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站在楼梯口,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神情复杂。
“白灵……”她缓缓开口,“你最近的变化,我很感兴趣。”
白灵心头一震,正要开口,却见李芳忽然皱起眉头,脸色微微发白,像是胃里翻涌起了什么不适。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扶住墙边。
“你怎么了?”白灵问。
李芳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和困惑。
“没事。”她咬牙低声说,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有些虚浮。
躲在角落的苏雅死死攥住手机,心跳如擂鼓。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她隐约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这时,钟表指针在倒转。
——
第二天清晨,校园里己经炸开了锅。
“你们听说了吗?林芳昨晚又尖叫了一整晚!”
“宿管阿姨去看了,说她房间里全是婴儿衣服,还有一股腐臭味!”
“我怀疑是邪教献祭,之前不是有新闻说有人用娃娃养小鬼吗?”
教室里,同学们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扫向坐在角落的白灵。她的位置周围空出了一个诡异的安全区,仿佛她是某种未知病毒的携带者。
“不会真的是她干的吧?”有人压低声音问同桌,“她最近变化太大了。”
“别瞎说,她可是年级前十的优等生,怎么可能搞这种东西。”
“可李芳的事……也太离谱了吧?你说是不是诅咒?”
白灵坐在座位上,手指轻轻着书包拉链。她知道他们在看她,也知道他们开始害怕她。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只是安静地翻开一本旧报纸,那是十年前的校园新闻,标题写着:【神秘失踪案未解,校工深夜遇害】。
她的眼神停留在其中一张模糊的照片上,照片里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血娃娃从书包缝隙里探出头来,咧嘴一笑:“想起来了没?”
白灵没说话,只是将指尖轻轻划破,一滴血落在报纸上。纸张瞬间泛黄,边缘卷曲,像是被火焰舔舐过。
“他当年参与了那场实验。”娃娃的声音沙哑而兴奋,“他也在名单上。”
白灵合上报纸,眼神冷了几分。
复仇还没结束。
——
放学后,图书馆的角落里,白灵独自坐着,翻阅着更多关于学校过去的资料。那些尘封己久的事件像是一道道伤口,被她一一揭开。
“你知道吗?”血娃娃忽然开口,“有些人的心,比地狱还深。”
白灵抬起头,窗外天色己暗,玻璃上映出她苍白的脸。她听见风声穿过树梢,像谁在低声哭泣。
“你到底是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
“我是你最后的依靠。”娃娃重复着那句话,“也是你最深的噩梦。”
白灵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指轻轻划破,又一滴血落在娃娃身上。
它的身体发出轻微的蠕动声,像是吃饱喝足的蛇。
“继续。”她轻声道。
——
夜幕降临,苏雅坐在宿舍床边,手里握着日记本,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我是不是也该受到惩罚?”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她想起当初看到白灵坠楼时的场景,想起自己当时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甚至还在背后说过几句风凉话。
现在她才意识到,或许她早就该被盯上了。
她悄悄靠近白灵的课桌,试图找机会说几句话。但白灵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课本合上,走出了教室。
那一眼让苏雅脊背发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
她回到座位上,打开日记本,写下一句:“我己经逃不掉了。”
——
与此同时,在校园围墙外,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缓缓走近校门。他的步伐沉稳,眼中却闪烁着不属于常人的光芒。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教学楼,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某个特定的身影。
“怨气浓度这么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低声自语,随即迈步走进校园。
他的身份无人知晓,但他手中握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铜牌,上面隐约浮现着“清道夫”三个字。
——
夜晚,白灵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
她闭上眼,却听见血娃娃在耳边低语:
“你听到了吗?更多的眼睛在看着我们……”
她猛然惊醒,发现窗外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谁?!”
她猛地拉开窗帘,窗外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枝的影子,像是无数只手臂在摇晃。
她的心跳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窗帘布。
“他们来了。”
血娃娃咧嘴一笑,嘴巴裂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无底深渊。
“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
——
走廊尽头,一道身影悄然闪过。
那人穿着黑色风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他停在一间空教室门口,轻轻推开门。
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幽蓝色的光焰。
“找到了。”
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寒芒。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同学,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
他猛然回头,露出半张脸,脸上布满诡异的纹身。
“嘘——”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别吵,我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