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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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枷锁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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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4888
更新时间:
2025-05-28

天牢铁门轰然洞开,腐臭血腥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武承霄被铁链拖拽着摔在地上,染血的狼牙吊坠在石板上磕出闷响。霍川踩着他的手背逼近,靴底碾过肩胛骨传来的剧痛让少年闷哼出声:“镇北军的小狼崽子,不是很能跑?”他扯起武承霄的头发,刀尖挑起对方染血的下颌,“皇帝说了,留你条命,送去北疆当军奴。”

三日后,京城北门。柳如芸攥着染血的密信发疯般冲向车队,却被羽林军拦住去路。马车帘掀起一角,温明珰戴着柳如烟生前最爱的珍珠耳坠,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鎏金护甲:“姐姐这是做什么?武小将军不过是去北疆‘历练’罢了。”她指尖轻弹,一粒药丸滚落在武承霄脚边,“对了,这是霍统领赏的软骨散,每隔七日不服,筋骨就会寸寸碎裂哦。”

囚车摇摇晃晃驶出城门时,武承霄突然抬头。他望着城墙上飘扬的“镇北”军旗,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铁栏,额头顿时鲜血淋漓。混着血水的唾沫精准吐在霍川脸上,少年露出带血的牙齿狞笑:“告诉柳将军,等雪化了……”话未说完,马鞭狠狠抽在他背上,皮开肉绽间,隐约露出用指甲刻在皮肤上的半朵雪棠——那是他留给柳如芸的最后讯息。

同一时刻,西皇子府书房。苏逸风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首流。暗卫呈上的密报上,“武承霄沦为军奴”的字迹刺得他眼眶通红。门外突然传来小念棠的哭声,他冲出去时正看见温明珰揪着女童的辫子,鎏金护甲几乎要划破孩子稚嫩的脸颊:“姐姐教的好女儿,见了侧母也不知道行礼?”

“放开她!”苏逸风的怒吼震得廊下灯笼乱晃。温明珰松开手,小念棠踉跄着扑进柳如芸怀中。柳如芸死死捂住女儿的眼睛,抬头望向夫君的目光冷若冰霜:“苏逸风,若救不回武承霄,我便带着念棠去北疆,就算拼尽性命,也要撕开这世道的遮羞布。”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与墙上柳如烟的画像渐渐重叠,恍惚间,仿佛又见那年雪棠花开,三兄妹在庭院中舞剑的光景。

半月后,北疆荒漠。武承霄被铁链拴在军营木桩上,身上的伤口爬满蛆虫。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黑甲骑兵如鬼魅般逼近。为首之人掀开披风,露出镇北侯柳云舟冷峻的面容。他翻身下马,弯刀出鞘瞬间斩断铁链,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是谁准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武承霄晃了晃神,眼前的人影与记忆中那个教他骑马射箭的兄长渐渐重合。他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沫:“大哥……我把狼牙吊坠丢了。”柳云舟伸手扣住他后颈的穴位,注入内力压制软骨散毒性,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少年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每一道都像抽在他自己心上。夜风卷起沙尘,柳云舟脱下披风裹住摇摇欲坠的少年,低声道:“回家,我们回家。”

当夜,镇北军帅帐。裴铭踹开帐门,腰间佩剑还滴着血:“柳云舟!你明知道武承霄被下了软骨散,还让他喝烈酒?”柳云舟将酒坛重重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水溅在裴铭衣襟:“不借酒压毒,他撑不到子时。”他扯开武承霄的衣襟,露出青紫交加的胸膛,“看看这毒发的样子,你以为我想?”

裴铭攥紧腰间染血的雪棠镖,喉间发紧:“那也该等沈清梧带着解药来!”帐外惊雷炸响,照亮两人通红的眼眶。柳云舟突然一拳砸在桌案上:“等?等你们烟雨门慢吞吞赶来,他早成一具毒尸!”话音未落,昏迷中的武承霄突然抽搐,柳云舟立刻扣住他周身大穴,而裴铭早己掏出银针,颤抖着刺入少年百会穴。暴雨倾盆而下,两个男人在摇曳的烛光下默契配合,仿佛又回到七年前那个同生共死的夜晚。

暴雨如注的北疆官道上,沈清梧策马狂奔,鬓发尽湿。她怀中紧紧护着装有解药的玉瓶,鎏金护甲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三日前收到裴铭飞鸽传书后,她单枪匹马闯过羽林军三道关卡,此刻马腹己被马刺磨得血肉模糊。“武承霄,你若敢死……”她咬牙勒紧缰绳,暴雨灌入喉咙,“我定要让霍川、温明珰,还有那昏君,血债血偿!”远处镇北军大营的灯火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沈清梧猛抽一鞭,马蹄踏碎积水,朝着那簇光亮飞驰而去。

当沈清梧浑身湿透地撞进帅帐时,武承霄己陷入弥留。她颤抖着倒出解药,强行撬开少年紧咬的牙关。柳云舟按住武承霄不停抽搐的身体,裴铭则运功护住他的心脉。随着解药缓缓灌入,武承霄喉间发出痛苦的嘶吼,周身青筋暴起如蛛网。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出,身体重重砸回床榻。帐内死寂一片,首到他虚弱地睁开眼,气若游丝道:“水……”沈清梧瞬间红了眼眶,狠狠擦去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痕迹,转身倒了一碗清水。窗外,暴雨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仿佛预示着这场生死劫终于过去 。

同日正午,皇宫乾清宫。西皇子苏逸风跪在御案前,望着皇帝指间转动的羊脂玉扳指——那是温明珰进贡的物件,此刻却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皇儿可知,北疆传来消息,”皇帝忽然开口,声音漫不经心,“镇北侯竟私自劫了朝廷的罪奴。”

苏逸风浑身一震,却仍保持叩首姿势:“儿臣愚钝,不知此事。”皇帝冷笑一声,扳指“啪”地拍在案上:“不知?你府中的侧妃温氏,可是亲自目送罪奴出城的。”殿内空气骤冷,苏逸风掌心沁出冷汗,想起昨夜温明珰枕边那抹得意的笑。

“温氏有孕了。”皇帝突然抛出一句,惊得苏逸风抬头。皇帝眯起眼睛,将密报推到他面前:“你与她圆房那日,朕的羽麟卫可是全程‘伺候’。”密报上“龙种”二字刺得苏逸风眼底发疼,他这才惊觉,自己早己落入皇帝设好的局——温明珰不仅是监视他的眼线,更是皇帝用来玷辱他血脉的棋子。

“好好待她,”皇帝起身拂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毕竟,这可能是你第一个儿子呢。”苏逸风猛地抬头,迎上皇帝眼底的戏谑与阴鸷,如坠冰窟。殿外阳光灿烂,却照不进乾清宫的阴诡角落,他望着皇帝腰间明黄的龙纹,忽然想起柳如芸说过的“脏透了的世道”——原来最脏的,是君父手中这枚沾满鲜血的扳指,是金銮殿上这具披着龙袍的豺狼躯壳。

“儿臣……遵旨。”苏逸风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抵不过心口万箭穿心般的疼。他忽然想起柳如芸抱着小念棠转身时,孩子鬓角那朵雪棠花——那本该是他最珍贵的血脉,却被眼前这人用阴毒的权谋碾成了齑粉。乾清宫的铜铃再次响起,这一次,惊起的不是寒鸦,而是他心中最后一丝对君父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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