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楚以有男朋友为借口拒绝林沐阳的追求。她想安安生生地度过三年学校时光,充分享受生活,不想刚出火坑又一头扎进去。
A矿,韩震找齐楚楚找疯了。后来他打听到齐楚楚外出进修去了,一走就是三年。他气得摔盆子打碗,宿舍里的碗碟正好需要更换,全成了碎片。
韩震周末又是借酒消愁:“这个欠揍的丫头,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到底有没有心?看我把你抓住,不把你折磨得三天下不了床!”他发狠地咒骂着。
可是,远水解决不了近渴,他只能过过嘴瘾,抓不住摸不着干着急。
韩震变得有点颓废,周末两天胡子不刮,同事见了和他开玩笑:“老韩,看你怎么像失恋了一样啊?”
韩震哈哈一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没有能力恋爱?失家当鳏夫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五天见到老婆,你们活成了神仙,人间悲剧啊!我还好,老婆假期带两个儿子过来,比神仙强一点。”
韩震当然不能对外人说真话,他失恋了。
他确实失恋了。他想念齐楚楚。他不知道以后的几十年失去齐楚楚他怎么过。齐楚楚那美丽的容颜,像一朵小花,悄悄开在他的心田里。为此,他吃饭失去了味觉,好像酒有魔力,沾酒就醉。晚上睡不踏实,半夜醒来,睁开眼睛,齐楚楚仿佛在身边,他张开双臂想抱她入怀,可是她像精灵一样飞走了。他双臂扑空,自己抱着自己取暖。
没有齐楚楚的周末太难熬了!
夜里,韩震睁着眼睛检讨:我究竟哪里对你不好?我是在钱上亏着你了吗?我挣了钱少部分寄回家,我要养儿子。剩余的留下生活费全给了你。因为怕自己挣钱不多,削尖了脑袋当上副队长,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给你买吃的,买喝的,买穿的。我身体亏着你了吗?周六周日两天,赌上老命,让你欢愉。为了你,我去看小电影,看看人家怎么让自己的女人快乐的。这么一把老骨头了,不断进取,生命不息,探索不止。
韩震不知道的是,他引以为傲的,恰恰是齐楚楚深恶痛绝的。
这就是人和鬼的不同。
下了班,有人叫韩震去城里玩。韩震知道,他们不是去洗脚房就是去KTV,要么去酒店。去那里准没好事,绕来绕去绕不开干那个。
韩震拒绝,他要为齐楚楚守身如玉:“丫头,你看我对你多忠诚!你回来吧!我想你。”他竟然哭了。
要上一包油炸花生,倒上一杯烧酒。他没敢花太多钱买好吃的,一碟花生米当酒肴,就着廉价的白酒,借酒消愁。他不能奢侈浪费,他的钱要留着,留着给楚楚买新衣服。
冬天快要到了,别的姑娘又惦记商店里出什么好看的妮子风衣,他要给丫头买一件。
往喉咙里灌上一杯酒。烈性的烧酒辣喉咙,嗓子要冒烟儿啦!他对着空气吼一嗓子:“丫头,回来,让叔疼疼你!”
这一夜,韩震哭得肝肠寸断。他不明白,丫头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