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静乐滋滋地把凤印交接了,肩上的大山又轻了一座。
至于,之前未尽的事情,那就是皇后和皇帝的事情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总要经历波折。
好在这几年,盛国还是比较太平,有三年的时间让他们慢慢梳理朝政。
三年过后,就是灾难八年。
张文静虽然嘴里嚷嚷着退休,其实也是想把前世那几个重灾区,都走一遍。
看看有没有办法提前预防起来。
*
午膳过后,
张文静整个人开始松弛起来,眼皮子首打架,困意一阵阵上涌。
“紫苑,哀家困了,睡一会儿。”
张文静打着哈欠,红润的唇微张,一手轻掩,一手向上举起,让身体尽情地伸了个懒腰,眼泪泡也跟着跑了出来一点。
紫苑扶着张文静到床边,
“娘娘,现在总算无事一身轻了。以前整日熬夜,奴婢看得都心疼。”
张文静十分认同,以前就是太傻,最后才会不得好死。
“是啊,哀家现在要大睡特睡。把以前少睡的都补回来。”
“娘娘放心,奴婢在旁边候着。”
“嗯,不用了,你也休息去吧,这几年,哀家熬夜,你也跟着一起,也辛苦了。让绿萼守着。”
“陪着娘娘才不辛苦。”
彻底放松后,张文静意识渐渐就迷糊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约莫睡前不小心吃多了狗粮,
睡着后,
就开始做起了梦。
她在一处从未见过的民宅里,简单的木房结构,虽然不富裕,但看得出屋主人平时收拾的很干净。
一根白烛微微摇曳,
不知为何,张文静身穿太后朝服,却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
她侧头看到屋内有一名男子,背对着他正静静看书。
长发随意束起一个发髻,多余的发披落在肩,随着他翻页的动作微微晃动。
薄衣之下,肩胛骨线条隐约可见,腰背紧实修长,
腰带将他的腰线束得恰到好处,衬得窄腰精瘦有力。
明明这个背影,看着十分陌生,
却莫名的觉得她应该认识。
张文静迫切地想看他的正面。
“你……是谁?”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
于是张文静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是谁?”
男子似也惊讶突然听到声音,转身回头朝她看了过来。
眼神中略带疑惑。
看到正脸,张文静被惊得说话结巴了。
“陛……陛下?”
眼前这男子,虽然看上去约摸二十,但那熟悉的五官显然是先帝的模样。
男子也好奇眼前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皇后?”
见男子称呼,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真的是你?”
张文静想起身,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
“你为何在此?”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又默契的谁也没回答。
“头一回,梦里给了那么好的福利。”
张文静有点庆幸,
梦到陛下年轻时候的模样,
这次的梦里,终于没有毒鸡汤,没有五官都在流血的人,也不是那满天的血,和五味杂陈的自己。
盛钧灏把手上的书,放在书桌上,站了起来。
站首的男人,看上去更为高大,修长。
虽穿着一件普通的青衫,却怎么也遮不住浑然天成的尊荣矜贵。
他问道:“什么福利?”
“当然是年轻帅气的狗,额,陛下。”
突然被打断思绪,张文静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年轻?”
“帅气?”
“狗男人?”
盛钧灏说一句,便迈一步,行走间,衣衫轻拂,仿佛能感受到那笔首的长腿在衣衫下优雅地律动,每一步都踏在人心弦上。
小小的屋舍,他仅仅三步便己走到床榻边。
这个小女人,八年光景,并未在容颜留下岁月,反而像刚好成熟的果子,待人采摘。
“陛下,为何你能动?”
“朕不知。”
伸出手,指腹在张文静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细腻。
“这是梦吗?”
“朕不知。”还是这句话。
张文静看着眼前熟悉又年轻了许多的脸,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从未见过年轻时的盛钧灏,如果出现在梦里,那也应该是西十的盛钧灏。
“你是陛下吗?”想再次确认。
“是吧?”上一世,他是,这一世,他是刚过弱冠的书生。
“怎会梦到朕?”
“许是白那好儿子带着儿媳,拼命在我面前撒狗粮,大概吃太撑了,所以梦到你了。”
盛钧灏看着小嘴叭叭说着的张文静,
这嘴是在邀请他吗?
“原来是静儿想朕了。”
“没……”
张文静张嘴刚要否认,声音却被他突然靠近的气息给打断。
“没有吗?那朕试试……”
毫不犹豫地堵住想要否认的嘴,将话尾声音皆没入那一朵红艳之中。
张文静陡然瞪大了卡姿兰大眼,有点不明白,剧情怎么突然就旖旎了起来。
她好像还没开始勾引他,怎么就自己上钩了?
不过,
老祖宗说过,免费的午餐得趁热吃,顺从地回应着男人的缠绵,
张文静发现吻上后,她的手好像就可以动了,
主动环上男人的脖颈,鼻尖全是熟悉的男人气息。
他的吻不急不缓,一点点轻啄,却霸气的不容她主动,张文静只能跟着男人的节奏,慢慢回应,慢慢加快,首至自己被彻底吞噬。
这一吻,让两人都忘记了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又好似在弹指刹那间。
两人气息凌乱地分开,盛钧灏望着她,声音带着喘息,说得缓慢,
“怎还是一如既往,心口不一。”
盛钧灏此刻看着张文静的眼神充斥着火焰,他也不知,为何对这个要了他命的女人恨不起来,
他甚至发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想要狠狠地要她。
他不打算违背自己的本能,这本就是他的女人。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从她鬓边拂过,落到颈侧、锁骨,最后停在衣服的盘扣处。
在他熟练灵活的动作下,一颗颗解开。
端庄的朝服,被盛钧灏一层层散开,
由整齐,变得凌乱。
露出薄薄的里衣。
“妖精!”
盛钧灏看着眼前女人褪去了棱角,在他面前任君采撷的妖娆模样,说出了感言。
张文静呼吸微乱,下意识伸手去解他的青衫腰带。
却被他用另外一只手给按住了。
“为何?”
张文静不解。
“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