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楚哭累了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睡醒了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这一次,她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韩震陪着她哭,又是扇自己耳光,又是自我罚跪。下了面条端到齐楚楚面前,齐楚楚看都不看。
整整一天,齐楚楚滴水未进,粒米没沾。
韩震跪在齐楚楚面前哭求道:“楚楚,你到底要怎样,咬也咬了,骂也骂了,你要是觉得还没出气,你再咬我一口。你不能折磨你自己啊!楚楚,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命,我如果有一线之路,不会这么办的。你说呀!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死!”齐楚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
“楚楚,我的宝贝,你可不能死啊!你才十八岁,还有大好的青春。你死了,你让我怎么办?不然,我们俩一起死,别人看到我们俩的尸体,说我们殉情。”韩震偷偷瞅着齐楚楚的表情。
“谁要跟你死在一起,谁要和你殉情!”
“那我们不死了好不好?我们好好活着,我好好疼你!”韩震不要脸地贴上来,抱住齐楚楚。
齐楚楚用胳膊一挡,正好砸到韩震的伤口,血流下来。
韩震不躲不避,不处理伤口,任凭鲜血滴下来。
齐楚楚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不忍心,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捂住伤口。
韩震抱住齐楚楚,下巴在齐楚楚的头发上摩擦:“楚楚,你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齐楚楚太小了,心太软了,太善良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复杂关系。韩震太狡猾,太卑鄙,太无耻,摸透了齐楚楚这样小女孩的心,利用了她的善良。
郝科长回家后心情忐忑不安。他不确定韩震能不能把齐楚楚安抚好。万一齐楚楚执意去保卫科告他们,他吃不了兜着走。
整整一天,郝科长盯着家里的座机电话,听到电话铃声,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说:“让我来!”
他老婆曹曼一阵燥热上来,满头是汗。她看着老公郝云轩坐卧不宁的样子一阵心烦:“郝云轩,你是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昨天夜里你干什么去了?”
郝科长强装镇定:“一个女人家,管我工作上的事干嘛!我有应酬。”
曹曼眼睛瞪得老圆,指着郝云轩骂道:“老郝,你以前有应酬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昨天怎么回事?你说啊!”
“我喝多了,太晚了,我在外面过了一夜。”
“亏我洗了澡等你,你不回来要说一声啊,害我等你这么久。你看我,夜里没睡好,眼圈都是青的。”
郝科长想起来,以前他喝醉酒,酒醒了总要缠着老婆亲亲,被老婆呵斥扇耳光也乐此不疲。他赶紧说:“好了,对不起,我今晚赔你好不好!”
曹曼扭捏地说:“谁稀罕啊!”
郝科长一句好话把老婆子哄好,心里挂念着齐楚楚那里被安抚得怎么样了,继续守在电话旁边听消息。
一整天,保卫科的电话没打过来,郝科长一颗心才放到肚子里。
晚上,他担心再出什么岔子,很晚才睡,睡着了一个激灵又醒过来,再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