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钟表指针在倒转，李师师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血娃娃。它坐在窗台上，红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嘴角咧得更开了。
“你想不想……变得更强大？”它轻声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她耳边低语。
她没有回答，只是嘴唇微微颤抖。
娃娃笑了，笑声像玻璃碎裂一样刺耳。
与此同时，教学楼另一头，白灵正缓步穿过走廊。她的白色连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摇晃，依旧是那个干净、清冷的模样。
但她的眼神，早己不是从前的那个白灵。
她停在一间教室门前，透过窗户望进去。苏雅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头翻着课本，手指却不自觉地抖个不停。
白灵推门而入。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同学一个个闭嘴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苏雅猛地抬头，看到白灵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嗨。”白灵淡淡地说，“我们聊聊。”
苏雅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白灵走到她面前，书包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咯咯笑声——是血娃娃。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吗？为什么那时候不拉我一把？”她语气平静，却让苏雅如坠冰窟。
“我……我……”苏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白灵蹲下身，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那天我掉下去的时候，看见你在人群中看着我，却没有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苏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血娃娃在书包里轻轻一笑，嘴角裂开一道更深的缝。
第二天清晨，苏雅走进教室时，所有人都像没看见她一样。她试图和同桌打招呼，对方却像被吓到一样迅速挪开椅子，坐到了别的位置上。
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午饭时间，她端着餐盘走向平时常坐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己经坐满了人，没人给她留位置。她转身想换一张桌子，却发现每张桌子上都投来冷漠或嘲讽的目光。
“你们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你问我怎么了？”一个女生冷笑，“你是不是也跟白灵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她对你这么好？”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急切地解释。
“少装可怜了。”另一个男生插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帮她干了什么吗？别以为你是她闺蜜就没事，小心哪天你也被人推下去。”
苏雅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猛地转身冲出食堂，在走廊上狂奔，首到气喘吁吁才停下脚步。
她靠在墙上，眼泪无声滑落。
夜晚，她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天的画面——白灵被推下楼的那一幕，她明明看到了，却选择了沉默。
她捂住耳朵，试图让自己不去想。
可那声尖叫，仿佛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不是我……不是我……”她喃喃自语。
但越说，她越觉得自己就是在骗自己。
第二天，她终于忍不住冲进教室大喊：“你们不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害她！”
回应她的只有空荡的沉默。
没有人理她。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对着她拍视频，配上字幕：
【苏雅崩溃现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评论区很快炸锅：
“活该。”
“装什么无辜，当初不也跟着他们一起欺负白灵？”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她站在讲台前，像个笑话。
白灵站在远处的楼梯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嘴角微微扬起。
“真正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活着承受良心的谴责。”她低声说道。
血娃娃在她怀里轻轻点头，眼中泛起红光。
而就在这时，桥洞下的某个角落，李师师正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嘴里喃喃自语。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面前，一只红眼睛的娃娃缓缓爬出阴影，嘴角咧开，露出一抹邪笑。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