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给老鸨子付了三两银子,随周婉玉走进后院房里。
他们进房后苏灿问道:“孟阿姨,到底怎么回事,我几个月没来,这里怎么变成妓院了?”
孟婉玉哭道:“女人自从进了青楼,想做个正常女人怎么这么难呢,三个月前来了几个客人,伸手把店门关上,把我们母女几人用绳子捆了起来,逼迫我们重操旧业,起初我们不愿意,后来把我们母女几个都快打死了。
被逼无奈我们母女答应接客,不然会把我们打死的,他们去官府办了个营业执照,就这样霸占了我们的宅子,逼迫我们母女卖娼,两个月前就开业了。”
苏灿听后肺都气炸了,问道:“你们的赎身契和房契还在吗,如果在把这些东西给我?”
孟婉玉说道:“就在这个房里。”
孟婉玉说完蹲在地上,用剪子扒开几块砖,从砖下边取出一个木盒,把木盒里的赎身契和房契递给苏灿。
苏灿把赎身契和房契装进衣兜里,说道:“阿姨放心,我一定把你们救出去。”
苏灿说完转身走出妓院。
苏灿上车后,把孟婉玉母女的情况给周翠竹说了一遍,开车首接向警察局驶去。
他们来到警察局门前下车,跟门警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说道:“我见你们局长。”
门警说道:“原来是苏少爷,请稍等。”
门警说完,转身向警察局院里走去。
时间不长,门警从院里出来说道:“苏少爷,我们局长有请,请跟我来。”
苏灿和周翠竹跟着门警一同走进警察局。
他们走到局长门前,门警敲门,里边一个男人说道:“请进!”
门警推开门说道:“李局长,苏二少爷来了。”
李局长站起身笑道:“原来是苏二公子苏院长到,这位是……”
苏灿说道:“她是我夫人!”
在这种场合,苏灿必须称小妾周翠竹少夫人,说她是自己的二姨太也太寒酸了。
李局长笑道:“原来是少夫人,失敬、失敬,快请坐。”
他们宾主落坐后,苏灿从包里掏出两千两银票放在局长办公桌上,说道:“李局长,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李局长笑道:“苏少爷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收下了,有什么事您说吧,一定让您满意!”
李局长说着把银票放进抽屉里。
苏灿从包里拿出孟婉玉母女的赎身契和房契,一同放在办公桌上,把从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继续说道:“周婉玉母女两年前从良后,在我的操作中办起了一个裁缝店,在我家绸缎庄进货,至今仍有账目可查。
三个月前闯进店里几个人,强行霸占了裁缝店,逼迫她们母女重操旧业,她们死也不从,后来都快把人打死了,逼的没办法答应接客,据孟婉玉说还抢来六个姑娘,妓院己经挂牌开业两个多月了,希望局长能给个公断。”
李局长听完非常生气,怒道:“在我的管辖地界竟然出这种事,我马上派人捉拿凶手封锁妓院。”
拿钱好办事,李局长马上派警察封锁了妓院,把老鸨子和有关人员全抓了起来,觧救出了朱婉玉母女九人,另外解救了六个被抢来的姑娘。
周翠竹的目光在几个娼妓中扫过,突然定格在一个女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而震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半步,更惊得说不出话来。
娼妓打扮的姑娘也看到了周翠竹,她眼眶瞬间,哭着喊道:“春梅姐,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她的哭声里满是委屈与思念,她这一声呼唤,仿佛跨越了无数的苦难与岁月。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周翠竹一同从周家墓穴里一同逃出来的苏小凤。
周翠竹看到苏小凤泪水止不住滑落,含泪问道:“小凤,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小凤的身子微微颤抖,哭着说道:“我们分手后,我一首住在姥姥家,清朝灭亡前,我一首不敢来城里找你。
清朝彻底灭亡、民国成立后,我就想来城里找你,我姥爷说:‘孩子,先别进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朝虽说灭亡了?周宇轩势力恐怕也不小,他一旦把你抓回去,这辈子再逃都难了。’
周翠竹问道:“先不说这些,你怎么会在妓院呢?”
苏小凤哭着详细诉说了往事。
两个月前,她告别姥姥来到城里,当年与春梅分手时曾跟她说过,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将来就去苏府找她。
苏小凤心中一首记着这个地址,她是穷人家的孩子,没钱坐黄包车,只能一路打听着向苏府走去。
苏小凤身穿一身略显破旧的粗布衣裙,脚踩一双磨布鞋,一路走来满头是汗,头发边有些凌乱。
迎面走来一个女人穿着很时髦,一头烫发非常漂亮,人长得更漂亮,看上去不足三十岁。
她身穿一件白底兰花旗袍,脚穿一双高跟鞋。
苏小凤走到她面前停住脚步,礼貌问道:“大姐,请问苏府怎么走?”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盯着苏小凤看了很久。
苏小凤被看得有点不自在,问道:“大姐,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女人仿佛被苏小凤的话惊醒,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妹子长得太漂亮了,难免就多看了一会,苏府是大门大户,城里人谁都知道在哪里,你应该是从乡下来的吧?”
苏小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诚实说道:“是的,我从乡下来。”
女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微微一笑说道:“妹子,你方向走反了,应该往东走,我回家路过苏府,你跟我走吧,我首接把你带到地方!”
苏小凤听后非常高兴,有人带着就能省去很多问路的麻烦,感激说道:“谢谢大姐,真是太感谢你了!”
女人笑着说道:“不用谢,我也是顺路,妹妹家里都什么人呀?”
“我父母早年去世。我是个孤儿,如今跟着姥姥姥爷。”
苏小凤还是太单纯了,把自己的身世给女人说的一清二楚。
女人说道:“你的命这么苦呀,我们快走吧!”
苏小凤点点头,跟在女人身后转身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