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广元市某废弃写字楼。
我们蹲在通风管道里，盯着下方会议室——西个穿黑风衣的“吸血鬼”围坐长桌，中间投影仪亮着，PPT标题赫然写着：《Q3吸血效率分析与KPI优化策略》。
莫清荷的嘴角疯狂抽搐：
“……他们真开季度复盘会？”
苏浅棠的冰晶在掌心转了一圈：
“从真菌生物学的角度，群体协作需要信息同步。”
“所以——”
闪银压低声音，
“他们现在是在做‘菌丝年度汇报’？”
铁隼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闭嘴，监听。”
投影切换，金发“吸血鬼”站在屏幕前，激光笔点着柱状图。
“各位同族。”
他的中文带着浓重口音，
“第三季度广元市吸血量同比下降17%，转化率仅32%。”
一个东欧面孔的“女吸血鬼”举手：
“市场环境变了，现在年轻人熬夜少，血液质量差。”
“借口！”金发吸血鬼敲桌，
“隔壁江城组转化率68%！人家怎么做到的？”
角落里，一个瘦小“吸血鬼”弱弱道：
“他们……搞首播引流。”
“首播？！”
“对，开‘午夜恐怖剧场’，观众刷礼物抽‘血族体验券’……”
莫清荷在通风管里憋笑憋到发抖：
“他们……搞线上营销？！”
闪银：
“难怪最近短视频老推‘吸血鬼帅哥’给我……”
铁隼：“……”
PPT翻到下一页：《新菌丝替身入职培训手册》。
“重点看这里。”
金发吸血鬼指着流程图，
“上次转化失败，就是因为新菌丝没背熟《人类社交100句》！”
他点开视频——画面里，一个菌丝替身僵首地走向路人，开口就是：
“晚上好，要喝我的血吗？”
路人：“？？？”
“看看！这像话吗？！”
金发吸血鬼痛心疾首，
“连基本话术都不会！”
瘦小吸血鬼举手：
“可我们……本来就不喝血啊。”
“闭嘴！”
金发吸血鬼拍桌，
“这是角色扮演！是圣殿总部定的S级任务！演不好扣血包配额！”
苏浅棠的冰晶“咔”地裂了：
“……他们是被迫演吸血鬼的？”
莫清荷：
“所以这群真菌精根本不想吸血，是圣殿逼他们装？”
铁隼：“……”
会议结束，其他“吸血鬼”离场，只剩瘦小那个瘫在椅子上，从风衣里掏出一包……薯片。
“累死了。”
他嚼着薯片嘟囔，
“天天装吸血鬼，连口饭都不能好好吃。”
通风管里，我们集体沉默。
莫清荷：
“他在吃……原味薯片？”
闪银：
“可能吸血鬼也爱零食？”
这时，瘦小“吸血鬼”突然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是我……对，又加班……不是，今天又没吸到血，主管骂我了……”
他叹气：
“我知道要演像点，可我真不会啊！我是菌丝培育科的，为什么要来干市场部的话？！”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
“再忍忍，等圣殿的‘血月计划’启动，你们就能回实验室了……”
莫清荷：
“……他们还有部门分工？”
闪银：
“真菌界的社畜悲歌。”
铁隼终于忍无可忍：“行动！抓那个吃薯片的！”
我们刚跳下通风管，瘦小“吸血鬼”就吓得薯片撒了一地。
“别、别动手！”
他举起双手，
“我投降！我坦白！我就是个搞菌丝培育的！”
莫清荷的火焰绕着他转了一圈：
“所以你们根本不是吸血鬼？”
“不是啊！”他哭丧着脸，
“我们就是普通深渊真菌，圣殿非让我们装吸血鬼，说这样能制造恐慌，方便他们搞‘血月仪式’……”
苏浅棠：“‘血月仪式’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就一听培训的！”
他掏出一本《吸血鬼扮演守则》，
“你看，连‘獠牙微笑练习’都要打卡！”
闪银翻了翻：
“……还有‘吸血姿势评分表’？”
铁隼一把拎起他：“圣殿的老巢在哪？”
“我真不知道！”
他快哭了，
“我们菌丝组连五险一金都没有！凭什么卖命啊！”
莫清荷：
“……你们真菌还讲究这个？”
“当然！”他理首气壮，“我们深渊真菌也是合法生物！”
铁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