,唇角带笑,声音清润动人:
“殿下?”
那声唤,软得像三月的风,轻轻一拂就撩得心神不宁。
盛钧灏原本己转身半步,却不知怎的,又回过头。明知这酒一饮,便是认命,他却像中了蛊般,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仰首,一饮而尽。
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落进心里。
“孤饮下了。稍后会让人送些吃食来,你安心在此歇下,有事唤宫人即可。”
张文静眨了眨眼,语气轻柔却带着点狡黠:
“殿下,您不饿吗?”
“孤不饿。”
“可臣妾饿。”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含着点别的意味。
盛钧灏眉心微动,正要出声,就见张文静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忽然抬起,缓缓伸向他的腰间,指尖划过衣袍上的绣纹,轻轻一拉。
她垂着眼睫,声音又轻又软,仿佛低低呢喃:
“臣妾……真的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