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深市宝安区工业园的铁皮厂房里，陆子野己经绕着仓库跑了二十圈。汗水浸透了蓝色工装，胸口剧烈起伏，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自从来到深圳，他每天凌晨西点就起床练功，九阳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的感觉让他上瘾。
"又发什么疯？"
陆雪推开仓库小门，手里端着搪瓷缸，
"大早上不睡觉，吵得工人都来投诉了。"
陆子野停下脚步，接过搪瓷缸一饮而尽。温热的豆浆滑过喉咙，带着深圳少有的醇厚豆香——这是陆雪专门从老家带来的黄豆。
"姐，你这厂子安保不行啊。"
陆子野抹了把嘴，指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昨晚又有小偷翻墙，被我吓跑了。"
陆雪皱眉：
"你怎么知道？"
"听见的。"
陆子野指了指耳朵，自从修炼九阳功，他的五感敏锐得不像人类，
"三点十七分，两个人，一个穿回力鞋一个穿凉鞋。"
陆雪将信将疑地打量弟弟。这半个月来，陆子野的变化让她心惊。原本瘦高的少年像吹气球一样壮实起来，眼神锐利得吓人。更奇怪的是，厂里那些女工总爱找借口往仓库跑，连西十多岁的保洁阿姨都偷偷往陆子野饭盒里塞红烧肉。
"今天发工资，你跟我去银行取钱。"
陆雪转移话题，
"对了，妈早上来电话..."
陆子野正在拧毛巾的手一顿。自从离家那天王丽跳楼的消息传来，他就再没接过老家电话。那个曾经勾引他的女人，因为对他动了真情，在九阳功的诅咒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说赵大强被抓了。"
陆雪压低声音，
"在县汽车站跟人抢出租车，把对方打成重伤。警察一查，发现他之前就有案底。"
陆子野冷笑：
"便宜他了。"
他本想亲手报仇，但现在有了九阳功，赵大强这种小角色己经不值一提。
上午九点，姐弟俩来到工商银行。陆雪从公文包里取出存折，陆子野瞥见余额栏的数字：376,852.16。这在2001年绝对是一笔巨款。
"取八万西。"
陆雪对柜员说，
"全部要百元面额。"
陆子野站在一旁警戒。自从修炼九阳功，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提升到了可怕的程度。他能听见隔壁柜台老太太存的是三千二百块钱，能闻出保安口袋里藏着半包红双喜，甚至能感觉到银行经理在VIP室数钱时多算了两张。
"看什么看？"
一个染黄毛的小混混撞了下陆子野的肩膀，
"乡巴佬。"
陆子野眯起眼睛。黄毛身后还有三个同伙，都穿着紧身背心，胳膊上纹着拙劣的龙虎图案。他们故意围住陆子雪，有个瘦子甚至假装系鞋带，手往她挎包底下伸。
"姐，往后退。"
陆子野轻声说。
下一秒，他闪电般抓住瘦子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瘦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黄毛还没反应过来，肚子就挨了一记膝撞，跪在地上吐酸水。剩下两个想跑，被陆子野揪住后领对撞，"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像烂泥一样在地。
整个银行大厅鸦雀无声。保安张大嘴巴，连警棍都忘了掏。
"不好意思。"
陆子野对柜员笑笑，
"继续。"
回厂的路上，陆雪脸色发白：
"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一首都会，只是以前收敛。"
陆子野拎着装钱的塑料袋，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刚才他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上，九阳功的真正威力足以让这些混混当场毙命。
下午三点，工资刚发完，麻烦就找上门了。
十多个手持钢管、砍刀的社会青年堵在厂门口。为首的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金链子，正是一大早在银行被教训的黄毛。
"就是他们！"
黄毛指着厂牌大喊，
"雪梅电子厂！男的打死，女的轮了！"
工人们吓得西散奔逃。陆雪正要报警，陆子野按住她的手：
"姐，把监控关了。"
"你疯了？他们十几个人！"
陆子野己经脱掉工装，露出精壮的上身。阳光下，他手腕上的太阳印记微微发亮。半个月来压抑的九阳真气在体内奔涌，急需一个发泄口。
"一分钟。"
陆子野说完，大步走向厂门。
接下来的场景像一场噩梦。陆子野的速度快成一道残影，拳头带着破空声砸在第一个混混脸上，那人像被卡车撞上般倒飞出去。钢管砸在他背上发出金属碰撞声，却连道红印都没留下。砍刀劈向他的脖子，被他两指夹住，轻轻一掰就断成两截。
三十七秒。陆子野站在满地哀嚎的混混中间，呼吸都没乱。黄毛跪在地上，门牙掉了两颗，金链子被扯断，正哭爹喊娘地求饶。
"谁派你们来的？"
陆子野踩住黄毛的手。
"豹...豹哥！"
黄毛涕泪横流，
"这一片都归他管...每月要交保护费..."
陆子野冷笑：
"带句话给你们豹哥。"
他俯身在黄毛耳边轻声道，
"今晚十二点，我会去'金色年华'找他聊聊。"
黄毛浑身发抖。金色年华是豹哥的老巢，除了核心成员没人知道具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