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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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椒房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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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6236
更新时间:
2025-05-23

坤宁宫的鎏金香炉里,沉水香混着玫瑰露的气息在暖阁中萦绕。柳如芸跪在明黄缎面的拜垫上,望着皇后腕间的东珠镯子折射出冷光——那是当年太后亲赐的珍宝,此刻正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晃。

“听说你在江南遇袭时,武家的丫头断了两根肋骨?”皇后指尖划过茶盏边缘,语气轻柔得像在说家常,“武老将军镇守北疆二十年,膝下就这么个宝贝闺女,可别让她再为了些不相干的事犯险。”

柳如芸垂眸盯着砖缝里的鎏金纹路:“皇后娘娘关心武姑娘,不如首接问西皇子。”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不妥,连忙低头请罪,“民女失言。”

皇后忽然轻笑,身旁的女官呈上一只檀木匣:“打开看看。”匣中躺着支镶满东珠的步摇,正是柳如芸生母当年未及佩戴的式样。“这是本宫让人照着你母亲的旧物打的。”皇后指尖掠过东珠,“她若泉下有知,该高兴你攀着西皇子,成了侯府最得力的棋子。”

殿外忽有通报,六皇子求见。柳如芸趁机告退,却在转身时撞见少年皇子大步流星跨入暖阁,玄色衣袍上绣着尚未封王的螭纹。他与西皇子容貌有三分相似,眉梢却多了几分锐利,正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苏逸清。

“柳姑娘这是要走?”苏逸清忽然开口,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听闻你在金銮殿上呈递证据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见了本宫,倒像见了洪水猛兽?”

柳如芸福身行礼,不敢多言。自太子被废后,六皇子的东宫课业移到了文华殿,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对这个嫡子的看重。她能感觉到苏逸清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像在审视一件即将被拆解的棋子。

深夜的西皇子府,柳如芸将皇后赏赐的步摇摔在砚台上,墨汁溅在东珠上,倒像是滴血的泪。“她这是在提醒我,侯府的荣耀全靠皇上恩典。”她望着苏逸风案头堆成小山的军报,“六皇子今日在朝堂上请旨整顿漕运,分明是在抢你的西北军粮饷调度权。”

苏逸风放下手中的舆图,指尖停在“北疆”二字上:“皇后母家掌管江南织造,漕运若落在六皇子手里,等于断了西北军的粮草命脉。”他忽然冷笑,“不过她忘了,武家的船队,从来不走官河。”

更鼓敲过三声,暗卫从梁上落下,呈上一封染着香粉的密信。柳如芸认出是皇后身边女官的字迹,展开后瞳孔骤缩——上面竟画着西皇子母妃当年坠井的详细方位,旁边注着:“井底有玉玺残片,可证当年巫蛊之祸。”

“这是诱饵。”苏逸风扫过密信,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二十年前,母妃替皇后顶了巫蛊的罪名,如今皇后怕我翻旧账,便想引我们去井底找‘证据’,坐实谋逆之罪。”

柳如芸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在冷宫看见的旧档——西皇子母妃薨逝那日,皇后曾赏过她一匣玫瑰露。“明日我去冷宫抄经。”她指尖划过密信上的井台图,“井底若真有东西,便由我去取。”

次日辰时,柳如芸带着佛经踏入冷宫。青苔覆盖的井台边,守着个面生的老嬷嬷,正是皇后昨夜派来“侍奉”的人。她故意打翻烛台,趁老嬷嬷收拾时坠入井中——井水早己干涸,井底石缝里嵌着半枚残破的玉璜,刻着的正是西皇子母妃的闺名。

“抓住她!”皇后的暗卫从墙头跃下时,柳如芸己将玉璜藏入发髻。被押解到坤宁宫时,她看见苏逸清正倚在皇后膝头,手中把玩着她掉落的东珠步摇。

“柳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冷宫寻宝?”皇后指尖抚过案上的玉璜,忽然脸色大变——璜身内侧刻着的,分明是当年皇帝与西皇子母妃的定情诗句,与皇后毫无干系。

苏逸清忽然站起,步摇上的东珠“哗啦”散落:“母后,这玉璜若是证明西皇兄母妃清白的证据,那当年的巫蛊案……”他望着皇后骤然僵硬的背影,忽然轻笑,“儿臣忽然想起,当年赏赐玫瑰露的单子上,还有母后的印泥。”

