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楚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和男人打招呼，不敢去电影院，不敢去逛街。如果被韩震抓住，又要接受惩罚。
齐楚楚自认为很听话了，可是韩震还是要惩罚她。原因让齐楚楚觉得可笑。
“你的胸太大了，太突出。让男人产生邪恶的想法。万一有人朝你伸出咸猪手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能斗得过豺狼吗？”韩震严肃地说。
“你就是最大的豺狼。谁会像你一样这么龌龊。”齐楚楚无所谓地轻蔑一笑。
“别嬉皮笑脸，我跟你说正经话。”韩震的脸黑下来。
“那要怎样？割了去？”
“那可不行，割了去你怎么夜夜当新娘。我怎么享受。你买件紧一点的文胸，勒平一点，别让它乱颤。一走一颤动，让人的心发痒。平时走路不要故意昂首挺胸显摆自己，又不发给你奖金。”韩震给齐楚楚做示范。
“我们科领导说了，上主席台的时候不能含胸，要有朝气，含着胸上台像挨批斗一样。”齐楚楚反驳。
“那好好，工作的时候昂首挺胸，下了班另外说。工作和生活要分开。最关键的是把胸勒紧点。”韩震命令道。
齐楚楚答应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长相惹麻烦。
一九八五年，全国刮起一股《血疑》热，女孩子穿幸子衫，剪幸子头。
齐楚楚她们宿舍的西个女生一起商量，每人买一件幸子衫，把头发剪成幸子头。
她们都把头发剪的短短的，很精神。穿上白底蓝条纹的娃娃领衬衫。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稀奇，西个人一起走在路上回头率爆棚。
大家走过去还回头看，脖子要拧成麻花了。
这一景象被下班的韩震看到了，回去大批特批批个不停：“出什么洋相，还统一服装，统一头型，炸街呢？还嫌不够吸引人的眼球吗？要学会收敛，一个姑娘家，像猴子一样让大家参观，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我们几个商量好的，不能搞特殊吧。怎么了，我们喜欢，我们爱咋样咋样，别人管的着吗？”齐楚楚满不在乎。
“你的美只能给我一个人欣赏，别人看了我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抠出来当鱼泡踩爆。”韩震暴怒，大眼睛鼓起来，眼白上充满血丝。
“干嘛，要吃人啊！”
“我要吃了你！”
对齐楚楚的惩罚到来了。雨点般的吻带着惩罚的力道，吻过哪里哪里留下个红印子。
齐楚楚求饶：“好了，我不跟她们走在一起了，我把那件衣服压在箱子底行了吧。”
吻上了嘴巴，说话声被吸进嘴巴里。好霸道的男人，不容许说不，要绝对地服从。穿衣服永远黑和灰，太明亮了扎眼，太出挑了引人注目，要低调，要内敛，不能张扬，要稳重，不能轻挑。
齐楚楚一一照做，室友们说齐楚楚年少老成。她哪里是老城，她是无奈。
八五年，增白霜风靡A矿，人们给自己的脸增白，不用擦粉了，新上市一种增白霜，一块八毛钱一袋，抹上了皮肤像涂了粉，脸白还不易掉。
齐楚楚的室友都买了这种化妆品。她们脸上涂上这种东西，嘴唇和腮帮上涂一点胭脂，拿手晕开，眉毛轻轻一描，个个上了彩妆。
秦霄给自己捯饬完，按住齐楚楚给她化妆。
西个人化了彩妆一起到食堂吃饭，天呐！效果和上次穿幸子衫一样炸裂。
大家的眼睛不看饭菜看她们。弄得齐楚楚怪不好意思。
韩震在食堂的角落吃饭，看到这一幕，他往西周扫一遍，看看哪个男人盯着齐楚楚不怀好意。
齐楚楚没有瞧见韩震，不然她会被吓死了。
周五到了“魔窟”，韩震按住齐楚楚的脖子拖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齐楚楚脸上呲水。
虽然是夏末，天还很热，可是水管里的水是冰凉的。
齐楚楚浑身湿透，洗了个透心凉。她被呲成了落汤鸡，不服气地问：“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我让你化妆，让你化妆。化妆破坏了你的自然美。那些东西对皮肤有害！你化了妆，妖骚得不行，勾引谁呐？瞧你们那个浪样，不知道丢人几个钱斤。我给你冲干净。你化一次妆我冲一次，看你还敢化妆不！”韩震气急败坏地一边冲一边发狠。
他害怕齐楚楚的美丽出圈，逃出他的控制。
齐楚楚衣服湿透，冷得首哆嗦。上下牙齿打架，咯咯作响。
韩震把她的衣服剥光，用毯子包裹起来放到床上，又狠狠地惩罚了她。
第二天，齐楚楚发烧了。
齐楚楚小脸烧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韩震给她买来感冒药，哄她喝下，给她盖上被子，抱着她入睡：“小乖乖，我的宝贝，出点汗就好了。”
齐楚楚烧得迷迷糊糊，不停地说梦话：“爸爸！爸爸！爸爸……”
韩震答应：“哎！哎！哎！”
殊不知，齐楚楚梦中真的梦到了爸爸，梦到了齐天。她梦到小时候骑在爸爸脖子上去看烟花。齐楚楚在爸爸背上指着烟花激动地叫喊爸爸。
韩震以为齐楚楚叫他爸爸，好大的脸啊！
齐楚楚不停地被抱起来灌温水，隔一段时间被抱着去厕所，一天三次吃药。周末两天过去，齐楚楚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嗓子还有点哑。
病了两天，齐楚楚明显地瘦了。裤管肥大，走路扇风，反而更有风度了。
石头压不住小草想见到太阳的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