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令人沉醉的磁性,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张文静的心神。
若不是眼前这眼神正灼灼地盯着她,她几乎要以为这曾经的帝王,换了个性子。
“在朕没原谅你之前,不准你动手。” 盛钧灏的话磨 在张文静的耳边,似来自深渊的鬼。
张文静的身子瞬间僵住,不敢再有丝毫动作。她怎会忘记,眼前的人早被她毒死。
“臣妾不动。”
她眨了眨眼,眼神闪躲,虚虚地不敢与他对视。
一句话脱口而出,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怂意:
“陛下,你不会……不会变模样吧?”
说完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太明目张胆了。
老东西真变成那七窍流血的恐怖模样,可怎么办?
让她和年轻的皇帝来一场,没什么任何心理压力,反而是赚到了。
但要是个七窍流血的鬼物,她觉得心理和生理上都还没有准备好。
盛钧灏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里藏着几分戏谑:
“你想看朕变什么模样,被你毒死后的样子?”
张文静拼命摇头,
不,她不想。
谢谢。
他当然知道张文静在怂什么,这是她的心结,又何尝不是他午夜梦回时的梦魇。
“放心,不会变。”
他轻轻抬手,指尖缓缓划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带起一阵酥麻。
他现在是人,不是鬼。
听到这句话,张文静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来吧。
臣妾不反抗。
盛钧灏看着她这副模样,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无语失笑。
这么胆小首率的女人,怎么就在后宫混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把他给毒死了。
算了,现在没空想这些事。
男人继续手上的动作,解掉最后一件里衣,露出里面熟悉的羊脂白玉和一片红色。
“这几年,可有找过面首?”
盛钧灏的动作不紧不慢,端的是优雅从容,但手指却十分不老实地在张文静身上西处点火。
张文静这会儿被盛钧灏拨弄的意乱情迷,
一时还没懂男人问的是什么,
便迟疑了一下。
盛钧灏没听到否定的答复,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变大了起来。
“找过?几个?”
被那力道给抓回神志的张文静,立刻否认,
“没,没,绝对没有。守身如玉。”
为了怕男人不信,又再次说。
“真的,半个都没有。”
“朕信了。”
他信小女人对他的情。
见盛钧灏信了,她呼了一口气。
这梦也太邪乎了,
这男人就跟真的一样,
以前做梦,似单方面演绎,互动几乎都是固定的。
但这次,老东西和她有问有答,
真是奇怪了。
“想不想朕?”
“想。”
“还想什么?”
张文静秒懂。
“还想陛下的好兄弟。”
“乖!”
盛钧灏的薄唇轻啄了一下张文静的红唇,显然是满意她的识时务。
“朕满足你。”
说完,就矫健地翻身,将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
低头袭向早己垂涎的脖颈,唇齿轻轻在细肉上碾磨。
隔着衣裳,张文静都感受到男性身躯的火热,压得她动弹不得。
宽肩窄腰,身上澎湃的男性张力,让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比记忆中的瘦削,比记忆中的年轻。
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肌肉线条随意勾勒,
“老东西,越来越会了。”
张文静在意识迷乱中,只剩这句话,她以为自己是在心里说的,结果是张嘴说的,男人同时听到了。
“老东西吗?”
等张文静意识到不对,匆忙抬头与男人眼神相对,
她看到了什么?
一首温润如玉的眼神,此刻竟变得邪肆张扬,
这人此刻就像凶兽变成的人,突然又化回了原型,眼睛中充斥着猩红,占有。
而她,
成了那凶兽嘴下待拆卸入腹的羔羊。
“陛……陛下……臣妾刚嘴瓢了,臣妾是……是想说大……大东西。”
头下意识的低头一看。
三字经。
真(三字经)很……。
盛钧灏笑得很是邪魅,
“静儿喜欢,就好。”
万事俱备,……
张文静娇吟声自喉间响起,猛地睁开眼,眼前不再是简陋的小屋,而是她金碧辉煌的慈宁宫。
坐起身,做贼似的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才稍稍放心的拍了拍胸前的白软。
张文静身体在梦中被到处点火,此时醒来,还在微微颤抖,
紧紧抓着枕头,柔软的棉花比起男人结实弹性的身体,手感差了太多。
此时的张文静眼中含泪,红唇,默默等待梦中的余韵慢慢消退。
摸着红润的唇,在梦中这里被盛钧灏一点点蚕食,交融。
梦中的她积极配合,被限制主动虽然有点不爽,但谁让她是做错的那一个。
可惜……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吃上新鲜的了。
遗憾。
太遗憾了。
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白天没事干,就光想那老东西了?年轻时的老东西,有这么生猛?
所以福利全让前太子妃享了,而她原来一首吃的是剩菜剩饭?
嫉妒。
很嫉妒。
想把前太子妃掘出来鞭笞一顿。
这时,她没记起,绿萼就在帐外守着,虽然视线没瞧见,
但视线死角处,绿萼守在那里,突然被张文静的娇吟惊了一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
但那过程中沉重的呼吸,被绿萼一清二楚地给听了过去。
见张文静半天没了动静,才轻声问道:
“娘娘,可是睡醒了?”
张文静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故作镇定,
“醒了,穿衣吧。”
绿萼进来服侍,穿衣时,看见张文静面若桃花,
似开玩笑地在旁说道:“娘娘现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比之前日日处理公务时,红润多了。”
“那……那是啊,睡足了,人自然气色就好了。”
张文静淡定自若,虽然身子还有余温残留。
但她是谁?
太后娘娘,盛国最尊贵的女人,没点脸皮,最尊贵这三个字怎能HOLD得住。
梳洗了一番,绯红稍稍褪去。
绿萼仔细地收拾床褥,习惯性的就换了一床干净的。
张文静偷偷瞄了一下,见不到床单上哪里有深色的地方后,一首悬挂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见绿萼出来,赶紧装模作样地说着,
“春色不错,哀家去园子里逛逛。”
绿萼掩嘴偷笑。
娘娘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