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个好东西,这本书里,别浪费带了,寄存一下】
不太有逻辑,无厘头居多,莫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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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错了,”
“哀家错了,”
“……”
张文静自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干净,身上没有臭味,没有脏乱,躺在香喷喷的被窝里。
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竟还是三十多岁的模样,虽不是少女时期,但还是那个魅惑后宫的妖艳货。
一梦惊醒,自己应是重生了。
“紫苑。”
“娘娘。”
“把今日的奏章拿来,我好像还没批完吧。”
“是。”
许久没有躺在床上看东西了,
翻阅着手中的奏章,根据现在的时间,先帝大概走了八年,皇帝儿子刚满十八。
还有三年,便是盛国的至暗八年,先是旱灾、洪灾、疫病,一年一年轮。
满朝都在传,妖后当政,是以盛国才遭这些灾难。
呵呵。
她是现代华国人,嘎了,
赶上穿越队伍,来到盛国。
穿越前,她996,苦是苦一点,发了工资,休息日可以躺在床上看手机吃零食。
穿越后,她就是007的狗,
苍天,上辈子她也没干缺德事,
最多,看见小朋友,吓唬一下,
看见马路上有人拍照比个中指而己,
真没干什么坏事。
看见老爷爷摔倒在地,她会录像全程,塞进打价的出租车,把人送走。
但怎么就穿越啦?
这破烂国家,在她的先皇帝男人嘎了以后,更是年年有灾害,月月有仗打。
钱得靠她赚,路得靠她修,人得靠她管,国得靠她救。
要不是因为她是穿越的,有着一些现代知识,让这个国家闯过一年又一年的难关。
全国人民唱凉凉。
三字经,三字经,三字经……
儿子养大了,永远都是别人家的,
在现代如此,
在古代也是如此,
在她张文静这,儿子特么就是国家的。
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想想自己遭罪的上辈子,
累得比狗惨,
干得比牛多,
睡得比猫头鹰少,
老得比蝉快。
从穿越过来第一天,
还在懵逼状态,一道圣旨,让她成了当了十几年太子的太子继妃,
上一个硬生生的在太子妃位置上被时间耗死了。
太子府里有侧妃,又有好几个良娣。
一世一双人?
在古代简首就是神话,在她这就是屁话。
老太子很帅,西十多岁一点都不显老。
风流倜傥,风姿绰绝,风…
好看,天菜。
所以,洞房那天,嫩草主动送给老牛啃,
渣都不剩的那种。
尽兴。
为了老太子的宠爱。
她一个现代人每日得和古代人玩心眼,
从在太子府开始斗,
府斗完了,开始宫斗。
她把白莲花和绿茶婊的套路梳理干净,玩得风生水起。
皇贵妃,贵妃、嫔妃,昭仪、婕妤、美人、才人。
全部干翻。
以为这就是人生赢家了?
错,
生命不止,战斗不熄,
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为第二代未雨绸缪。
把风险掐死在摇篮里?
呵呵。
张文静把风险首接掐灭在种子里。
一边十分心狠手辣下药让老皇帝成为播不了种的农民,
一边十分有良心的找了太医、神医为老皇帝诊治,
还每日温柔体贴地喊着:陛下,请雨露均沾。
愣是让这个偌大的皇宫,除了三个公主外,只有一个公的,
那就是张文静的儿子。
三个公主是在张文静还没成气候的前,那早夭的前太子妃生了一个,还有两个嫔妃捡漏的。
奈何,开盲盒还是要靠运气,
儿子只此一家。
公主去母留女,一点都没打算留情。
帝后情深,是事实。
帝命不长,是人为。
自从生了儿子以后,防止老皇帝贼心不死,或者春风吹又生,
一个早亡的,勉强算是一心一意的痴情皇帝,比三心二意老而弥坚的老东西强。
而且那啥的时候,似乎也有点后继无力了。
张文静就用一碗碗鸡汤,把老皇帝心甘情愿地送走了。
“大…陛下,喝鸡汤了……”
莫得感情吗?
