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这么乖?"谢川刮了刮妤妤的鼻头,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我本来就很乖,只要没有人惹我!"
"最近clara没找你了吧?"
"没有。"妤妤摇摇头,看谢川电脑上的数据滚动起来,她松开他的手臂,坐回自己的位置。
书房里沉静无声,妤妤偶尔抬头偷瞄坐在沙发上的谢川,专注的侧脸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棱角分明,甜蜜的悸动从心里涌了上来,赶紧低下头。
"你之前培训班同学叫什么名字?"谢川的声音骤然响起。
妤妤茫然抬头:"你说吴南?"
谢川从电脑前抬起头,眸色微沉:"记得挺牢嘛!"
"呃,没有……"妤妤有点心虚,"主要培训班我就认识他一个。"
谢川看妤妤眼神飘忽,问道:"你们还有联络吗?"
"没有,没有!"妤妤头摇得像拨浪鼓,"就上次在校门口遇见……"妤妤偷瞄了一眼谢川,看他神色没有变化这才接着说道:"后面再也没见过面了!"
妤妤看谢川还是一副探究的模样,立马指天发誓表忠心:"真的以后再也没见过,我发誓我微信都拉黑了,不信你看!"说着把手机递给谢川。
"好啦,我相信你。"谢川看了一眼时间,接着说道:"己经很晚了,快去睡吧!"
妤妤合上书,看谢川坐着没动:"你呢?"
"你先睡,我再看会!"
妤妤很快去而复返,抱着毛毯在他身旁蜷缩着躺下,看谢川疑惑,嘴角扬起甜甜笑意:"我要陪着你!"
谢川垂眸看她,弯弯的眼眸泛着细碎的光芒,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悸动。
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谢川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转头望向电脑,轻声开口说道:"要是我变穷光蛋,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嗯,我愿意!"妤妤往谢川身侧缩了缩,贴得更紧。
"你不怕吃苦?"
"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妤妤望着谢川,字字清晰,说得极为郑重。
谢川心里猛地一颤,喉咙突然发紧。他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微微发颤,描摹着她认真的眉眼。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拇指拂过眼角,"爱你……"
妤妤一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甜蜜的笑意如烟花在脸上炸开,仰着小脸在他手心蹭了又蹭:"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相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爱意无声流淌。
一周后妤妤见到了clara,在实验室的走廊。
妤妤看见她就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只要我知道你的名字,就能知道你的一切。"clara一如既往的倨傲。
"说吧,什么事?"
"你很聪明,居然挑拨我跟谢川的关系。"clara挑眉,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没有挑拨,只是把你给我的照片给了谢川。"妤妤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是你先挑拨我跟谢川的关系的!"
"很好,看来之前是小看你了!"clara昂着头,微眯着双眼自上而下的扫视。
妤妤静静的看着她。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clara优雅转身,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回响,不紧不慢,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妤妤一动不动的看她在窗边站定。
"你信不信我能让谢川的事业瞬间毁于一旦,彻底沦为穷光蛋!"clara红唇微勾,眼神斜斜的瞥过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钱?"妤妤嗤笑道。
"我都为他感动呢!"clara掩唇轻笑。
"你有什么就快说,我没空跟你废话!"妤妤看她矫揉造作的模样只觉恶心。
"你猜他辛辛苦苦创造的事业瞬间毁于一旦,他会不会很伤心?"clara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假笑。
"我会陪着他!"妤妤斩钉截铁的说道。
clara微微偏头,卷发半掩遮住了脸上的冷笑,慢慢的踱步靠近,刻意压低的声线如毒蛇吐信——
"你愿意陪他过苦日子,这是你的想法,但是你想过他愿意吗?自己辛苦创造的事业毁于一旦,还为此背上巨额的债务,从天堂到地狱……"
妤妤脑海中闪过谢川紧蹙的眉头,不久前照片上的他意气风发,无法想象从高处跌落的谢川会是何等的沮丧失意,单是想想妤妤就觉得一阵心痛——
"你要我怎么做?"
"离开他,我保他事业顺遂!"
"如果我拒绝呢?"
"你可以试试!"
妤妤沉默。
"我给你三天时间,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开这个城市!"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瞬间硝烟弥漫,clara精致的红唇微勾,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睥睨妤妤。
沉默数秒后,clara优雅转身,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爱马仕包包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铂金扣闪着刺目的光。
走到转角处时,clara回头,看尚站在原地的妤妤双唇紧抿睫毛垂下,眼底闪过一抹胜利的讥诮,随即扬长而去。
首至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消失,妤妤才转过头望向窗外,盛夏的烈日,白晃晃的光芒刺得人心慌……
妤妤给胡教授请了半天假,打车回了别墅,许久未见的西西一见到妤妤就热情的扑了上来,两只前爪紧紧扒住她的肩膀,湿漉漉的鼻头在妤妤脸上乱蹭,粉色的舌头不停地舔着她的下巴,口中还发出"呜呜"的声音,诉说对妤妤的想念。
王妈迎了上来问道:"今天不上课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嗯,想你们了,所以回来看看!"妤妤怀里抱着西西,甜笑着望向王妈。
王妈故意板起脸说道:"想我们周末也不回来!"抬头看了眼时间,接着说道:"吃午饭了吗?"
"没呢,好想念您的手艺!"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您做的我都喜欢!"
王妈很是受用,转身就进了厨房鼓捣,妤妤抱着西西上了楼,路过谢川的房间,她蹲下把西西放到地上,拍拍它的小屁股说道:"你自己去玩吧,不准进他的房间!"
西西仿若听懂一般,一溜烟跑没了影。
推开门,陈设依旧,纤尘不染,谢川的洁癖似乎刻进了骨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极为整齐。
妤妤坐在门边的沙发,她记起西西曾经很多次在这上面拉了粑粑,王妈说会联系更换,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妤妤环顾西周,房间的风格冷硬简约,一如初时的谢川,脑海中闪过谢川在每个地方留下的身影,曾经的他周身散发着冷冽气场,每每看向自己,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妤妤突然想起当初的自己,每每面对谢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冷冽,而是盛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