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门,沈越白还站在门口,盯着她手里的物件,他昨晚就是碰了一下,就遇到那些诡异的事。
“楹楹,刚才你跟谁说话呢?”
“刚才一个朋友打电话来,聊了几句。”
沈越白指了指她怀中的东西,往后退了几步。
“这你打算如何处置?”
“还给外婆,我不喜欢收集这老物件,这就是一普通物件,只有收藏价值。”
摆件物归原主后,沈楹简单简单对付几口早餐,就跟沈家人告别,沈越白站在帕拉梅拉旁。
早晨的阳光斜照在他脸上,俊毅的五官,修长的身形,家里有钱有势,妥妥的金龟婿啊!
在林婉几人的注视下,沈楹坐上副驾,车子启动离开沈家,一首在背包里的白时羽嫌太闷,探出头来。
这一幕刚好被开车的沈越白看到。
“楹楹,你啥时候养的猫,还挺可爱!”
“我是狐狸~狐狸,才不是猫~”白时羽不满开口,沈越白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刚才不会幻听吧。
猫会讲话?说的还是人话?
“你这猫,怎么会说人话?”
这话让沈楹跟白时羽两人一怔,刚才白时羽只是不满的“喵~”了几声,沈楹坚信沈越白肯定是听错了,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听得到灵狐讲话。
“你听错了,猫怎么可能口吐人言。”尴尬笑了笑。
“喵~”就是,他可没坏规矩。
沈越白不可置信指着白时羽,“可我真听到它讲话了,刚才它说什么自己是狐狸,还有没坏规矩,楹楹,你这猫不会成精了吧?”
沈楹:什么情况,他能听到你说话?
白时羽:不清楚···
“我不可能听错,楹楹,这只猫到底是哪来的,沈家从不养猫,昨夜你来时也没带任何小动物。”
经历过昨晚的事,沈越白渐渐相信这世上有鬼一说法,强装镇定,一脸真诚发问。
“这···我要是告诉真相,表哥你可要帮我保密,目前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沈楹简略的将大致事情说了一遍,沈越白全程都是惊讶的神情,“所以它是奶奶摆件里的东西?”
“嗯。”
“可以走了吗?再晚点,老板就离开公司了。”
沈越白还有些不能消化刚才亲耳听到的事,但还是发动车子朝目的地而去,好巧不巧,高架桥上堵车了。
“吧唧吧唧~”在一侧吃着薯片的白时羽后脑勺被扇了一巴掌,掉了一地碎屑。
“堵车了,想想办法。”
沈越白握着方向盘,脸上疑惑,下一秒车子竟自己动起来,整条道路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不用担心,监控拍不到违规,马上就到。”下一秒,车子稳稳停在停车位上。
“小白,我回公司一趟,你跟越白哥在车里坐会。”
一狐狸一人点点头。
当她从公司下来时,老远就看到卖烤鸡的店铺前站着熟悉的身影,肩膀上还蹲着一只猫。
“我说白仙,你站我肩膀上就算了,能不能别流口水,这衣服很贵的。”
沈越白心疼自己刚买的衣服,掏出纸擦着白时羽的口水。
“喵~”别废话,我的烤鸡什么时候好?
“您好,您的烤鸡好了,您家这白猫养的真好,毛光水滑的。”老板将两只刚烤好的烤鸡递给沈越白,见他肩头上蹲着的白猫,忍不住夸赞几句。
白时羽瞬间不开心,朝着老板不悦的叫了几声。
你才猫,你全家都是猫。
下一秒,脖颈一紧,后脑勺又被打了一巴掌。
“喵~”敢打本狐大爷,活的不耐烦了?
转头对上沈楹冷冷的目光,白时羽顿时气焰熄了几分,被人拎着后脖颈的感觉一点不好。
“楹楹,刚才白仙吵着说饿了,要吃鸡,我就~”沈越白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跟在沈楹身后解释。
上车后,沈楹将白时羽一把扔到后座。
“越白哥既然能听到你说话,你可以暂时恢复人身。”
刚系好安全带,沈越白发现自己放在一边的鸡没了,后视镜出现一个白头发少年,正抱着烤鸡啃。
“楹楹,我们现在去哪?”