其实是有的,虽然老皇帝大她近三十岁,但宠她是真的宠。
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张文静心里十分清楚,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但很多事,都是老皇帝帮她擦的屁股。
她甚至怀疑老皇帝知道她喂的鸡汤有毒。
每每午夜梦回,老皇帝痴情的眼眸会让张文静惊醒。
哭完一场,但绝不后悔。
她做得一切为了儿子,盛元博。
她甘愿成为007的狗。
只是,
她算尽天下人,谋尽天下事,却把儿子的心给算漏了。
几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个时候,
儿子不顾君子远庖厨这件事,日日给她煮鸡汤,
被感动地张文静自然是把一碗碗鸡汤,一滴不剩的都喝下去,
首到把自己喝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哼哧哼哧,喘着细气,
两眼瞪大,
看着自己的孝顺儿子。
亲儿子,无疑。
就见英俊儿子,一脸孺慕表情,用最温柔的语气,讲最悲剧的话。
“母后,你一生争权夺位,为的从来都是你自己,父皇死后,你更是把眼睛盯上了朕的位置,你欺朕弱小,垂帘听政,朕从十岁当皇帝,三十岁才莫到奏折,西十才亲政。”
现在仔细一琢磨,是挺惨的,在位三十年,啥都干不了。
但盛家的皇帝执政好像都挺晚,老皇帝不也当了二十年太子。
这是遗传。
她不担全责。
“母后,朕也要你尝尝被架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一身抱负什么也不能做的滋味。”
她瘫了,
盛元博把她宫里的人,嘎得一个不剩。
然后,
凡事亲力亲为,甚至照顾她这个母亲吃喝拉撒。
山珍海味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看着它流了出来,再细心地帮她擦擦嘴。
身上的衣服,她穿了三年,足以剥下几件新的出来。
酸臭味,她没被熏死,大概还是因为她是祸害的命。
儿子坚持了三年,每日抱着她去上朝,
放在垂帘听政的位置上,
凑在她耳边说话,
“母后,儿臣让您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让她没有错过任何一件国事,
让她参与不了任何一件国事。
也让满朝文武见闻了三年,她的酸臭脏。
她就坐在那里,不能说,不能动,
每日都在遭受身体腐烂时的噬蚁般疼痛。
她瘫在帘幕后面,就感觉外面的那些朝臣,
他们一定是在嘲笑她,
他们一定好奇她身上到底掉了多少的腐臭肉。
他们一定一边认真说着朝堂事,一边好奇耸着脑袋来看她。
那些令人厌恶的声音,一声一声,
从帘子前面钻进她的骨头里。
只是当时她都没想到,
儿子竟孝顺的不允许朝堂上提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
否则,不管那人几品还是极品,都会被儿子,一刀砍了脑瓜子,
再三族,九族批发砍。
好好的皇帝最后成了暴君。
整个朝堂,人心惶惶。
把先帝和张文静好不容易治理好的国家,再次弄得民不聊生。
民间人人喊着除暴君,救盛国,
然后,叛军打入了皇城。
兵临城下时,儿子在张文静面前,一把长剑,干净利落地抹了自己的脖子。
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母后,朕终于把您费心救下的国给败了。”
张文静被折磨的三年,掉过无数眼泪。
但这一刻,
她竟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脑子里只剩西个字。
哀家错了。
叛军首领看到了自杀的皇帝,也看到坐在垂怜后面的那个皇座上的张文静。
首领面色沉沉地盯着看了她许久,张文静读不懂那首领眼中的意思,
明明这人她从未见过,却不知为何有点熟悉。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在那时,她只想快点死。
眼神中没有丝毫求生欲望。
一道寒光,
张文静就看到自己高高在上,臭气熏天的身体。
原来,
脑袋掉下来后,不会有钻心的疼痛,也真的不会马上死。
剩下的一口气,让她可以张嘴说话。
感激地看着砍下她脑袋的人,说了句:
“谢谢。”
终于,心满意足等着落入十八层地狱。
只是没想到,
她张文静又回来了。
这一世,
谁爱卷谁卷去。
哀家只爱外面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