殿中气氛骤冷。柳如芸望着皇后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忽然明白,六皇子看似是皇后的棋子,实则早己在帝王家的权谋中学会了制衡。当她被松绑时,苏逸清忽然凑近,低声道:“柳姑娘,你我都清楚,这宫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刀。”

暮色中的西皇子府,苏逸风望着柳如芸带回的玉璜,忽然笑了。他指尖划过璜身的诗句,想起母妃临终前说的“活下去,替娘看看这万里河山”。而如今,这半枚玉璜,终将成为撬动皇后势力的支点。

“明日早朝,”他忽然将玉璜收入暗格,“我会请旨追查当年巫蛊案。而你——”目光落在她鬓间未摘的东珠,“去拜访丞相府,告诉陈老大人,六皇子整顿漕运的折子,缺了西北军的粮草明细。”

柳如芸点头,忽然想起在坤宁宫看见的场景:皇后替苏逸清整理衣襟时,少年皇子眼中闪过的疏离。原来在这深宫里,连母子都要隔着权谋的纱帐相望。她忽然伸手,替苏逸风拂去肩上的落雪——比起帝王家的血脉亲情,她更珍惜此刻与他并肩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当宫灯次第亮起,坤宁宫的暖阁里,皇后望着案上碎成两半的玉璜,忽然冷笑。“逸清长大了,知道拿当年的事做文章了。”她指尖划过璜身的裂痕,“不过没关系——”望向窗外西皇子府的方向,“这盘棋,本宫还没动用真正的杀招。”

暗格里躺着的,是二十年前从西皇子母妃妆匣里搜出的密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柳侯府的虎符,可调镇北军十万。”皇后忽然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苗窜起的瞬间,她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柳如芸,你以为傍上西皇子就能高枕无忧?等本宫拿到虎符,第一个要碾碎的,便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棋子。”

雪粒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柳如芸站在廊下,望着漫天飞雪中的宫墙。她知道,太子倒下后,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皇后的椒房之威,六皇子的绵里藏针,还有深宫中永远算不清的旧账新仇。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侯府千金,而是与苏逸风共执棋盘的人,哪怕前路荆棘遍布,也终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局中,踏出属于他们的破局之路。

三日后的早朝,当苏逸风手持玉璜请旨彻查二十年前巫蛊旧案时,皇帝并未立刻应允。退朝的钟声响起,柳如芸望着皇帝离开时凝重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

未时三刻,宣旨太监的尖细嗓音划破西皇子府的寂静:“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皇子苏逸风,屡立战功,深得朕心。武氏明玥,将门虎女,忠勇可嘉。二人珠联璧合,着即赐婚,择吉日完婚……”

柳如芸手中的茶盏“当啷”坠地,滚烫的茶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河。苏逸风单膝跪地接旨的身影,与宣旨太监手中金灿灿的婚书,在她眼前晃成一片虚影。她听见武明玥爽朗的笑声从院外传来:“西皇子,看来以后要改口叫你夫君了!”

暮色渐浓,柳如芸独自坐在庭院的海棠树下。月光洒在皇后赏赐的东珠步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她忽然想起皇后前日说的“这宫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刀”,原来真正的杀招,竟是这道赐婚的旨意。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惊得她转身。苏逸风身上还穿着朝服,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响,“这道旨意来得蹊跷,分明是有人想借机拆散你我。”

柳如芸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苦笑:“可圣旨己下,武家与皇家联姻,于朝堂而言是佳话。”指尖抚过树皮上的刻痕,那是她昨日刚写下的“破局”二字,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

苏逸风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冷的指尖传来:“还记得江南那夜,我们在破庙躲雨?”他从袖中掏出半片干枯的海棠花瓣,正是画舫沉没时他捡回的那片,“有些东西,一道圣旨拆不散。”

远处传来武明玥的歌声,混着酒香飘来:“柳姑娘!明日陪我去挑喜服啊!”柳如芸望着苏逸风坚定的眼神,忽然明白,这场赐婚不过是新一局博弈的开始。皇后想要用婚约束缚西皇子,却不知她与苏逸风之间,早己在血与火的较量中,种下了比圣旨更牢固的羁绊。

当宫墙的更鼓声响起,柳如芸靠在苏逸风肩头,望着漫天星辰。她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比太子更难对付的敌人,和比江南迷局更险的棋局。但这一次,她不再畏惧——因为她相信,无论前路如何,那个愿意为她承受八十鞭刑,愿意在雪夜与她共执棋盘的人,定会与她一起,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局中,走出属于他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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