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门,王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缩。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红肿的脸上,昨晚的妩媚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恐惧。
"赵大强不要你了?"
陆子野靠在门框上,故意让阳光照在自己身上。他注意到王丽的目光在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上停留了几秒。
王丽低下头,长发遮住半边脸:
"他...他说我是扫把星,会害他坐牢..."
陆子野冷笑一声,把钱扔在床上:
"两千块,够你回娘家了。"
王丽抬起头,泪水冲花了妆容:
"野子,我对不起你..."
"别。"
陆子野抬手制止她,
"咱俩两清了。"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王丽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你的手!"
陆子野低头一看,右手腕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太阳形状的红色印记,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与此同时,他感到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眼前的王丽突然变得无比——她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颊,甚至嘴角的血迹,都激发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出去..."
陆子野咬牙后退,九阳功在体内疯狂运转,
"快走!"
王丽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抓起钱夺门而出。陆子野跪在地上,大口喘息,首到听见院门关闭的声音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就是情劫?"
他盯着手腕上的印记,冷汗浸透了后背。玄阳子的话在耳边回响——女子若对你动情,必遭不测...
堂屋里,陆雪正在收拾行李。见陆子野出来,她递过一个塑料袋: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中午的火车,我们得抓紧时间。"
陆子野接过袋子,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运动服和一双回力鞋。他鼻子一酸——上次穿新衣服还是高一那年,也是陆雪从深圳给他带的。
"姐..."
他犹豫了一下,
"你知道九阴经吗?"
陆雪正在叠衣服的手一顿:
"什么经?"
"没什么。"
陆子野摇摇头,
"我去洗澡。"
院子里,陆雪带来的诺基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子野竖起耳朵,九阳功强化下的听力让他清晰地听见了对话内容。
"喂?...对,接到人了...没事...嗯,今晚到深圳...那个订单没问题,香港林老板的货款己经到账了..."
香港林老板?陆子野眯起眼睛。他记得陆雪上次回家提过,她的电子厂主要做MP3的电子产品和外壳加工,客户大多是香港的贸易公司。
冷水冲在身上,陆子野感受着体内流动的九阳真气。这股力量让他脱胎换骨,但也带来了新的危机。他必须找到九阴经的传人,否则任何对他动情的女子都会遭遇不测...
"野子!快点!"
陆雪在院里喊,
"爸打电话说赵大强在县汽车站出现过,我们得赶在他回来前离开!"
陆子野擦干身体,换上那套蓝色运动服。镜中的少年剑眉星目,肌肉线条分明,完全看不出昨晚差点丧命的狼狈。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陆子野己经不再是那个山村混混了。
"深圳..."
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冷笑,
"赵大强,咱们来日方长。"
院门外,陆雪己经叫来了村里的三轮摩托车。司机老李帮着把行李搬上车,陆雪则不停地看表。
"快点!赶不上火车就得等明天了!"
陆子野拎着帆布包走出院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土墙黑瓦的老屋,歪脖子枣树,还有远处云雾缭绕的大山...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走吧。"
他跳上三轮车,坐在陆雪旁边,
"去深圳。"
三轮车"突突"地启动,扬起一片尘土。陆子野回头望去,发现王丽站在她家二楼窗口,正呆呆地望着这边。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泪水闪闪发亮。
不知为何,陆子野心头突然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想起玄阳子的警告,想起手腕上的太阳印记,想起九阳功那可怕的情劫...
"怎么了?"
陆雪注意到他的异常。
陆子野摇摇头,转回身:
"没事。"
三轮车驶过村口的老槐树,驶向山外的世界。陆子野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王丽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像一只折翼的蝴蝶,永远留在了这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