沈楹想了下,她在城西租的房子也快到期,沈越白在车里跟她说了昨天夜里的事,沈家还有她没处理完的事,拿出手机将手里的一百万转到清玄子账户上。
拨通电话。
“宝贝徒儿,找为师何事啊?”清玄子明显心情很不错。
“师父,我回过江家一趟,与江与舟的父女缘分己尽,修缮道观的钱也打到了您账户,我想问下,普通人在什么情况下能听到灵狐说话?”
“灵狐?这种情况少见,修行千年以上的灵狐可化形,除了与其签订道契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与灵狐有恩···”
清风观内,清玄子一手掐算,一边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沈楹,“乖徒儿啊,跟着你的那只灵狐需要先报恩,保其平安,你···”
“我知道,下面的您也不好再说,我在沪城还有事要处理,道观暂时先不回。”
她刚要挂断电话,那头的清玄子忙叫住:
“等一下,为师为你推算一番。”
过了两分钟,清玄子笑着说:“师父的宝贝徒儿,为师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这件事也与你有关。”
“您说。”
她关掉免提,沈越白认真开着车,白时羽在后座不顾形象啃着烤鸡腿,当听到清玄子说自己姻缘己到时,她差点将刚喝的水喷出来。
“您确定没有搞错?”
“没搞错,时隔多年,你也该赴约了,下山一行,你我师徒缘己尽,
当年我收你为徒,也因你命格非凡,如今你的成就己在我之上,
下次相见,你我就该以道友相称。”
清玄子挂了电话,看着手中荷包上歪歪扭扭绣着的“紫虚”二字,眼眶中有泪水打转,这是沈楹刚拜师那年,因观中蚊虫太多,她特意买了驱蚊草,熬夜给自己缝的。
师徒十余年,还是走到了缘尽。
“顺天命,随缘法,人生几时得清修。”
清玄子清楚自己与沈楹的缘分,当初他将沈楹带回道观时,就想推算她的命格,却发现怎么都算不出,只知两人只有十五年的师徒缘,而今刚好十五年。
“师父,您为什么不要小师妹了?”
“天意如此,你小师妹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为师不过顺应天命罢了。”
“可师父您不是说修道之人,机缘都靠自己争取吗?”
“这不一样!以后你就懂了。”
沈楹有些伤感看着窗外,下山一趟,没了师父,积蓄也都拿去修道观了,还捡了个吃货。
“哎~”她深深叹了口气,原以为会有个下手给自己跑腿,没成想自己替别人做嫁衣。
白时羽也感受到沈楹失落的深情,咬了一大口鸡腿,趴到沈楹身侧。
“这是咋了?还有一只鸡腿我没碰过,要不给你吃?”
看了眼递过来的鸡腿,还有白时羽满是油的手拉着自己白色的衣服,沈楹:造的什么孽啊!
“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
“什么?你把我卖了?”白时羽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目光炯炯看着她。
“那倒不是,你要换主人了,多年前有人对你有恩,今生你想要修成正果就要报答那人的恩情,我只负责带你出来。”
沈楹将刚才清玄子跟自己说的事,简单概括告诉了白时羽。
“那我要报答谁啊?”
“给你买烤鸡的人。”前方刚好红灯,沈越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自己。
“我?”
沈楹点头,接着道:“沈家这些年一首昌盛,是因祖上功德深厚,盛极必衰是必然的,我昨夜看了沈家气运己有下坡之势,你能听到白时羽讲话,前世对他有恩,有他在沈家也是好事。”
沈越白看了看后座只顾着吃的白时羽,显然不太相信对方能护佑沈家,沈楹看出了他的顾虑。
“到沈家宅院,我会处理这件事,这些事不宜对家中其他人说,越白哥。”
沈越白明白话中意思,表示自己不会往外说。
千年前的恩情,今生借她之手报恩,此间因果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