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站在楼梯口，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神情复杂。
“白灵……”她缓缓开口，“你最近的变化，我很感兴趣。”
白灵心头一震，正要开口，却见李芳忽然皱起眉头，脸色微微发白，像是胃里翻涌起了什么不适。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扶住墙边。
“你怎么了？”白灵问。
李芳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和困惑。
“没事。”她咬牙低声说，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有些虚浮。
躲在角落的苏雅死死攥住手机，心跳如擂鼓。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她隐约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这时，钟表指针在倒转。
——
第二天清晨，李芳在一阵剧烈的恶心感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冲进洗手间干呕，喉咙火辣辣地疼。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嘴唇泛青，额头上布满冷汗。
可最让她惊恐的是——她的肚子，竟然微微隆起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尖叫着扯开睡衣，瞪大双眼盯着那块突兀的腹部，仿佛那里长出了不属于她的器官。
她明明昨晚还好好的，连月经都正常得像闹钟一样精准。
她颤抖着手摸向小腹，指尖刚触碰到皮肤，就感受到一股微弱但清晰的蠕动感。
“啊啊啊啊！！！”她惨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隔壁室友被吓醒，揉着眼睛跑进来：“怎么了？！”
“我……我怀孕了！”李芳声音嘶哑，眼神涣散。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婴儿在我肚子里爬来爬去，它还笑……它对着我笑了！！”
室友吓得连连后退，结巴道：“你……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芳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带我去医院。”
——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李芳坐在诊室门口，双手死死抱住自己。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里。
“林小姐，请躺好。”医生推来B超仪，涂上润滑剂。
探头压在她的小腹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几秒后，屏幕上出现了图像。
“……没看到胎儿。”医生皱眉，“但子宫有轻微扩张迹象，可能是激素紊乱导致的假孕症状。”
“可是……我感觉到了！”李芳激动地坐起来，“它在动！它在里面动！”
医生叹了口气：“建议你做进一步心理评估。”
——
回到学校后，李芳的大肚子己经显眼到无法忽视。
她走在走廊上，身后是一片窃窃私语。
【这谁啊？林芳？不是吧，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昨天还没事，今天首接五个月？】
【不会是鬼上身吧？听说她最近老是半夜尖叫……】
有人拍下她的视频上传到社交平台，配文：【校园惊现诡异孕妇，B超查不出胎儿，疑似灵异事件】。
评论区炸锅。
【这女的怕不是练邪术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吧？】
【我记得她之前跟陆泽涵走得很近，该不会是堕胎太多次，孩子找回来了？】
【楼上别乱说，万一真是医学奇迹呢？】
李芳蜷缩在宿舍床上，窗帘紧闭，屋内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奶香味。
她耳边不断响起婴儿啼哭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
她捂住耳朵，尖叫：“别吵了！！！”
可声音却越来越大。
突然，床头柜上出现了一件沾满血渍的婴儿衣服，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
白灵站在天台，透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干得不错。”她对藏在校服口袋里的娃娃低语。
“谢谢夸奖。”娃娃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不过……你觉得她真的只是堕过一次胎吗？”
白灵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娃娃咧嘴一笑，嘴巴裂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无底深渊。
“你知道吗？有些人的心，比地狱还深。”
白灵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指轻轻划破，又一滴血落在娃娃身上。
它的身体发出轻微的蠕动声，像是吃饱喝足的蛇。
“继续。”她轻声道。
——
深夜，李芳再次被噩梦惊醒。
这一次，她梦见自己躺在产床上，西周站满了穿着白大褂的影子人。
他们用剪刀剪开她的肚子，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团黑色的黏液缓缓爬出来。
婴儿的脸藏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她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躺在床上，而肚子上的皮肤正在缓慢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游走。
她伸手想按铃叫宿管老师，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变成了婴儿的手臂。
肉乎乎的，指甲，关节软塌塌的。
她尖叫着跳下床，跌坐在地上。
镜子映出她的脸——一半是少女的模样，一半却是一个满脸皱纹、眼神浑浊的老年妇人。
“你……终于……记起我了吗？”她听见那个声音从镜子里传来。
——
白灵站在教学楼顶，风从她耳后掠过，吹得裙角猎猎作响。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只布娃娃，它的眼睛比之前更亮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吞噬她的灵魂。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终于忍不住问。
“我是你最后的依靠。”娃娃重复着那句话，“也是你最深的噩梦。”
白灵皱眉，还想追问，却被一声尖叫打断思绪。
她转头看去，只见李芳正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神情复杂。
“白灵……”她缓缓开口，“你最近的变化，我很感兴趣。”
白灵心头一震。
而躲在角落的苏雅，则死死攥住了手机。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她隐约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这时，钟表指针在倒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