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住院满一个月,医院联系给他安装了义肢。他戴上义肢,下床慢慢锻炼。
齐楚楚周末来看爸爸,看到齐天站在病房里,忘了他是个病人,扑了上去:“爸爸!”
梁因梦看到齐楚楚扑上来,眼疾手快从身后抱住齐天,当了他的支撑,不然爷俩肯定摔在地上:“楚楚,莽撞了,把你爸爸摔坏可咋整啊!”
齐楚楚清醒过来,继续抱着爸爸,把头埋在爸爸怀里:“爸,我忘了您是个伤员。您站着不动,和好人一个样。”
“这么说,回家以后我出门戴上义肢,别人看不出我是个伤员啦?”
“是的,爸爸。”
梁因梦在一旁补刀:“走两步不就露馅了。”
齐天转头恶狠狠地给了梁因梦一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快乐两秒不行吗?”
“哈哈哈,忘了差点让闺女扑倒的教训了?”梁因梦同样送上白眼。
一家三口说笑着,忘记了伤痛带给他们的烦恼。
齐天坐在病床上,褪掉义肢问齐楚楚:“女儿,给爸爸说说,上班还适应吧?”
齐楚楚坐在爸爸身边,像小时候爸爸回家一样撒着娇:“爸,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我头上了。我天天坐在办公室看书,这是拿着工资换个地方学习。”
齐楚楚详细地把在单位的情况说给爸妈听。
梁因梦听了不可置信地问:“他爸,矿上竟有这么好的工作?只拿钱不干活?”
齐天听了陷入沉思: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除了在井下挖煤,上井大部分时间就是睡觉。
井下潮湿,干一天的活疲乏得很,井下工人升井后没有精力娱乐和社交,齐天认识的人很少,除了矿上的主要领导,副矿级他都认不全,别说科室干部,他根本不认识女儿的科长。
齐天不放心地问:“楚楚,你们科长多大年纪?有没有主动靠近你?”
“爸,我们科长比您大点,快五十的样子,啤酒肚,像个孕妇,平时和我说话客客气气,从来不拿架子,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他叮嘱我没事去图书馆借书看,报个自学考试先拿个大专文凭。”
齐天听了女儿的话放心不少:看来科长对女儿没有歪心思。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科长对楚楚这么好到底为什么?齐天心中的疑问没有告诉楚楚娘俩。他准备等好友韩震过来的时候探听一下。
可巧,韩震来医院看齐天。齐天装作无意地聊起了陈科长。
从齐楚楚上班第一天,韩震就开始打听综合办公室的情况,他把陈科长的底细扒了个底朝天。
听到齐天问陈科长的情况。韩震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说:“听说陈科长生活作风很正,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
齐天这回彻底放心了:只要陈科长不打闺女的歪主意就行。
“齐哥,听说陈科长有个儿子,前两年技校毕业,今年二十整,在运搬队上班。他会不会想给你结儿女亲家?”
“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做主。陈科长真要有那个心思,只要孩子们愿意,我没有意见。不过楚楚太小,最好过几年再说。”
梁因梦在一旁听着,她没有插话,心里感到安慰:在老家,像女儿这么大的女孩,有的早早订了婚。楚楚户口本上是十八岁,谈两年恋爱就到了结婚的年纪,陈科长真想让女儿当他儿媳妇,一定百般呵护。他们可以放心地回到家乡去了。
韩震没有发表意见,他眯起眼睛,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想什么。