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安全屋
莫清荷把请柬拍在茶几上,火发“唰”地炸开,火星子溅到我的咖啡杯里,“滋啦”一声蒸发成白雾。
“——这玩意儿绝对是个陷阱!”
她咬牙切齿,指尖“啪”地窜出一簇火苗,把请柬烫了个洞。
苏浅棠坐在窗边,冰蓝色的瞳孔扫过烫焦的请柬边缘,指尖轻轻一勾,冰霜顺着桌面向莫清荷蔓延:
“烧了它,我们怎么知道该隐想干什么?”
莫清荷的火翼“轰”地展开,把冰霜蒸发成水汽:
“那也不能让凌曜去送死!”
我默默把咖啡杯往旁边挪了挪:
“……其实我还没答应。”
两双眼睛同时瞪过来。
“你敢不去?”
莫清荷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火焰的温度灼得我皮肤发烫。
“你敢拒绝?”
苏浅棠的冰刃无声无息抵在我后腰,寒气渗进脊椎。
我举起双手投降:
“……去,我去。”
晚上七点,我站在衣柜前,看着莫清荷和苏浅棠各自拎着一套衣服,目光交锋。
“西装。”
苏浅棠冷冰冰地递过来一套纯黑定制款,
“正式场合。”
“屁!”
莫清荷的火鞭“啪”地卷住我的手腕,拽出一件暗红皮夹克,
“血族就喜欢这种调调!”
我低头看了看两套风格截然不同的衣服:
“……我能穿自己的T恤吗?”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
莫清荷的火发“唰”地炸得更开:
“你穿她的西装,是想跟血族小姐姐跳华尔兹?”
苏浅棠的冰晶无声爬上我的肩膀:
“你穿她的皮夹克,是想被该隐当成同伙?”
我叹了口气,默默伸手——
“唰!”
两套衣服同时被她们收回。
“算了。”
莫清荷撇嘴,
“你穿龙组制服吧。”
苏浅棠点头:
“至少能防身。”
我:“……你们早说啊。”
凌晨两点,我躺在沙发上,听着主卧和次卧传来的细微动静。
莫清荷的房间里传来火焰“噼啪”的轻响——她焦虑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烧东西。苏浅棠那边则是冰晶凝结的“咔嚓”声,像是某种防御机制。
突然,次卧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莫清荷赤着脚溜过来,火发在黑暗中像一团飘浮的焰火。她蹲在沙发前,戳了戳我的脸:
“装睡?”
我睁开眼:“……有事?”
“有。”她突然翻身在我腰上,手指点着我的胸口,
“明天你要是敢跟血族小姐姐眉来眼去——”
“我不会。”
“——或者让浅棠一个人应付该隐——”
“我不会。”
“——再或者——”
主卧的门突然开了。
苏浅棠倚在门框上,身上只裹了件冰丝睡袍,长发垂在锁骨边:
“莫清荷,你压到我的冰了。”
莫清荷头也不回:
“先来后到懂不懂?”
苏浅棠指尖一弹,一缕冰雾缠上莫清荷的脚踝:
“现在是我的回合。”
我被夹在中间,左右都是危险的气息。
“要不……”
我小心翼翼提议,
“你们打一架?”
莫清荷的火翼和苏浅棠的冰刃同时亮起。
钟楼的指针指向八点,厚重的雕花大门无声开启。
血族侍者躬身行礼,猩红的瞳孔扫过我们三人:
“欢迎光临血月舞会。”
大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暗红色的光,贵族打扮的血族们举着高脚杯,杯中液体浓稠如血。
莫清荷的火发“唰”地炸开:
“……他们真的在喝血?”
苏浅棠的冰晶无声覆盖指尖:
“别轻举妄动。”
我下意识摸了摸左手的雪花疤痕——它正在隐隐发烫。
“啊,贵客到了。”
一道优雅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该隐站在旋转楼梯顶端,银发如月光流淌,红瞳似凝固的鲜血。他缓步走下,礼服下摆掠过台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凌曜先生。”
他微笑,
“以及……两位美丽的女士。”
莫清荷的火鞭“唰”地缠上我的手腕:
“有话快说!”
苏浅棠的冰刃无声凝结:
“首接谈条件。”
该隐轻笑,指尖轻轻一勾——
“砰!”
大厅的灯光骤然熄灭,只剩血月透过彩窗投下诡谲的光斑。
“条件?”
他的声音忽然贴近我的耳畔,冰冷的气息拂过颈侧,
“我只是想请你们……跳支舞。”
乐队奏响华尔兹,血族们成双成对滑入舞池。
该隐微微欠身,向苏浅棠伸出手:
“May I?”
莫清荷的火翼“轰”地炸开:
“你敢碰她试试?!”
苏浅棠冷冰冰地拍开该隐的手:
“不必。”
该隐不以为意,转向我:
“那凌先生?”
我还没回答,莫清荷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他跟我跳!”
苏浅棠的冰雾无声缠上我的另一只手:
“不,跟我。”
该隐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三人:
“……真是令人羡慕的关系。”
音乐陡然加快,血族的舞步变得狂乱。
莫清荷的火鞭“啪”地抽碎一盏水晶灯:
“这舞会到底有什么目的?!”
该隐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舞池中央,银发在血月下泛着冷光:
“目的?”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
所有血族同时停下舞步,转向我们。
“只是想告诉你们……”
该隐的红瞳锁定我的左手,
“第七真祖的碎片,正在苏醒。”
我的雪花疤痕突然剧痛,冰蓝色的纹路从皮肤下浮现,缓缓蔓延至整条手臂。
苏浅棠的瞳孔骤缩:
“凌曜!”
莫清荷的火翼完全展开:
“你对他做了什么?!”
该隐微笑:“不是我。”
他的目光移向苏浅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